晚上,和李达jiā谈尽兴,告辞回到旅馆的郑宇,正坐在房间里环视着自己的亲信手下。
“去调查一下,今天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背后有什么组织,他们想干什么。”郑宇冷冷地说道,“这个世界上,也许确实有所谓理想主义者,但我不能确定这两个人就像外表那么那么简单。买名未必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现在盯上李达的,绝对不止我们。这两个人,可能就是代表着背后的某些力量,对他发出试探和邀请。”郑宇冷笑了一声,“看着俄国和日本这些过江龙要过来翻腾,这池子底下的王八看来已经忍不住要要冒出头来了。那个孟华,很可能是想jī怒我让我出丑,趁机拉拢李达。而那个hún血á子,绝非等闲之辈,他讲的东西,怕不是一个普通学者能琢磨出来的,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在这里向李达兜售这一套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真的想在俄国发动革命,就应该争取我这个敌对国太子的支持,而不是把我也拉到他的对立面……”
“通知局里,加强对李达的暗中保护,注意一切接近他的人。如果某些力量隐身背后,对李达拉拢不成,把他干掉栽赃给我们也是题中应有之义。”郑宇认真说道,“够资格和帝国为敌的,都绝非等闲之辈,不要低估了他们的能力,更不要高估他们的道德。如果有可疑人物,尽量捉活的……算了,这方面是你们的专业,不用我多说。”
“是。”明月兰点头应道。而马朝阳则是面sè平静地听着。
“既然李达答应尽快发表一份声明,号召国内力量团结起来支持政fǔ,共赴国难,我想他也得准备离开俄国了。今天他没给准信,也不排除是想去美国。”郑宇继续说道,“无论他想去哪里,都不要勉强,但必须确保他的绝对安全。我们邀请他回去是实心实意的……这些事情,都给国内如实jiā代。也附上我的意见:无论是他的声望,还是一些观点,确实对国内是很有益的补充。而且这个人我看并非是别有用心之人,的确是个做学问的,也很有些爱国的情怀。这样的人,我们要笼络住。但暂时还是别拉进党内,否则有心人会用这个攻击他,最好保持他一个善意的超然位置。”
柯山和赵明点了点头。
“过两天就得动身去克城了,通知那边准备好。另外,行动的细节再推敲推敲,不能出任何岔子。还有,曙光……”他看向邱海阳,“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少爷,您说啥?”邱海阳一幅jīng明样子,“您应该叫我马克。”
“马克?还英镑呢……算了,总算没叫日元。”郑宇一咧嘴,“我回去背背剧本,你xiǎ子过来陪练。就一龙套,拽得跟二五八万式的。”
邱海阳呵呵一乐,跟着郑宇进了房间。明月兰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
“明xiǎ姐,”柯山站在她的身边,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殿下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无论是你还是我,就算有化妆,一旦和殿下走在一起,也很容易引起怀疑。”
明月兰秀眉一挑,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柯山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走开了。
明月兰看着关上的房én,轻咬嘴hún,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天后,郑宇一行踏上了前往远东的列车,按照行程,他们将穿越漫长的西伯利亚铁路,在满洲里换乘中国列车,回到中华帝国首都北京。他的芬兰萝莉,将在一个月后办完转学手续,前往北京帝国大学就学。
王室包厢里,郑宇又翻了一遍手头的一叠资料,闭目沉思。
这是他新的掩护身份。对这个角sè,他已经不仅仅是倒背如流。
他用自己的理解诠释了这个角sè,从语言,到思维,到动作,各个方面,全方位的诠释。他相信,再给他一些时间,只要不是这个人的熟人,没有人会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郑宇有这个自信,他一直自认为有些怀才不遇,缺乏伯乐的挖掘。他认为自己虽然有偶像派的外型,但在演技方面,他郑宇却绝对属于实力派。最关键的是,他戏路很宽。而郑宇认为,这是所谓影星和影帝之间最关键的差距。
“殿下……”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开始吧。”
手指轻轻按上郑宇的额角,无比jīng确而熟练地转动起来。
郑宇感受着头上xùe位传来的酥麻感觉,舒服得险些呻yín出来。连日来à心劳力的疲惫,就在这一刻逐渐消退。对于背后这位来历神秘,身份复杂的nv特工,他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他能感受到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但却也同样能感受到对方的一点戒惧,以及隐隐透出的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郑宇想不明白,索xìng就不想了。对他来说,这位不请自来的nv特工,更多像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以及需要加以防备的定时炸弹,而绝非表面上那般秀sè可餐。
“月兰,我看你似乎有话想说?”沉yín半晌,郑宇依然还是采取了怀柔策略,“是不是对这一次我深入西伯利亚有什么疑虑?”
“是。”明月兰沉默片刻,诚恳地说道,“这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两国jiā恶,开hūn就是大战,这时候想必都是戒备森严。您一旦出点什么事情……”
“是秦局长让你来劝我的?”
“是,不过,”明月兰轻声说道,“我也的确觉得您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郑宇轻叹一声。他知道这些人说的有道理。按照常规来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身为一国储君,不应该一次又一次地亲自充当间谍深入虎xùe。在东欧还好说一些,现在是换到作为战区的西伯利亚……
可郑宇自己知道自家事。这一次他刚刚成年就被打发出去巡游欧美,既是一场考试,也是一次铺垫,做得好了,也许就给皇帝未来考虑继承人多了一个选择;做得不好,那就是未来废储的前奏。往深里想想,刚刚十八岁,按道理来说,无论多么天资不凡,面对如此纷繁复杂的国际博弈,也很难做到挥洒自如,更别提力挽狂澜了。皇帝如此放心地把他撒出去,是否也并不担心他会出丑lù怯?甚至根本是有意如此?
郑宇只有再赌一次。
他一定要让包括皇帝和元帅们在内的所有大佬对自己心服口服,让皇帝即使想换马都不得不有所顾忌。他也在想着,自己这样为了国家,为了父亲一次又一次亲身冒险,会不会终究能够打动那一位意志如钢的大帝?让对方真的生出一些父子之情,虎毒不食子的tiǎn犊情深?
“月兰,按理来说,我身为储君,自然没必要亲身赴险。”郑宇缓缓说道,“可我实在是忧心国战!”
郑宇的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在圣彼得堡看了俄军演习,我看这些á子的战力绝对不可低估!按照我的观察,我帝国要在战场正面压倒俄军怕非易事,那北风就是帝国的最大底牌!如果不亲自观察一些西伯利亚俄军虚实,掌握北风计划在这里的前景,jīng心筹划,仔细布置,我实在放心不下!月兰,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就是想为国家,为父亲做些事情!”
明月兰沉默着,但郑宇却感觉到额头上的yù手稍稍用力了一些。
“月兰,你放心,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郑宇又安慰道,“乔装微行,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东欧那么复杂的情况,不也都过来了……掩护身份那边都是完美无缺,顶着大英帝国加拿大自治领受封爵士家族的头衔,俄国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局里自然有妥善的安排,我都没什么不放心,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明月兰沉默半晌,轻轻叹了口气,再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按摩着郑宇的额头。郑宇的嘴角微微上翘,轻声说道:“月兰,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明月兰一怔,却马上说道:“好啊。”
“这个故事说的是前清的时候,”郑宇一本正经地说道,“叫做雪山飞狐。”
(好吧,我承认我很喜欢金大爷的这一部。关键是暧昧,暧昧啊。本人坚持认为,对于那个一本《西厢记》,一部《红楼梦》能让nv孩子着魔的时代,经受过琼阿姨和金大爷洗礼的现代男就是绝对的情感杀手。所以关键的问题不是如何搞定,而是你想不想搞定。说这句话我是很认真的。求票,求各种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