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沂队在侦杳方面做得确实只经够意思陆双双的侦查岗哨,同时具备了图像识别、红外线感应、声波检识、声波反射三项功能,虽然做成了一个图腾的模样以让自己的作品在这个队伍里不是那么突兀,但功效并没有打折扣,就是五十米外一只隐身的蚊子飞过也得在监视器上留下影来。
段菲也在周围闲着没事种了圈的青草,让它们又草生草的生着玩,这会儿已经长成一片小草地了。固然是玩耍兼练手,但这些草都是痒痒草,一旦被东西碰到就会缩成一团,同样也是一圈的警戒。
青奋浅入定的时刻五感都会放大,杀气感应更是百倍于平时,就是两公里外的狙击手看这边一眼也得被他揪出来。
警戒做成这样,确实令人叹为观止,连那已经进阶刺客的盗贼自己都觉得,有必要夸奖他们一下。只可惜,这样的警戒仍然突破不了自己的高阶潜行术。
恒定在身上的虚假术让一切的光波侦测看到的都是假象,高等抚慰生命的能力就算是最警觉的猎狗也不会对自己起吠,无念之杀这种事情更早已经是习以为常。这两个小男女真是可惜了,就是自己用最拿手的夺命背刺了结他们的生命来表示那份对敌人的敬意吧!
盗贼满怀敬意和自恋的走进了战地医院,来到了段菲的身旁瞄准了她的后心,轻轻拔出了匕,然后,被旁边的一朵大嘴花给吃掉了!
世界上莫名其妙之事无过于此!一瞬间盗贼心中震惊之情百倍于对危机的恐惧,自己潜行杀人越千,第一次遇到这么无稽的事情!身为高阶盗贼,他对酸性侵蚀和毒素抵抗的能力都不弱,大嘴花的消化液一时对他没什么影响,真正令他呆滞一瞬的是心理上的不解一为什么我会被现?对于一个对自己潜行能力极端自负的人来说,解决这个问题可能比他的生死安危更加重要。
战场上生死一瞬,一个失机的盗贼往往只有死路一条,就像秘影家偷袭攻城车失败又遭到抛弃的那几人一样。也并只是一秒,也许半秒都还不到,一道光束自花外射了进来,笔直穿透了他的魔法皮甲,扎透了他的心脏。
我想明白了!心脏停跳的一刹那,盗贼终于想出原因了,这该死的花是靠生命能来辨物的!自己的潜行尚无法躲过亡灵这样靠灵魂之火来分辨生灵的怪物,自然也无法躲过这朵花。
朝闻道,夕死可也。一个颇具哲学气质的盗贼就这样躺在大嘴花里闭上了眼睛。
直到确认这盗贼已经死亡,青奋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花上拔下了自己的光刀。倒不是怕那盗贼诈尸,而是怕那植物把自己也吞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青奋这个时候才有工夫来模一模心跳,竟然被敌人模到这么近的地方,刚才真的是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只是这里怎么突然有朵食人花,还是这些救人花长得一模一样,刚才要是不小心,岂不是连自己也一块吃了?
“啊?这介”这食人花本来就是和救人花杂生在一起的,应该算是伴生植物。它们只有种在一起的时候才能长得壮实,所以我也就顺手种了一棵。没想到”看段菲那张大的小嘴,想来这情况也不是她意料中的事,再换句话说,自己两人真是洪福齐天。
不过这人性本就是贪得无厌,得陇又望蜀,刚刚死里逃生躲过一劫,青奋又开始痛惜自己的一杀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黑暗精灵这才忙忙碌碌的把垂死就吊住了一口气的易天行送到了这边,段菲连忙救治自不用提,青奋看在眼里,又望望那个阴森黑暗的城堡,不知道里面的战火已经剧烈到什么程度了。
黑暗精灵的战争一打起来就是这模样,中高阶的战士、盗贼和法师们各组战术的捉队厮杀,中下层的武士和法师则率领杂色仆役。一边要进攻对方的大礼堂,打断她们的祈祷,而另一边则是在拼死保卫自己的圣地。
现在两边所有的牧师都在自己家园里拼命祈祷,请求罗斯女神的恩降,而两边的法师数量差不多,早乒乒乓乓打乱成了一堆。剩下的仙德浮家高级战士多一些,而秘影家则刺客盗贼多一些,两边都夹杂在城堡的各个角落里,一时你消灭我,一时我消灭你,一时又各自撤手去消灭视界里的杂役。但总体来说,还是秘影家占据了上风,战线不断的向螺旋中央的大礼堂推进,仙德浮家一步棋走晚了半小时,处处被动狼狈不堪。
“轰呜”巨大的火鸟沿着楼梯顺势而上,居高临下射来的箭枝和其他一些不着调的攻击在烈焰焚烧之下统统成了灰烬。爬得慢的仆役一旦被一丁点火焰烧到,立马就会蔓延至全身。周围同伴看在眼里哪敢来扑救,一个个躲避尚且不及。
张一淘率领的一个中队此时已经杀在最前面,他此刻化身的火鸟给仙德浮家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大多数的陷阱和攻击都对他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有他带头,整介。推进度变得极为惊人。
“前面的退开!”一个女人的声音极为嘹亮清响,大家闻得这句话,如闻大赦一般潮水一样后撤散去。刚才沿路上有几个低级法师在那实验他们不成气候的法术,一二阶的冰系塑能打在火鸟身上转瞬间已经成了水气,复而更增加了火焰之威。而火鸟仅仅是挥了挥翅膀,那几个倒霉的家伙就全成了焦炭。
纵然是低阶法师那也是法师。在武士眼里就是高高在上的生物,连他们都如此不堪一击,众狗头人、低等巨魔之类的玩意哪里还有斗志这种不靠谱东西。
众人一并散去露出了后面的人马,现在没高阶的法师能抽出手来支援这里,那个背后背着短琴的人类女人就成了临时的指挥。只见她背后冲出十七八个傻头傻脑的食人魔,各持圆晃晃的铜器对准了下面,铜器后面更拖了长长的的带子,那不是”水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