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的钩爪”
“火龙的尾扫”
“火龙的啃咬”
吉翁哈特的国都某街头,一场仿佛闹剧的打架正在上演。名为纳兹的红发少年对着趴地上抱着脑袋的一个成年男人拳打脚踢,最后甚至抱住他用尖利的牙齿一阵乱咬……
这一切都始作俑者就是旁边那个穿着白色法袍,手持细长法杖的女人,恶魔一般欺骗着单纯的少年,以游戏为名将之拖入名为“负债”的无尽深渊。本来少年对一个不会还手的对手是没什么兴趣,但女恶魔轻轻用一句“你想让他还手的话,起码要有让他站起来的资格”成功通过对方那单纯的意志检定而导致了现今的局面。
少年的攻击方式是在身体上缠绕火焰,其攻击力比之前的杂鱼强出太多,或者这才是这个妖精世界的正常水准。只是哪怕如此,面对黑斗气护体的疯章刑,除了造成一点点皮肉之伤外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效果,如果非要说有,也只是被打的人大呼小叫的配音而已。
面对一个不会还手的对手,名为纳兹的少年显然无法发挥出其真正的实力,但挫折感还是在他心里一点一滴累积起来,酝酿成了一股火气,然后……他好像真的口鼻都气得冒烟了?
瞬间的警觉,几乎是下意识的启动了法袍上的元素变形,赵莫言刹那间变成了一个人形火元素,而只在同时,对方的大招也从嘴里**而出,火龙的咆哮那宛若龙息的火焰将赵莫言和疯章刑一起吞噬了进去。
虽然想要抑制预言和变形系魔法的使用,但一遇到危机关头,还是感觉这两系法术最得心应手啊。火焰无法燃烧火焰,以元素变形轻松闪过对方大招一击,赵莫言却是有些无奈。再回头一看,自己和章刑倒是在对方龙息之下没什么大碍,可这招地图炮却直接拆了背后小半条街的房子,虽然是火焰攻击却在此时表现出了物理冲击的效果,垮墙倒屋睡了一大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似乎没什么人员伤亡,顺便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红发的火焰小子似乎有客串推土机的嗜好。
“不行啦,我实在没办法让他站起来,他好强啊”纳兹男孩抓着后脑勺咧嘴笑着,语气中透出佩服之意,丝毫不以胜败为碍,好像真把打架只当成了游戏。
“唔,放弃认输了吗?那么请支付游戏的费用吧,给你抹掉零头一共十万J”赵莫言伸出了右手。这挣钱的法子果然简单,不到两小时就搞定了这笔款项,以后若是有必要,些许可以多用几次。
“啊?那个,我没那么多钱”还是那个动作,还是那个表情,纳兹男孩继续抓着后脑勺。
“……没钱吗?那也不是有很大关系,就帮我做一件吧”赵莫言漂亮的凤眼眯了起来。
就在赵莫言面临竹篮打水一场空,必须另寻它法化无为有的窘境之时,城市另一边的某座豪宅中,一个小偷的工作却进行得异常顺利。
大理石的地板,鎏金的吊灯,高级木料打造的家具上摆放得都是高级的瓷器和银器。一只通体全黑的猫咪轻松越过了那三米多高的花墙,金色的猫眼透过窗玻璃看着这个华丽的大厅。
一个里边的女仆似乎发现了这个摇着尾巴的小客人。说来这还是她在这里干了一个月第一次见到有小动物出现在院落之中,好奇之下不由隔着窗户和它对视了起来。
似乎感觉到了那窗玻璃的不可逾越,黑猫舞动前爪不停的抓拉着那兼具防御和警报效果的魔法道具,虽然隔着玻璃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女仆似乎仍然感觉到了一只饿了好几天的小可怜正在“喵喵”申吟着。同情心泛滥之下,女仆左右扫了一眼,无论是管家还是主人都不在,那么稍稍违反一下规矩想来也没什么关系吧?
想到这里,女仆快手快脚的打开了窗户,就要将手里那些准备倒掉的糕点拿去喂猫。却没想到刚才还隔玻璃盯着糕点流口水的小东西此时却理都不理那些食物,黑色闪电般从她的手下蹿了进来。黑色的身影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好像在飞,女仆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勉强扭头已经看不到那黑猫的影子了。
可这小小的“啊”声好像已经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听到隐约急促脚步声,女仆连忙关上窗子装成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女仆怎么去编故事那是她的事了,黑猫快速的在屋子里蹿行,它当然不是来骗点糕点就走,它的目标起码得是十万J的现金啊。
无论是哪个世界,只要还是人类的模式,那思维方式都是差不多的。比如贵重的物品一定是存放在隐秘的地方并用手段加以保护,而这样的地方又以房主人的身边就近为上。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偷,进入大房子后无须没头苍蝇似的乱飞,卧室绝对是第一个应该光顾的对象。
那么卧室会在哪呢?这同样又涉及到人类的习性,卧室是用来休息和处置**的地方,所以安静、优雅、不起眼将会是它共同的特征。黑猫在进来之前已经仔细观察过这栋建筑,能俯瞰全局的地方一共有五个,而风景最好的房间只有两间。除非这里的主人是个变态不睡地下室就睡不着觉,否则的话正常人都会选择这两间之一来作卧室吧。
顺着楼梯眨眼已经来到了二楼,黑猫的目的地房门微微开了一条缝,仿佛正在欢迎它前来将自己洗劫一空。金色的猫眼透过门的缝隙,宽大得足以躺下五六个人的奢华大床表明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可屋子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虽然那人穿着女仆装,但一眼就能知道里面的人是自己同行而不是正牌的仆人,毕竟那鬼鬼祟祟的神情和翻箱倒柜的动作,横竖也不是正经人的模样。
贼碰头兆头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