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云见了忍不住一笑,满脸关切的问道:“你爸爸下手好重啊!你的是不是被他打肿了,褪下裤子给我看看。”说着站了起来。
郎君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急忙连连摇头,任青云见状不解道:“你怎么了?不会是被打破了,血粘住了裤子,月兑不下来了。”
郎君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了一句话道:“你不明白么?老虎的模不得啊!”
任青云忽然醒悟过来,小脸一红,小声娇嗔道:“呸!臭烘烘的蛋儿,谁稀罕看啊!人家要回家了。”说完一转身急急忙忙向外就走。
郎君听了很是不服气,大声对着她的背影道:“也只有你家小弟弟的臭,经常拉屎需要你给他擦腚;我的可是香的。哼!”
随着任青云闪身出门,房门迅速被她关闭,门外立刻就响起了一阵下楼梯的急促脚步声……
郎君模了模自己的小光头,口中嘟囔了一声,刚刚回身坐在了沙发上,只见卧室门一开,他的爸爸郎大君又闪了出来,捧起了地上摔成两截的木像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知道这个古董在我的心中有多么重要吗?”
郎君笑嘻嘻的道:“爸爸,那个破木像虽然重要,但是你儿子的更是重要啊!木像已经破了,你总不能把你儿子的也打破了为它报仇吧?”
郎大君低头看着手中的破木像,心疼的肝都在乱颤,他抬起头来盯着儿子笑嘻嘻的脸,右边的嘴角忍不住抽动起来……
郎君见了心中一惊,连忙收敛了笑容,故作严肃道:“爸爸,那个木像已经被摔破了,还是请你老人家节哀顺变吧。”
他的话音刚落,忽听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笑声,跟着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郎大君和郎君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转头大声问道:“是谁呀?”
门外那人娇声回答道:“是我,任青云。”
郎大君哼了一声,捧着摔破的木像又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反手紧紧关上了门。
郎君看着爸爸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只见任青云笑眯眯的站在门外,也不说话。郎君抬手搔了搔自己的小光头问道:“任女侠,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回家晚了,你爸妈带着你的小弟弟出去玩了,你恰好又没有带家里的钥匙。”
任青云微笑不语,连连点头,抬步走进门来,走到沙发前一转身轻轻巧巧地坐了下来,咯咯一声轻笑,又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红红的小嘴。
郎君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故作严肃道:“你笑什么?方才一定是在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外偷听我们父子的谈话了。”
任青云小声分辩道:“傻瓜,我方才走下了楼梯又悄悄地上来了,根本就没有走,人家是怕你的再挨揍,这才又敲门进来保护你的。”
郎君听了心中高兴,笑道:“任女侠果然是仁心侠胆,佩服佩服。那我可要谢谢你了,为了表达一下我的谢意,我给你看我爸爸收藏的最好古董——古代的青铜镜。”
任青云听了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再显摆了,万一拿出来有个闪失又摔坏了,你就又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候我也会受到你的连累。”
郎君伸手一指笑道:“不碍事,这个青铜镜被我爸爸镶嵌在木框中钉在了墙上,咱们只用眼看,不用手拿就是了。”
卧室中的父亲郎大君本来一听儿子要显摆他的青铜镜,立刻就急出了一头汗,当他准备要冲出来保护他的心肝宝贝青铜镜时,闻听到郎君这些话才停住了脚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任青云顺着郎君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咦了一声,只见对面的墙壁上果然镶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木框,木框中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青铜镜,镜子上竟然没有一点铜绿,发出了青幽幽的光芒,如同新的一样。
郎君见到任青云一脸惊讶的样子,哈哈笑道:“任女侠,没想到你的眼力还不错,能够看出来这是一件稀世宝物。”
任青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怎么能够看的出这是什么宝物啊?我看这个铜镜的外表怎么这么新,是不是你爸爸自己铸造的。”
一声“胡扯”出自郎大君和郎君两个人的口中,把任青云大大的吓了一跳,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连连眨动,向那边的卧室门看去。
只见郎大君推开卧室门愤愤而出,走到青铜镜前道:“这个青铜镜是比较新的样子,可不是现代的赝品,经过我的仔细研究,可以判断出它是明朝中期的东西。”
任青云见郎大君听到了她的说话,甚是不好意思,不由得小脸红了起来,连忙问道:“那为什么这个铜镜上一点铜绿都没有,是不是您把它打磨干净了?”
郎大君连连摇头道:“它的外表本来就像是新的,如果我把这个青铜镜打磨的这么新,那么作为一件古董,它的价值可就不高了。”他指着青铜镜上的花纹又道:“这个镜子上铸有许多神秘的花纹,是古代的文字大篆,我也只是认得其中的一小部分。由此内容看来,这好像是古代巫师的一个专用工具。”
任青云听了十分好奇,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上前去,看着青铜镜上面的花纹问道:“这是巫师的东西,上面写着什么字呀?”
郎大君指着铜镜上面最大的一行花纹道:“这一行写的是三个咒字:‘嗡啊吽’。”
郎君和任青云异口同声的重复念道:“嗡啊吽!”
随着他们两个人的话声,那个青铜镜上忽地开始发亮,站在镜子前的郎大君和任青云吓了一跳,急忙向两旁退开。
只见那面青铜镜上突然射出了一道青幽幽的光芒,从郎大君任青云之间掠过,射中了镜子正面不远处刚刚站起来要上前观看的郎君,他只惊叫了一声,已是被青光笼罩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