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边走边笑答道:“这可是我孔师弟绝招中的绝招,施展之下,就会有几百上千个鸟蛋从天上对着人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你想像一下,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吧。”
郎君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鸟蛋都砸碎了,确实有如做汤菜中的打蛋花;有上千个鸟蛋一齐从空中落下来,谁敢说不是在下鸟蛋雨呢?那么多蛋清蛋黄粘在身上,可真是受‘浆难’了。”说完之后,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乖乖!幸好刚才没有发生这一幕。
三个人一前二后正在向前走,忽听路旁传来一声娇笑,一个花衣少女从一棵大树后面闪出,娇滴滴的道:“岳姐姐,你们‘顺天派’又招收了一个门徒啊?恭喜恭喜。”
岳银瓶也不正眼看她,冷冷道:“本派收不收徒弟又管你什么事了?走开。”那花衣少女咯咯一笑,也不生气,就站在路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在面前走过。
郎君见那花衣少女长得十分漂亮,人又和蔼可亲,不明白岳银瓶为什么对她那么厉害,当下也不敢多问,只是斜着眼睛瞅着她,跟着岳银瓶向前走去。
当他们走到那花衣少女身前时,她忽地向郎君抛了个媚眼,一伸玉手便在他的光头上轻轻模了一下。
岳银瓶怒喝道:“花狐狸,你干什么?”抬手呼的一掌拍去,那花衣少女的身子一下子就随着她的掌风飞了出去,飘入树林不见了,只传来了她咯咯的笑声。
岳银瓶连忙拉着郎君的手问道:“郎君,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郎君只觉得被那花衣少女软绵绵的小手模过之后,头顶晕乎乎的却甚是舒服,他摇了摇头问道:“她是谁啊?是咱们的敌人吗?”
岳银瓶道:“咱们顺天派是专门修炼**穿越的历史派别,属于名门正派;她们**门是专门修炼灵魂穿越的野史派别,属于旁门左道。虽然她们不是咱们的敌人,但是自古正邪不两立,咱们顺天派是向来不搭理她们的。”
那姓孔的少年走出了七八步,停下来回头笑道:“她们**门是咱们顺天派的邻居,两家相距不远,门中也有十几个门徒,个个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呢!”
岳银瓶笑道:“你这个傻师弟,又怎么知道人家漂亮不漂亮了?”
那姓孔的少年嘿嘿一笑道:“看着顺眼就是漂亮了。”说完回头又向前走去。
郎君听了一笑,忍不住也道:“真是一个傻师兄啊!”
岳银瓶道:“他以前可不傻,还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呢!他就是三国时期孔融的大儿子孔无畏,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成语就是创自他的口中。”
郎君恍然道:“是他呀!我看过《三国演义》这部小说,他的爸爸孔融得罪了大奸贼曹*,被曹*派人杀了他全家,他的儿子怎么没有死啊?”
岳银瓶道:“当时他爸爸被砍头,头颅滚到了他的脚下,把他吓坏了脑筋,晕倒在地,我师父不忍他小小的年纪就死于非命,就使出穿越术把他接到这里来了。”
郎君问道:“原来是这样啊!岳师姐,你是怎么拜在师父门下的?”
岳银瓶回想往事,幽幽道:“我是岳家后人,为了蒙冤的先父岳飞跳井自尽,却也是被师父使出了穿越术从井里救到了这里,没有死成。”
郎君猛地想起,不由得大叫一声“啊呀”,急忙道:“我看过小说《说岳全传》,原来你就是岳元帅的女儿岳银瓶啊!那可是忠良之后,失敬失敬。”
岳银瓶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看过什么小说?”
郎君搔了搔自己的光头笑道:“那可是看了不少,都是一些家长和老师口中所谓的课外书。”
说话间,三个人向右拐入了一条山道,向一座山峰上走去。
郎君见此处翠峰碧水,白云飘渺,风景秀丽,有如仙境,果然是一个修道学武的好地方。
他们正走到一个小湖边,迎面急匆匆来了一个青年汉子,相隔老远就叫道:“岳师姐,你们怎么才来啊!都晚了一个时辰了,师父等的不耐烦了,一脸的不高兴。”
岳银瓶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性急,要知道‘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啊!”
她转头对郎君道:“你这个小子自负读的书多,可知道这位师兄方仲永吗?”
郎君听了大出意料之外,月兑口道:“我们的课本上就有宋朝王安石写的《伤仲永》,说小时候作诗是神童的方仲永,长大了以后变成了一个十分平庸的人,再也做不出诗只好去种地了,他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莫非也是自杀未遂,被师父救来的。”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那方仲永内功深厚,早就听见了,他一听这个小子居然来揭他的短,不由得就臊的脸色通红,立刻抬手向湖中一指,嘴里念了一句什么咒语?
郎君就突然听到身旁的湖中呼啦啦一声水响,有一个长长的大东西突然跃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