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看着手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惊讶的叫道:“原来是一粒金瓜子?”
吴长老一笑道:“不错,我要罚你小子下山去,用它到山南二十里外的赵家镇去给我老人家买酒,你现在去,晚上回来,可不许住在那里过夜。”
郎君连忙答应了,躬身施礼,然后拿着金瓜子与师父打了个招呼后转身就走,这三年来他都在山上练功,没有下山一次,能够下去走走,当然也是满心欢喜了。
郎君要下山,师兄方仲永和孔无畏都想陪着他一起去,但这研讨会是三年一度的盛会,十分重要,此次会议又是他们顺天派与逆天派“顺逆之争”的紧要关头,他们也不能轻易离开。
郎君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取了一些金叶子,然后一溜烟地跑下了山,出了写着“穿越书院”四个大字的大牌坊,直向正南方向奔去,一口气走出了十余里。
郎君正走着,前面出现了一棵参天大树,他刚走到近前,忽听大树后面有人咳嗽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急忙跳开两步喊道:“是谁躲在大树后面?”
大树后面那人笑道:“光头小子,我老人家等了你好一会了,你怎么才来啊?”
郎君听那人的声音好生熟悉,连忙转过大树探头一看,只见有一个白发老头迎面躺在一块大青石板上,翘起了二郎腿,正在悠闲的抽着旱烟袋。
此老不是别人,正是穿越书院研讨会的主持人吴长老。
郎君咦了一声,问道:“师伯祖,你老人家怎么来了?莫非是担心我会私吞了你的金瓜子,这才追下山来监督。”
那吴长老哈哈一笑道:“胡扯,你看我老人家是那种人吗?我是怕你小子一路孤单,特地跑来和你一齐去赵家镇玩的。”
郎君奇道:“您身为此届研讨会的主持人,怎么能够随便离开会场出来游玩啊?”
吴长老悠然笑道:“小傻瓜,我老人家当然是偷偷地分身穿越出来的,否则怎么能离开那会场啊。”
郎君一听连忙请教问道:“师伯祖,请告诉我,在大会场那众目睽睽之下,您是怎么分身穿越出来还不被大家发现的?如何再回去与留在会场的另一个你合回一体的?”
吴长老摇头道:“小子,这可是‘骨灰级’的技巧,因为没有一甲子以上的长时间修行,是达不到这种境界的,所以就是告诉你了也没有用。”
郎君眉头一皱,笑嘻嘻的道:“师伯祖,还是我请你的客吧,到了镇上,咱们找一家大酒楼,你想吃什么都尽管点。呵呵……”
吴长老听了大喜,笑道:“小子,我也不白吃你的酒席,到了镇上,我老人家包你会见到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呵呵……”
两个人来到了赵家镇上,郎君见此镇不小,是典型的古代镇子,繁华热闹的也就是穿镇而过的那一条大街。
吴长老领着郎君直奔镇中心的“醉了酒楼”,上了二楼落座,老人家闻着酒肉的香气,不住的咽口水,立刻挥手招来了小二。
既然有郎君这个师侄孙请客,吴长老也就不顾忌酒钱的问题了,当下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又要了一坛子好酒,便即大吃大喝起来。
郎君在一旁伺候斟酒,待吴长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这才问道:“师伯祖,你说在这里能够见到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人,不知此人是谁呀?”
吴长老喝下了一杯美酒,又吃了两口菜肴,抹了抹嘴巴,这才回答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一个绝色大美人了。”
郎君一听顿时泄气了,一坐在了椅子上道:“切,我对什么大美人小美人都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吴长老听了一瞪眼道:“没有兴趣?未必吧?我看你对岳银瓶那个小美人就很有兴趣,为了她,你都敢直接顶撞你的陆师叔了。”
郎君眨着小眼睛道:“岳银瓶是我的师姐,我当然要帮她说话了。”
吴长老摇头叹气道:“帮师姐也要有一个度,你可见方仲永和孔无畏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了吗?一句话,就是你喜欢岳银瓶。”
郎君喃喃道:“不会吧?方师兄和孔师兄平时也很喜欢和岳师姐说笑啊,我只不过一见她驳斥陆师叔,就忍不住与她同仇敌忾起来。”
吴长老拍手笑道:“这就说明你特别喜欢那个小美人,与方仲永和孔无畏对她的一般喜欢不一样,这个特别喜欢就是——爱情。”
郎君听了顿时惊慌失措,红着脸连连摇手道:“师伯祖此言差矣,我今年还不到十七周岁,哪里懂什么爱情!再说岳师姐已经二十二岁了,大了我五岁,我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可能啊!”
吴长老见他被自己的话吓坏了,便岔开话道:“这酒不错,是三十余年的佳酿,你不喝一点压压惊吗?”
郎君依言倒了一杯,扬起头咕咚一口就喝了下去……
就在此时,忽听着大街上一阵喧哗,有一个女子尖声叫道:“啊呀!大美人来了。”
只听得哗啦一声,在酒楼上吃饭的所有女人都站了起来,口中都道:“大美人来了,快去看,晚了就走过去了。”纷纷离开座位争相下楼而去;而那些男人们却从从容容稳坐在桌前不动,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的继续喝酒吃菜。
郎君见了立刻忘了自己烦恼的事情,大奇道:“大美人来了,应该是男人们跑出去看啊?这里怎么都是女人们跑出去看?莫非是各地的风俗不同。”
吴长老笑道:“你就别胡乱瞎猜了,自己到窗前向下一看不就知道了。”
郎君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向下一看,不由得一呆,只见下面大街上有一个俊美非常的白衣美少年,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骏马,在众多女人的围观簇拥下,顺着街道缓缓而来。
原来这个所谓的大美人,是一个绝色美男子而不是绝色美女。
郎君等到那匹骏马走得近了,见那白衣美少年面如白玉,唇若涂朱,风流秀丽,美得竟然不像是一个男子,倒像是一个美女。
郎君便想:“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男人?肯定是一个女人装扮的。”他心里想便罢了,却偏偏又在嘴里喊了出来。
那白衣美少年骑在骏马上,稍一微笑都能迷得周围女人们发出一片尖叫声,心中正在得意,忽听到头顶上有人喊道:“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男人?肯定是一个女人装扮的。”
他听了勃然大怒,猛一抬头,与酒楼上窗中朝下注视的郎君打了一个照面,不由得又大吃一惊。
郎君急忙一缩头,跑回到桌旁坐下,一吐舌头笑道:“糟了!我被那个女扮男装的美貌大姑娘看见了。”
吴长老呸了一声道:“你这个孩子,人家明明就是一个男人,你非要说是一个女人,等一会人家还不打上楼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