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过饭,还到卫依依家里,练习形意拳。那汉子伤好了七八成,也过来指点。
那人叫郭德,河北沧州人,武术之乡,出过不少武术名家,郭德自小习武,精通永春,形意,八卦,三门拳术。卫海天也借机请教,让他传授两小。那人见卫海天为人仗义大方,愿意诚信结交。两人惺惺相惜,磕头拜了把兄弟,也就不再藏私悉心教授。
郭德对卫依依天赋极加称赞,说依依定能把永春拳极致,发挥出来。在传授过程中,卫依依才知道当时胜的侥幸,第一招卫依依让他得手,那汉子轻敌了。要是慎重下来,卫依依很难胜得了他。点梁进那一下,正是用的咏春拳的寸斤。
卫小正聪明过人,什么一学就会。郭德并不教授他什么拳术,私下对卫海天说:这小孩像他师兄,天赋过人,什么一学就会,但容易根基不稳,不能过多传授给他招式,要打好基本功。一边淬炼卫小正的筋骨,一边教授他呼吸法门。卫海天见了他教授徒弟方法,才知道自己太过放松了,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义弟却是厉害。两人私下交流下,运气法门。卫海天服以药物,功法速成,且能气贯全身,但易伤身。郭德则炼气二十年,方气运双臂,运气自如,但不能行进全身经脉。两人整日里除了教授两小就是琢磨怎么取长补短。
卫小正按照郭德炼了才几天,就觉得丹田火热,心里不解,晚上就问原因,郭德河卫海天听怅然若失,良久郭德说到:“我当初炼气,一年丹田才有如同炉火。”
卫海天说:“我的功法速成,比你早些。”
“如此看来真是有天才一说。我师傅原曾说过练武之人,如若天资过人,又遇名师指点,练习得法,不过三五年,就可大成。这些年我不信,心想没有时间打熬,哪能练出真功夫,此刻看来真是不假。”
“我父亲活着时候也曾说过,炼气要是经脉连通,不到三十便可成为内家高手,想来也是,自古英雄那个不是少年成名,哪有七老八十的人成为高手的。”
卫小天听二人一说,喜的抓耳挠腮,想来自己也能成为高手。郭德看来说到:“你也不要高兴太早,进境快,就容易走火入魔。你心性不定练武的大忌。”
二人正在说话间,听见外面有人拍门,请问:“有人在家么?”卫海天让刘兰把大门打开。近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卫小正一看是梁进,心中疑惑怎么他来了,想报仇。
“原来是梁老弟”,卫海天有些吃惊,虽说这附近的武林人士都有些交情,可这梁彪,性格孤僻,练武成狂,很少打交道。
梁彪也不像传言那么不通世情:“那么晚了,来打搅,真不好意思。
“呵呵,梁老弟可是请不来的贵客”卫海天向郭德引荐说:“这位是梁彪,出身少林,练得一身好拳法。”
郭德见梁彪双手大似蒲扇,肩膀宽厚,胸肌发达,知道此人掌上功夫定然了得,双手抱拳道:“幸会。”
“这位是我义弟,郭德,精通内家拳法,功夫我都不如。”
梁彪也拱手说了声幸会:“幸会,这个是我的侄子,梁进,在学校调皮捣蛋,得罪了侄女,我特来带他赔罪。”
卫海天看梁进额头和脑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把女儿叫来,训斥了一番。梁彪阻止说:“小孩间小事,不必在意。我长年不出门,怠慢了各位武林同道,这次过来走动走动。”
卫海天说:“难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素琴,抄两个菜,我们喝一盅。”
梁进看叔叔和卫海天说客套起来,也不提报仇的事,心里着急,但又不好说,看见卫小正也在,就用眼瞪卫小正,卫小正也用眼瞪他,两个人你来我往,火花四溅。
杨兰笑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像斗鸡眼一样,不嫌累得慌。”笑声如银铃一般,透着点狐媚。梁进顿时黑脸变紫,看着刘兰,眼珠不动了。
那边黄素琴吵了两个素菜,有拿盘腌菜笑着说:“没什么菜,你们就这样凑合吧。”三人喝了两杯听见那边小孩吵闹得声音,郭德说:“梁兄地侄子看来也是练家子,不如让两个小孩切磋一下。”
梁彪想了想说:“好”
两个人得应许,一个要报仇雪恨,一个要以雪前耻,摆上架子,如同上午打了起来,才刚打两个回合。郭德喊道:“停,停。”把卫小正叫了过来,训斥道:“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玩那么多花招有意思么?”
梁彪也是生气:“拳法那样用怎么打人。”
卫海天说到:“不是不让你们用招式,但要活用,光图好看,不打人没用,又不拍电影。”
三人又喝了几杯,梁彪说到:“听说内家拳不同于外家拳术,我从来没有见过,不知卫兄可能展示一下。”
卫海天笑道:“好吧。”在院子拉开架势,练了几招,力道刚柔并济,最后一记虎扑,打在木桩,木桩嗡嗡作响,内劲十足。
“好,”郭德叫了起来,“我虽然也练了形意,但终究没有兄长精纯。”
“郭兄也来展示几招。”
“他身体有伤就免了吧”
“无妨”郭德说:“我就练一套八卦连环掌。”脚踩八方,暗合生死休伤开景,游龙一般,荡起地上的落叶,用手一扫,那落叶如刀裁一般断开。
卫海天和梁彪虽然不会,但也知道厉害,看来这八卦掌才是郭德的出身。
见郭德收式,梁彪道:“我也献丑了”,让梁进去拿了两块青砖,放在旁边。练了套罗汉拳,虎虎生风,刚猛无比。收式后,将青砖拿在右手,大喝一声,左手出掌,两块青砖断作四块。
“好一记,大力金刚掌!”
梁进说:“过奖了。”
三人又喝了几杯,梁彪带着侄子辞别回家。
“他是来示威的,”郭德笑道。
“你看他武功如何?”卫海天问道,“平时没有打过交道,没想这人如此厉害。”
郭德:“的确不错,拳法娴熟,但他大力金刚掌虽没有练到十足火候,但也威力惊人。可惜了。”
“可惜什么?”卫海天疑问。
“他练大力金刚掌,没有注意盘筋收骨,手掌过大,手臂过粗,胸肌过于发达,影响协调灵活。只要拳法刚柔合一,赢他不难。”
卫海天苦笑道:“我拳法,只是只能做到刚招刚用,柔招柔用,最多也就是和他打个平手。真正能练到刚柔合一,我见过的人也只有你和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