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摆手摇头道:“老衲方外之人怎能因为小施主与老衲有恩就行那‘花花轿子人抬人’的勾当,那日小施主你在我与那黑衣妖人的气场中间因缘际遇从天授予了这一身的阴阳交融的深厚真元,可谓是天授.这本是千不逢一的大好机缘.而当时若没有深明武道修行的人从旁指点为你调和龙虎,疏导阴阳相济水火交攻,那狂暴的真元潮足以使你精神分散心浮气燥之下经脉错行,因而导致真气流偏离了原来运行的正确轨道进入了岔道.从而对经脉造成极为重大的损害,轻则身体瘫痪致残;重则命丧当场,实则是炼气之士平生第一大忌.当时你又幸好有老衲这个熟知调和引导的大行家在你身侧,这修道练气之士一生最艰难、最凶险的关头,生死成败,悬于一线的尖风时刻被你轻而一举的安全通过了.就连老衲这个从九岁就开始习武修道的人为了打开生死玄关—任﹑督二脉足足花费了二十三载的光阴,所以小施主这等机遇真是让平生不知道‘嫉妒’二字为何物的老衲都不禁对你的好运气感慨万分呀!”
张飞云却没有向老僧预料的那样惊喜万分,他神情凝重的言道:“塞翁失马焉之非福!对于我这样一个穷苦了十几年的是农家孩子来说,如果有一天被天大的馅饼砸到了头上那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须知六阴生阳,物极必反,这好事被后也许蕴藏着天大的灾祸也未可知呢?”
见心心头冷汗直冒急忙对其称谢不尽言道:“没想到老衲演习了一辈子的佛经典籍到头来还是无法完全解除佛法称‘贪、嗔、痴’为三毒,刚才若不是你这少年一言惊醒梦中人,老衲此刻以身坠魔道,又与那贪图‘鬼啸天珠’的黑衣人有何不同?
正是年纪有大小,数业有专攻,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看来古人有言‘有智不再年高,无谋空活百岁.’老衲活到这等年纪竟然还没有你这有你这少年郎看的通透,哎!”
说着偏习惯性的长叹了一口气.张飞云见了不免心中暗自好笑,心道:“这位大师肯定是常年隐居深山古寺之中青灯古佛之下讼经读卷,遇到事情不够圆滑全然不会变同,心思虽是高尚无比,但是却如小孩子般质朴可爱,而且说话也老爱跑题.刚刚还在和自己讨论功法的各种等级,转眼之间却是自怨自艾起来,真是笑杀旁人了!”
不由出言将这话提引开,说道:“大师,你刚才说到一品之上的神品才算初窥武学浩海的门径那神品之上都有几种境界呢?”
见心看着飞云那充满渴望的求知**的目光,神情肃穆的缓缓言道:“当习武之人若达到了神品境界那以是江湖武林中的超一流高手了,虽说本身实力还远远不足以开宗立派扬名于后世,但是却足以在当代横行天下,傲视群雄了!
而神品境界也有强有弱,从神品境界就是习武之人的一个分水岭.共分为神品初级﹑神品中级﹑以及神品颠峰三个等级。武者修习到神品境界如果自己无法打破悟性与修为的桎梏一生的武道水平将终结于此境界,终身无法在取得更大的突破.只有少数有大好机缘的杰出的武道家,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与无比的运气成功突破神品境界达到更高的山峰—究级境界﹑人道境界﹑王道境界都是将人类的真元一步一步发挥的了更高更极限的境界.而达到究级境界后的武者已经不能够用术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技近乎于道的修行,正所谓神品修行路一步一登天,若炼气习武之士不能够排除万难,下定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与那心无杂念,物我两忘的境界是必最后一事无成,白费终生.达到此这三种境界当成为云武大陆上的绝代强者被各方势力所招揽,但是能达到此等境界都是心志坚硬强悍的可比拟钻石﹑生铁,或是隐居遁世遵循‘大成若缺,强者无言’的坚定信念(如梵天寺四大圣僧),或是桀骜不逊开宗立派成为傲笑云武大陆的一方霸主(如灵罡不灭—方照南﹑快斧手—金威远﹑神算子—郭风春﹑遮天避日—武尚勇﹑荡剑回枫—李暮清等).更有甚者妄图称霸武林,一统江湖.像那‘天龙邪教’那弑兄夺位的一代巨枭厉苍天,只用了不到二十年就如彗星般崛起于云武大陆西南神秘的魔道组织—‘紫皇阁’宗主杨易辰,以及西南药尊谷号称毒尽天下的‘药尊’屠暗海,倾倒南疆十万大山当代银坑洞主碧眼妖姬.他们都是处在这三种境界的绝世强者之列.他们野心勃勃妄图颠覆整个白道将整个武林带入水深火热的罪恶边缘,所以历来白道各大门阀将他们列入予以剪除的重点对象.不过好在魔门中人经常勾心斗角自拼消耗不然现在的天下早以被他们搅乱的似一锅粥一样,那得现在一样,百姓可以和平相处安居乐业呀!
张飞云这时却叹道:“自古有善就有恶,有阴就有阳.万事万物都处在治衡之中,一但一方将另一方消灭,这治衡被消失之时却正是才是天下间百姓大难临头之时了呢?”
老僧见心奇道:“除魔卫道是我正道中的本分怎么反到是让天下百姓大难临头了呢?”
张飞云冷笑到:“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贪欲与野心,当魔道被群起而攻,成为天下直鹿而最终破灭的时候,原本归属于魔门的土地与势力范围又重新变成无主的财产等待那些割鹿的人来分割.人都有私心,你想多拿一块,我想多分一点,最后谁也不服从谁的分配方式,等到那个时候又是重新回到群雄逐鹿争霸天下的时代了.正道也因时代而变成如魔门一样的争霸工具,只不过那些胜利的白道英雄们肯定会给那些失败者冠上歪魔邪道之类的代名词,不然如何服众,而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那些藏在历史被后的真相又有几人明晰呢?”
见心看着此刻严肃庄重宛若那私塾先生为弟子一般一眼传道守业的样子与张飞云那满脸稚气未月兑的小脸产生鲜明的对比,虽不至于滑稽但是也不觉莞尔,笑着道:“你小小年纪懂得道理却着实不少,这副端庄的样子何那道学先生又能相差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