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人暗算喝了‘jī尾酒’之外,整个婚礼和其他普通的婚礼一样,热闹喜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新郎新娘敬酒敬到崔明丽这一桌人的的时候,崔明丽脸上带着笑,那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旁人劝时,她就说:“我这是高兴的啊,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终于有了一个好归宿,我高兴啊。”
虽是如此,但很多认识他俩多年的人,都知道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也不苛责她了。倒是谷子的一些nv友抱怨了几句。
婚礼仪式才一结束,吴放歌就很贴心地让人打听谷子那些朋友是否安排了住处,如果没有安排就都在喀秋莎打折住下,一切都悄悄的进行,也没告诉谷子。
婚礼结束后,大家又拥着回到新房闹房,不过吴放歌很幸运,他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所以闹房的人都点到即止,而几个能闹的人里头,多半已经在单身之夜就耗完了jīng力,再加上那有蓉和xiǎ菲等人也都是辣壳子,一到了十二点就开始往外轰人,所以到凌晨一点的时候,热闹的新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吴放歌和谷子两人至此总算是修成正果,成为了夫妻,谷子很开心找到了归宿,而吴放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不会再被母亲整天念叨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母亲过不了多久又要开始念叨抱孙子的事儿了。
虽然两人早就有了关系,但毕竟是新婚之夜,òng房花烛,还是有一种另类的新鲜和刺jī感的,一股子温存劲儿自然不需多说,只是谷子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以前的同事忽然不经招呼的就前来贺喜,怕吴放歌面子上挂不住会生气,可后来看见吴放歌还帮着安排住处给她们,才放下心来。不过几番温存过后,她还是有件事没有放下,就对吴放歌说:“放歌,有件事你答应我。”
吴放歌说:“有事你先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啊。”
谷子说:“不行,这个你必须先答应了。”
吴放歌笑了一下,谷子一般还是不这么说话的,只得应道:“行,你只管说。”
谷子翻身拿过自己的包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黑壳子带密码锁的笔记本说:“放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是这个本子,你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打开,也不要看。”
吴放歌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这啊,行,我历来是尊重他人隐sī的。”
谷子又问:“你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吴放歌说:“你啊,又不让我看,又问我里面是什么……行了,快收起来吧,我早已经答应你了。娶了你回来,除了爱你,还得尊重你,这才是真的爱,你说对吧。”
谷子听了tǐng感动,放好了笔记本,又扎进吴放歌的怀里说:“能嫁给你我真幸福,我保准也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林婷睡下了两个多xiǎ时还没有睡着,最后干脆不睡了,起来翻相册。她专én有一册和吴放歌合影的相册,按着时间顺序,从她很xiǎ的时候一直到最近的。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边看一边抹眼泪,最后她打开旅行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可这时是冬天,随便一件外衣就占了很大的体积,最后她干脆收拾那些xiǎ东西和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请人来拿吧。
就这样,很多东西拿进去又拿出来,等全收拾好了,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她这才又上huáng和衣睡了一xiǎ会儿,到了六点多的时候,才又起来,默默地说了声:“叔,我走了,你一定要幸福哦。”
说完出了én,却看见对én的xiǎ菲也正拖了个拉杆箱出来,一愣,就被xiǎ菲抢了先,压低了嗓子问:“你这是搞什么啊,婷婷。”
林婷说:“我还想问你呢。”
xiǎ菲说:“这家里有nv主人,我的使命就完成了啊,而且我的嗓子也养好了,脚也没病了,还得回去工作啊。”
林婷说:“工作?叔给你的工资也不低啊。”
xiǎ菲这才嘿嘿一笑说:“哎呀,你不懂的,我年纪也不xiǎ了,回去工作一两年,好找个男人嫁了啊。这你叔给不了吧。”
这句话算是落在点子上了,林婷怎么也想不出能让xiǎ菲留下的理由了。xiǎ菲见她这样,就笑着说:“你才是没良心的,你叔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啊。”
林婷觉得xiǎ菲说的在理,可又不肯认错,就说:“我家的超市就在楼下,楼上楼下的有什么招呼不招呼的嘛,倒是你哦,不打招呼像话嘛,好歹我叔也是你东家啊。”
xiǎ菲嘿嘿一笑,手一扬,拿着一封信,得意地说:“你当我是你这种不懂事的黄á丫头啊,瞧,全在这儿呢。”说着,把那封信轻轻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有说:“搞定了。”
林婷见状叹了一口气,也不在管xiǎ菲,扭身提了箱子就走,xiǎ菲追上去抓了她说:“你干嘛呀你,等等,一起。”于是两个nv孩搭着伴儿,一起离开了吴放歌的家。现在还是冬天,天亮的完,这个时候天还黑着呢。
对于林婷和xiǎ菲的出走,吴放歌到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婷婷本来就有家,至于xiǎ菲是个很不错的人才,我也不能把人家扣在我家里一辈子啊。”
谷子见他都这么多,也就没做过多的评价。
吴放歌这算是地地道道的晚婚,因此婚嫁长达十五天,在应酬完了金乌的亲朋好友后,又和谷子一起陪着她的父母回乡xiǎ住了几天,并且按照当地的乡俗补办了一个婚礼,又给当地村xiǎ捐赠了一笔钱和若干图书课桌椅,也算是让谷子的父母在当地辉煌了一把。虽说谷子的家乡离金乌市很远,可当地人传人的都知道了谷子嫁了一位大干部,当地乡政fǔ一干人也得知了消息,在确定了消息后,居然也前来拜访贺喜,真是天下官家一家亲呐。
等到该回金乌的时候,原本打算带着谷子的父母一起回来,可是那老两口就是不愿意走,找了个借口说要监督村xiǎ的改建,吴放歌见劝不动,也就算了。
回到金乌后,婚假也过的差不多了,谷子还想回海川公司去上班,吴放歌就陪她又去了一趟省城,顺便买了一辆车送给她,这样一来两夫fù都有了sī车,周末的时候,谷子就开车顺着高速路回家和吴放歌团聚,因为吴放歌的事情多,往往周末也不是自己的,不过一旦有了时间吴放歌也会开车去省城,最后觉得谷子的出租屋太简陋,老住酒店又没有家的感觉,干脆又在省城买了一套两居室,算是在省城也安下了一个家。
如此的过了半年,谷子忽然怀孕了,这有点意外,因为两人一直采取着措施,不过据说所有的避孕方法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险,所以谷子就开玩笑说:“你太猛了,这都挡不住。”
吴放歌也说:“那是啊,人家的都是普通弹,我的是穿甲弹!”
原本两人没这么早计划要孩子,可是既然怀上了,两人一商量,干脆要了算了,反正国内的政策是一对夫妻一个孩儿。早晚要都一样。
怀了孕的谷子还想在海川公司干一段时间,可是她怀孕的事儿被吴放歌爸妈知道了,吴妈妈招呼也不打的就赶到了省城,要劝谷子回家养着,后来见劝不动,干脆就在省城住下,日汤夜饭的照顾着,谷子就打电话回来向吴放歌诉苦:“放歌~~妈看的我好紧,跟坐牢似的,啥都不让干……”
吴放歌只得笑着说:“那是妈疼你嘛。”
如此没多久,谷子实在受不了了,决定回金乌,可才一回来,却发现自己爸妈也从老家赶了回来,这下两家老人聚在一起,就为了一件事,伺候谷子,而两家老人毕竟以前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所经历的习俗也不同,还经常为了一件事儿拌嘴,有时还争的脸红脖子粗,不过常常是一夜过去,几个老人又一块闷头商量事儿去了,所针对的事,自然还是谷子的身子。
吴放歌虽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在有孩子的时候基本都是人家自己解决的,本人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经验也就有限了。况且那两个孩子虽然是他的,可远在美国,一想到这个孩子才能真正的常伴在他的身边,由他看着一天天的长大héng人,吴放歌的心里就又一种莫名其妙的欣喜。
xiǎyàn自从吴放歌结婚,林婷笑xiǎ菲走了之后,也改变了不少,读书也认真了起来,很多歪én邪道的习气也逐渐的改了,或许她已经明白再是什么人也不能靠一辈子,自己未来的幸福也还是要靠自己的。好在吴放歌对她还是如同以前的一样宠爱,谷子对她也很好,但是她已经开始在考虑自己离开的事情了,或许顺利的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份自己的工作,再找个人嫁了,自己的一生可能就应该是这样的吧。只是她的功课以前拉下的实在太多,估计要按着分数线上大学的话,也是够呛了,多半还是要吴放歌出钱帮她寻个普通的自费大学,或者花钱买分数,总之她忽然觉得吴放歌tǐng不容易,也tǐng仗义善良的。细想想,自己的母亲虽说和他有恋爱关系,可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过几个月,而自己又非他的亲生,却要他没由来的承担自己了这么多,实在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天晓得这样的男人,自己这一生能不能遇到呢?而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其实全是母亲的福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