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在别墅里寻找了一番,在二层一间卧室里找到一个黑色的大背包与一个深蓝色带着两个滑轮的旅行箱,笑眯眯的来到保险箱近前,蹲后把那一叠叠捆扎的异常整齐的红色钞票往里边装,一边装还一边念念有词,“这些钱被执法人员收了去,也不知道真正能入公账的有多少,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了我。
还有赵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估计到时想要回家也是不可能。”
赵琴在这里工作的事情,肯定早就传到老家了,不管是从哪里出来打工的人员,都是有老乡的,所以赵琴混了个经理职位,而且跟了一个有钱人的消息肯定是瞒不过家乡人的。
这些家乡人或许并不清楚赵琴被人强行霸占的事情,但一个女人凭空当了一个大酒店的总经理,总是会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别说赵琴一直住在游乐场里并时常与周全海出双入对,就算是没有这回事情,也一定会有一些不好听的传闻。
原因为何?
无非是嫉妒,心里不平衡而已。
有很多人都是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尤其是觉得一直不如自己的人,一但见其跃枝头成了凤凰,在心里不服气之下,这些人便总会想方设法的给其抹黑。
“赵琴回不了家,她又长的那么漂亮,如果不能有些钱傍钱,以后在外边四处漂泊到处打工,将来说不定还会被人强行霸占。”温馨说到这里,蹙眉想了想,看向了郑直又道:“这里应该有六百多万,你说我拿一百万,给赵琴三百万,留下二百多万怎么样?”
“你平时那么爱钱,我以为你会拿光呢。”郑直取笑。
以前温馨每次见到郑直后,不是以美色勾引,就是嚷嚷着工资低,并开口问郑直要钱,郑直记得温馨的理想着赚一些钱后,便去国内四处旅游,走遍华夏的大好山河。
“我是喜欢钱,但并不贪婪!”温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过看着装在黑色背包中那一叠叠红艳艳的钞票,心情立马就是又好转了起来,平常并不喜欢音乐的她,嘴居然哼起了某支不知名的调子。
五分钟左右,保险箱内的现金少了大半,温馨把自己的一百万放百了黑色的背包,给赵琴的三百万则装进了那个深蓝色的旅行箱,拉拉链,收拾妥当后,郑直与温馨又下到了别墅二层的房。
齐文彬仍然在写着口供,已经写满四页纸了,郑直缓步走过去拿起一张供词,随意的打量了几眼,微微点了点头,这张供词里有两项重罪,只是其中的一项,就能要了齐文彬的小命。
既然已经能判齐文彬极刑了,那么齐文彬会不会有所隐瞒,就不重要了。
再重的罪,也只是能枪毙一次。
当然,也许有许多被齐文彬欺压过的人,都希望能平冤昭雪,但郑直的精力是有限的,而且他来平江的主要任务是查明那个记者被砍死的真相,并帮助市委记薛阳打开局面,也不好总是揪着齐文彬的事情查个不停。
温馨走到郑直的身边,瞄了一眼供词,虽然见齐文彬供认了两条重罪,但还是吓唬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把所有犯的罪都写出来,事后我是要认真严查的。
若是让我查到一条你没有主动交代的罪状,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我一定全都写出来。”
齐文彬吓的站起身,连连弯腰点头。
“许庆,你继续看着,赵琴,你跟我出来一下。”
温馨丢下一句话后,与郑直一前一后走出了房。
一楼大厅内躺着周全海与胡得志的尸体,胡得志的死法又比较恐怖,所以郑直与温馨带着赵琴到了三楼,推开一间卧室的木门,温馨便是笑着道:“赵琴,胡得志的保险箱里有好几百万,我给你装了整整三百万。”
说罢,温馨把旅行箱推到了赵琴的身边。
赵琴闻言吓了一大跳,虽然之前郑直与温馨说过只要她好好配合,会给她一笔钱,但她也没想到温馨会给她三百万!
连忙摆手道:“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温馨却是直接把旅行箱的拉手硬塞到了赵琴的手中,“胡得志与周全海死了,齐文彬也要站到法院的审判席,这家游乐场里的许多中层管理人员也是难逃罪责。
在这种情况之下,游乐场虽然不至于永久的垮掉,但短时间内是无法正常营业了。
你是必须要离开游乐场的,离开后你能去哪里?
家乡肯定回不去?”
赵琴脸浮起了一抹黯然,自有老乡把她在这里当经理的消息传回了老家之后,家乡里就是有许多不同版本的难听绯闻四处传播,后来父母要她回家一趟去澄清,但她连游乐场都出不去,哪里能回的了家?
为此父母很生气,虽然没说不要她这个女儿了,但关系也是闹的很僵。
她不敢说实话,怕父母老远跑来,会在周全海手里吃亏,只能把所有的苦处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家乡她是的确不能回去的。
看到赵琴的脸色,温馨就是知道猜对了,接着道:“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是多拿些钱傍身比较好,以后开个小店或者做个小生意,即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也能混个温饱。”
“谢谢,谢谢温姐姐!”赵琴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关怀她,替她着想了,嘴应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当天晚众人就在别墅里过夜,赵琴亲眼看到周全海与胡得志死在了眼前,晚不敢独自睡觉,就和温馨挤在了一间卧室,郑直与许庆睡在齐文彬房间的两旁,防止齐文彬逃跑。
至于楼下胡得志那几名保镖与齐文彬带来的那些小弟,身都带着伤,被锁在了二楼最大的那间卧室,也是没有机会逃去。
第二天午九点左右,被抓的那些游乐场中层管理人员,有人开始抵不住专案组成员连夜突审的连番攻势,开始招认罪状,专案组组长焦行轩得到消息后,立即给郑直打来了电话,这才得知胡得志与周全海已经死了。
游乐场的三大老板,只剩下了齐文彬一个。
于是焦行轩立即让副组长徐诚继续坐镇,他则亲自带着几名专案组成员开着几辆小车,径直来到了别墅。
刚刚走进别墅一楼大厅,焦行轩与几名专案组成员就是看到了胡得志与周全海的尸体,其中一名成员快走几步,仔细的看了看扎在胡得志头顶的那根圆珠笔,皱眉道:“组长,胡得志死的很蹊跷啊。”
“哪里蹊跷?”温馨正好从楼下来,脸色微寒的问道。
那名专案组成员顺着声音望去,就是看到了温馨那张妩媚的脸庞,本能的呆了一呆,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指着胡得志的脑袋答道:“死者仰坐在沙发,身体肌肉放松,头顶被人用圆珠笔猛然扎穿,深度足以伤到脑子,因此断气而亡。
可根据此时死者的坐姿判断,死者死前并没有扎挣的现象,也就是说死者不是被人偷袭,就是在已经被控制住的情况下,被人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