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 第二十 过去的辰影

作者 : 四夕水草

“我怎么不知道,当时我也在场啊!”姐姐有些奇怪也有些着急。

“爷爷死的时候右手戴着一个和任源一模一样的手镯,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用铅笔画着一个奇怪的形状,就是项坠的形状。爷爷是心脏衰竭死亡。平时身体一直很好,年轻时还炼过很长时间的武术,而且,祖父曾祖父都没有心脏病史。雪雁,当时你在场,爷爷死后你哭的最伤心,你竟会不记得,任源有印像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和手镯有关了,当时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有戴并且都记得这件事,”哥哥顿了顿。“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任源该倒霉依旧倒霉,爷爷的事也渐渐淡忘了,一直到五年前也就是源11岁的时候。爸妈突然说要去国外工作,简单收拾一下就匆匆走了,只留下三个手镯,和几句要我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话以及要我把手镯给源带上,目的是为了锁住福气。因为爸妈要走了,我也照做了,把锁套戴在源左手,右手,右脚上,我的也给了任源,虽然我并不相信。但这一走就是五年没有回来,虽然年年都寄回钱,年年都打电话,我依旧怀疑。爸妈走时我们已经把家从乡下搬到蓝月市,我又在上高中,所以我在假期时经常独自回乡下,找爷爷留下的那个标记。经过很长时间的打听和查询,终于找到了村里面的前任村长田俊,他说小时候在山上曾见过那个山洞,我请他带路,并当晚就睡在了山上,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找到那个山洞,外面全是焉了的树藤,把洞口遮得很严实,我怀疑有人来过,进去之后里面很宽敞,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洞里很干燥,没有蛇虫一类讨厌的东西,洞很深,有台阶是向下的,走到下面是一条长廊,即使有火把也很昏暗,看不了多远,但墙边的两排东西却看得很清淅,两排靠墙站着的是………人体骨架”。

“人体骨架?”女孩们骇然,艾露莉眯起眼睛。“外面披着一套破烂的盔甲,从洞中可以看到阴森的白骨,戴着中世纪时的头盔,一手执斧,一手按腰间长剑。我当时就感到奇怪,有的剑连同剑鞘都已经锈烂了,而手中执的长斧却依旧锋利如新,像经常磨过似的。

长廊对面是一扇门,上面有一个巨大的印迹,说印迹不如说更像动漫中的魔法阵。我和田村长刚走一半,那些东西竟然动了起来,挥舞着斩斧向我们劈来,我一下明白了,那斩斧为什么过了那么长时间依旧锋利。

那些东西虽然会动,但全身像生锈了似的,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也许是因为外面生锈盔甲的影响,走得不是很快,我们一口气冲了过去,那道门紧锁打不开,眼看着,破烂盔甲兵越走越近,我吓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紧贴着石门站,无意中用右手在‘阵中心’的圆上逆时钟拔了一下,谁知那个看起来雕刻出来的印迹竟然是活的,一拔就拔动了,大门打开,我们跑了进去,只有两秒多钟便自动关上。之后还遇到了许多类似机关样的东西,但都和爷爷画的那个东西有关,那张纸的背面写着打开每道门的方法。”

“爷爷?”,我猛然回过神来。

“这么说,爷爷去过那个地方”,姐姐有些不敢相信,爷爷很随和,平时心里是不放事情的。

“我想不单单是去过而已,我和田村长打开最后一道门时,田村长没有任何预兆的倒在地上,手紧按胸口,瞳孔放大,不一会儿就断气了。”

“什么,田村长他,难道……”姐姐想起了爷爷死去的那一幕,但那个人是谁?不是爷爷?那是……!?

“不……”姐姐突然大叫一声,冲出客厅向楼下跑去。

“拦住她!”

米蕾突然间出现在姐姐面前并抱住她,姐姐挣扎两下便昏过去了。

“雪雁姐”,米蕾扶着昏过去的姐姐,睁大眼睛惊慌地看着我们:“我,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已昏过去的,相信我~”

“别慌,米蕾,”哥哥显得异常冷静,仿佛这种结果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们都看到了,不是你的错”,哥哥看了看姐姐的眼球:“昏过去了,送她回房间休息吧。”

“哥哥,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继续摆弄着项坠。

“不知道”哥哥绝对零度的语气,少有的冰冷眼神。这也许是我第一次看到哥哥的另一面。

“继续吧”,我淡淡的说,脑海不断形成各种假设和猜测。

“可是姐姐不要紧吗?”亚斯兰蒂轻轻地问,我猛然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凌利的眼刀,亚斯兰蒂吓了一跳,双手抱在胸前,后退了几步坐在客厅角落的一张小凳子上。我示意哥哥说下去。哥哥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若雪雁真的昏了过去,那就证明那些话是真的”。

“什么话,谁说的?”

“我打开最后一道门,里面很宽敞,布置的有点像古代的宫殿,只是没有一个人,正中央有一块石碑,直刺洞顶,漆黑色,与周围青色,灰色的色彩虽然接近,却有一种不谐调感。地面上像被打扫过,很干净,地面上以尖碑为中心,有一个类似阵的印迹,中心则是项坠的那个形状。我围着尖碑绕了一圈,在尖碑背面有一张装饰华美的座椅,像王位一般,上面坐着一个人,准确说是石人,雕刻得很精细,犹其是眼睛和头发,那外貌像……”。

“我出事那天拿着一束鲜花,半夜到病房看望我的那个白发男子,对吧?”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为什么我会以这样冰冷的口气说这种话,这是我吗?头脑中明明一片空白呀。哥哥注意到我的双眸,东方人特有的浅灰色变为纯黑色,像无底洞吞噬一切的纯黑色,角落里的亚斯兰蒂打了个冷战。“对”,哥哥有意无意地望了我几眼,“是那个男子,虽然是雕塑,但我一眼便认出了他,而且雕塑胸前有一块凹下去的痕迹。”

“这个形状的吗?”我举了举手中的项坠天辰,绝对零度的语气和眼神,绝对秒杀一切活人的气息,如进入一切天地之极,一切皆无。

琪赛莉托着下巴“嗯,也就是说这个项坠和手镯是从雕像身上摘下来的,那这些东西的主人是谁?”

“大概就是这雕像了,在雕像身上闻到了腐臭味是尸体的味道”。

“雕像中有人”?米蕾月兑出而出。

“啊,怕是这些东西的主人吧,死后在尸体外包裹一层岩石雕像”。

“那这跟姐姐昏迷有什么关系?”亚斯兰蒂看着我没动静大胆地问了一句。

“在雕像的尖碑上刻有古文字,我看不懂就把它们全抄了下来,拿回家里准备找工具书翻译一下,但当我走出石门时发现田村长已经变为一堆白骨了,好像在里面几个小时外面就经历了几十年一样,更让我吃惊的是身上的衣物全不见了,包括他随身携带的刀具”。

“那是怎么回事?”奈奈睁大眼睛好像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后变为白骨的过程,神情充满恐惧。

哼,装神弄鬼。艾露莉不屑的问:“老头的死因呢?”

“他倒下后我立即探他的鼻息,听他的心跳,在呼吸还有的情况下,心跳停止了,是心脏衰竭,跟爷爷的死因一样。”

“那你带回来的抄录呢?”

“我费了一年的时间才读懂,因为那些文字不单是古梵文,还有不知道的文字,意思大概是……”

“上面写的什么?”众人默契地问同一问题。

哥哥沉默了,在大家的再三催促下,哥哥缓缓开口说出三个词:“黑暗锁套,死亡之眼,圣门六道封印”。

“黑暗锁套,死亡之眼,圣门六道封印”我又重复了一遍“这都是什么东西?”

“根据字面意思应该是拥有神密力量的古老东西吧”。

“哼,我可是对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艾露莉转身欲走,被琪赛莉拉住:“露莉,请耐心一点”。

艾露莉不耐烦了“你们到底还要知道什么呀,故事一样的经历,无聊!跟我有什么关系?”

哥哥不理会正在发火的艾露莉接着说:“根据石碑上的介绍,只有黑暗锁套的持有者才可以知道××的事,其余人不能知道,更不能调查,知道者会看见未知的幻境,而导致昏迷而且无法苏醒,调查者会因此而死去。”

哥哥说完,客厅内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大家都不吭声若有所思,艾露莉则重新坐在椅子上,良久才说了句:“继续”。

“黑暗锁套可以锁住并控制别人的意志和力量,并控制其行为使其为之所用,更可锁住使用者的灵魂和对方的灵魂,也可……”。

哥哥突然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瞳孔放大,一丝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滴在地上,一滴滴的红很快被嗜血的木地板吸入月复中,留下一个个淡淡的印迹,似乎在说:适可而止吧,你知道得太多了。

哥哥全身抖动了一下,便栽倒在地上,双手抠着木质地板,“锁……锁住”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后,便昏了过去。

“哥哥!”亚斯兰蒂没命般跑到哥哥身边。“哥哥,你怎么了,醒醒呀,哥哥”。血?看到血之后的亚斯兰蒂更慌张了,手足无措摇晃着昏迷的哥哥,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江岸寒!”,“江岸寒哥哥!”,“岸寒!”。

“别慌了,快送医院啊!”琪赛莉制止正在摇着江岸寒的亚斯兰蒂,并拿出手机,拨打救护电话。

只有我坐在那里不为周围的情况所动,漠然地看着哥哥被抬下楼,看着大家手忙脚乱的仿佛昏过去的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这是我吗?我不禁问自己:为什么看到哥哥昏过去无动于忠,为什么?我这是怎么了?很快这些想法便被涌来的思维浪朝淹没,因为我注意到哥哥长刘海遮掩下的额头上有一个淡黄色的环形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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