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回过神来时发现四个‘黑客’全不见了,诺大的楼顶平台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人在自言自语,呼……连风都走了。
“可恶,人家正在大发感叹呢,居然这么无视我!”
正即兴时,听众跑了,我心里老大不痛快,慢悠悠的从楼顶下来,刚到楼梯间便被拦下了。“喂,你看见那四个黑衣人了吗?”为首的同学问。
这是什么啊?……邪教会的?一个个全副武装,桌子、椅子腿全折了,当武器用,更缺德的是上面还故意镶了几颗钉子,狼牙棒啊!
“你们……不怕被老师逮住吗?”
“不怕,众‘教徒’异口同声,我们是校保部的”。
原来如此,学校除了保安外,唯一可行使打架权力的……。
“学生会的那帮家伙在想什么啊,学校弄了个保安部,又急着拼凑了一个打架部,真搞笑”
“靖?”也就只有他才敢和这个暴力社团这样说话,因为他是全校体力最好的学生之一,最擅长跑,最喜欢追。
“小子,找刺激吗?”为首的挥了挥手中的“狼牙棒”。
“对,找的就是你!”说完反手一拳便打在对方脸上,转身便跑。挨打的那位倒也像常打架的,晃了一下竟一点事也没有。
“追”。一跑,群追,结果……“打架部”的在学校追了几圈都没追上他,体力好可真不是吹的。
学校乱哄哄的,到处通辑“黑衣人”,刚赶上学校补课不休假,对这种做法不满的同学可以放手去乱,学校自知理亏,便采取不干涉政策。
“乱累了就停了”,这是光头校长的话。(开除?哪有这么简单,学生都开除了,学校靠什么吃饭,靠什么发展经济?)
回过神来,哪……我做什么?回班学习,学不进去啊,这么乱,玩?要碰上打架的就麻烦了,还是带书回家自学吧。
“同——学”,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谁啊,转过身……,一个人全身*站在我面前,身材高大,半边身体没有肌肉露出阴森恐怖的白骨,一只没有眼皮的超大眼球,正挂在列着两排阴森白牙的脸上盯着我,透过肋骨,内脏看得一清二楚,那颗心脏似乎还在不停的跳动。砰砰……那鲜红色的肺正一收一缩的在呼吸,另一半身体就像被地狱中的恶鬼剥了全身的皮一般,全身细密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似乎还很新鲜,正冒着淡淡的热气。血正源源不断的从肌肉中渗出,眼睛……竟然从眼眶中掉了出来!打在我脸上之后掉到我手中……
我看着手中那只掉下的眼球,它正好也盯着我,后面拖着一条条毛细血管,恐怖小说中的情景居然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眼前这种东西的图像才传送到大脑(神经传输系统该换加速器了),顿时后背结冰,瞳孔剧烈收缩,身体颤抖……哇啊啊啊……声音响遍整个学校,大气猛的一振,高分贝刺耳的声音几乎震碎学校的玻璃。
“呃……好响”一个年轻俊朗的面孔捂着耳朵,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眼镜。
再次呆住……“老,老师?”那个东西身后冒出一个人的身影,我认出来了,是新来的生物老师,抱着一个人体模形。
“同学,你的声音好宏亮哦”老师戴上眼镜并扶了扶镜框。
虚惊一场,我还以为大白天真的见鬼了呢,“老师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这个不是重点,关键是这里是学校,周围全是同学,我一个人看到人体模型,吓得哇哇大叫,丢死人了。
周围的同学都停下手中的活,指手划脚,议论纷纷,还不时有嗤嗤的笑声。
可恶,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女孩子,这样不单不会被嘲笑,还会被认为很萌。
血色逐渐爬到我脸上,并不断扩大范围。讨厌,我拾起那只一直在地上盯着看我笑话的那只眼睛,狠狠地把它丢回老家,“老师,我希望你是故意的!”
“哎?”老师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老师一脸迷茫,我着急了,要想办法挽回啊,不然我辛辛苦苦树立的形象就……(陌生人:我觉的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有??????)
“对了同学”,我正在思考‘对策’时,那张脸又凑到我眼前,好恐怖……
虽然知道是模型,但还是吓了一跳,强行把到嘴边的“啊”咽了下去,老师你吓我一次还不够么?老师面带微笑看着我,“你可以把这个送到实验室去吗?学校通知要开会了,若再去一趟实验室会迟倒的”说罢便把恐怖模型塞到我怀里。
“那个??????老师……”,独自一人把‘它’送回家,我真害怕了??????“拜托了,帮帮我嘛”。
可是这东西……算了,就算是为了证明我不怕这东西,把它送回去吧。想到这里,我才勉强答应。
“谢谢哦”,老师很欢快的转身走开,又剩我一个人,那种该死的感觉再加上手里的这个东西……还有那传说闹鬼的阴森恐怖实验楼……神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走在学校里的每一个同学都是一样的,谁知道他是幸运儿还是倒霉蛋,倒霉其实就是一种巧合,和幸运一样,只不过倒霉是相对于幸运而言,总是碰上不顺心的事……。就像我,被这难看的东西吓了一跳不说,还要送他回家,还不如让我送他回娘家呢(垃圾场),唉。话说回来,任何一个人长相都差不多,也看不出来可怕,但要是谁身上少了一块或开了点缝,那就比较奇特了。若两者兼备而且还不止一个,那就是恐怖主义了,有点自知之明就不用上街了。自己自卑给别人心里也造成阴影,弄不好还会被市容管理人员带走,凡是有责任心的人都不会让他们这一类来到公共场所……。我一路走一路发牢骚:你说你怎么就没一点自知之明呢?赖在人家怀里还不赶快自己滚回去。
那双恐怖的眼睛,为了不让他看到,或者说我要不再看到。我很残忍地把它抠了下来,放在了月复腔里,但似乎更可怕了。那双空洞的眼洞,向下深陷下去如同一个漏斗,把一切全部漏到大脑中;又像一口深井,井的底部似乎还有液体在流动。没办法我只好把眼球的方向反了反又塞了回去,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他那双眼……,我也不指望能从那里看出什么来,只希望它别再掉出来就行了,至于它能从我眼睛中看到什么,我不敢想了。
实验教室,由于拆迁新建所以仪器设备全搬到了旧实验楼中,那旧实验楼建在学校的西南角。与其相连的是战争时期西方传教士建的一座教堂,已经百年了,每天夜里听住宿的同学说,留校的同学都能听到钟的声音,咣……咣……声音又远又长。由于影响学生们休息,学校曾派人进过那座教堂,残破的墙画,破碎的彩色玻璃,朽烂了的木梯和桌椅踩上去咯吱咯吱响,似乎一用力就会掉下去,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窗户窄小光线昏暗,一年四季都是黄昏和黎明。是怕惊扰了神明还是为了安抚逝者的怨灵。光线从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可清晰的看见漂浮于整间屋子的灰尘,如亡者的灵魂游荡于人类的世界,无法离开也无法消失。没有一点人住的迹象,而让人奇怪的是学校的人员把整个教堂翻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但是那个不见踪迹的钟总会在半夜响起,悠远、漫长,似乎是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
教堂后面是一大片树林,被人清出了一块空地,空地上插满了十字架,摆满了石碑。没错,这是一片墓地,墓碑与十字架上没有刻一个字,哪怕是一个符号,所以谁也不知道这里安葬的是什么人的亡灵……。
实验楼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也有几十年历史了,虽说不像教堂那样阴森,但也好不到哪去,好多器材实验品怕光照,因此实验楼窗户小且都朝北,采光很差,和教堂差不多,好一点的是没有破楼梯和烂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