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我如愿以偿回到了从前,像过去的天尘大哥一样,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的更多,我永远的十七岁。
早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江任源微卷的乌发上。
好亮……,向上拉拉被子,盖住脑袋,像一只冬眠的睡鼠缩成一团,短腿蹬到了一片很柔软的区域。
什么东西?森那家伙害得我现在一直神经紧张。坐起身,身边的被子凸起两个小丘,像两个地包,床上还有其他人?大脑随意识一同苏醒并进入工作状态。
谁?她们已经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亚斯兰蒂离开了,剩下的就只有哥哥姐姐,好几年了,独自一人睡,很久没像小时候一样和哥哥姐姐睡在一起。小时候睡相不好,怕冷,哥哥、姐姐总把我夹在中间,好像三明治,幸福温暖的三明治。
有哥哥、姐姐躺在身边就放心了。我拍拍脑袋示意它别乱想,重新盖好被子,旁边的被子下露出花格一角,大概是姐姐的睡衣,这下就更放心了,刚下大脑还想着姐姐有没有穿睡衣,搞的自己脸上一阵热红,继续睡吧。
天还早……,目光转向桌上的闹钟,它正清楚的显示着时间:12时整,怎么……中午十二时还是午夜十二时?刚才还有阳光照入,分明是中午嘛,竟睡这么久,昨天太累了。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这个结论便被我推翻了,窗外一片漆黑,房间内一盏台灯,只照亮床头,房间暗的出奇。
刚才感到有阳光……是错觉?现在才午夜吗?……昨天太累,出现幻觉了吗?嗡……天辰在胸前微微鸣动,中心的晶体化为红色。警告!有危险。
怎么?森那家伙还不死心吗?跳下床轻轻推了推姐姐。有危险,至少要先叫醒她们。姐姐没有反应,也许是睡得太熟了,我又用力推了一下,被子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什么怪动静?姐姐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啊,有些不对劲,慢慢拉开被子,看到的一幕使我当场惊叫起来,一堆白骨裹着姐姐的睡衣躺在床上!具体说是躺在我身边,姐姐变成白骨了?!我和白骨躺了一夜!
另一旁的被子动了一下,被惊叫声吵醒的江岸寒从被中探出头,“怎么了啊源……睡得正香呢……”。
极度恐惧下看到活人就像看到了救星,“哥哥……哥……,姐姐她……她……”。看着我颤抖的指着床上的白骨,哥哥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露出一抹邪笑。
“这样啊,没什么啦,她先休息了,接下来你也该休息了”。江岸寒说话间两颗利齿伸出唇外,嘴唇也变得鲜红诱人。
哥哥是吸血鬼……,难道是他把姐姐……。大脑以极快的速度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该休息了”
“哥……啊……”。还未喊出口我的喉咙便被锋利的指尖刺穿,脖子上一阵火热,接着便有什么东西向外喷出。
哥哥立在窗前满足的舌忝着嘴唇,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照亮室内,哥哥身后出现一个恐怖的影子……。
“源源,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喝你的血了哦”令人惊骇的声音挤入大脑,大脑被迫下达指示:立刻醒来!
“啊……”。我大叫一声,醒了,眼前的一切如旧,我正躺在自己舒适的床上,喘着气。天,原来是一场恶梦……。目光一转,闯入视野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哇啊……吸血鬼!”我呼地跳起来,向后退,一脚踏空,砰咚!身体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呜???痛???。
“怎么了啊,源源……”。那张脸移了过来,恶梦继续?
我光着脚,哇哇乱叫的跑到楼下,身后传来哥哥的叫喊“源源……”。看到厨房的姐姐,我二话没说大叫一声跑了出去,哥哥追到厨房,姐姐正在做饭。
“怎么回事?”
姐姐摇摇头,一头雾水“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哪有做什么,像以前一样叫他起床啊”。
结果早饭向后推了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满大街追我,半个小时澄清。唉——,全是一场误会,都怪那个该死的梦,和哥哥那句话。
餐桌上,“哈哈哈……”。哥哥很难得笑得到这么爽朗,姐姐也掩口笑个不停,只有我气鼓鼓地瞪着两只小眼“有什么好笑的?不就被吓了一跳而已嘛”。
“源源,我真的不知道你还会怕吸血鬼”。
“还说哩,都怪你啦死老哥!……”。
唉,一大早便遇到这种情况,是不幸呢,还是倒霉呢?
“我先走了哦”。哥哥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盯着前面的背影。
有影子,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背后的两片鬼影状的黑翼也消失了,天辰也正常,似乎没有危险。
“嗨,江大少,干嘛呢?盯着帅哥背后看,不是受打击了吧”
原来是任江。“什么啊,那是我老哥”
“那你干嘛盯着他看?”任江追问道。
这下,该怎么解释呢?说哥哥是吸血鬼,任江一定不会相信,瞎编好了。
“没什么,看看哥哥是否穿戴整齐而已”好烂的借口,哥哥在这方面从不需别人监督。
“不是吧”任江把脸凑到我面前,使我再次想到了那个恶梦。
“能不能离我远点……”。
嘻——任江咧嘴一笑,我打了一个冷战。早上,也是这张笑脸,只不过比眼前这张俊一些。
“是身边没女孩太寂寞了吧”?
啊?我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替别人看相也没这么胡来的。任江继续咧着嘴,一幅“被我说中了吧”的表情。真不想打击他,这小子对猜的问题没一点天份,难怪不会的选择题正确率这么低,蒙都蒙不来。
“为什么这样说?”
“一位每天上学,至少有一个在身边跟着,而且级别都不低,现在只剩下一人形单影发,不是太寂寞是什么?”。任江洋洋得意,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黑气,我看了一眼好友的身后,暗自叹息,唉,小莞都变成这样,任江这个青梅竹马做的可真不怎么样,病化的下一步就是黑化。
“保重,我先走了”。我骑上车追赶那个早已消失的身影。
任江在后面不满的喊“喂!你这算什么啊,朋友在关心你耶”。
“是吗?任江同学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听到这个声音,任江足足僵了三秒,“啊,小、小莞,早上好”。
噼哩啪啪……。
有时青梅竹马也是一种烦恼呢,对方忌妒起来堪称王者级,搞不好黑化之后的生活中就少不了挨打这一项了。
来到学校,由于暗示未被解除,她们未来到学校,也不会被注意到,除了我的几个好友。
“嗨,江,你家的漂亮姐姐呢?”刚摆月兑一个又被另一个缠上,富家公子亦白。
“她啊,回去了”。这可不是说谎,她们确实离开了。
“唉——真可惜,我还没付工钱呢”,亦白塞过来一张银行卡。
“工钱?什么工钱?”
“她们不是在餐饮店做服务员吗?原来你不知道啊,你家那个身材超棒的,在我家作私人保镖,江岸寒介绍的,我刚见时也吓了一跳,比我哥哥还高”。
“身材超好,个子超高……艾露莉吧?不过也没他说的这么夸张吧?”
大概是哥哥交待她做保镖要有气质,首先要有身高,才故意把身高拉长,真是……。
“谢了,我会想办法交给她的”。收下磁卡,心里又犯起了嘀咕,艾露莉既在亦白家做私人保镖,又怎么会被控制?
“亦白,她离开那天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