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了,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整天阴着一张脸,谁看了都会觉得郁闷,或许是哥哥的主意,让我自己清静一下,可能就想开了。老实说感觉糟透了,上次的事情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罪犯,在别人的纵容下杀人了,既然那家伙算不上人,但终归是一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了。
心情不好,听音乐是最好的方式,最好听那些自己听懂的轻音乐。音乐播放器是琪赛莉给我的,至于怎么弄来的也懒得去理了,反正是哪个倒霉店家的。
死去的电视台职员已经全部复活了,对外宣称是一个意外,国家历史中又多了一个奇案异闻,知道真相的是一个高中生和十几个非人类。
奈奈在上次影队使用“再造”时,精确分析了单位和用量,一个血团就足够复活几十人,另一个血团交给落队研究,算是出场费。破坏的房屋也被神秘人复原了,哥哥似乎知道是谁,但不愿说,城市居民也全部返回,伤亡零,结果还不坏,只是和伊萨在海上战斗时掀起的惊天巨浪毁了某国一艘船,同时引发的海啸和飓风影响到许多国家。
哥哥累了个半死,看来和伊萨那个家伙玩的很尽兴,其实比力量两人在伯仲之间,各有所长,论再生和恢复能力,伊萨稍逊一畴,复原就用了一天的时间。最让人头痛的是三位义气仁兄醒过来了,到底该不该删改他们的记忆呢?在校时期遇上这种事,无疑是过早的另类体验。
市近郊树林,我独自一人躺在那里听音乐,回想起发生的事总觉得麻烦不断,上辈子是否得罪某位天神了?咔,一只耳机被塞在另一只耳朵里,另一个我躺在我身边,眯着眼睛,听着那些听不懂的歌曲。
另一个我回来了,本该有许多问题想问他,又觉得什么都懂了。
“有什么要问的吗?伙伴?”
“没有”,森说的指引者便是另一个我。
“如果这便是命运的话,我愿意担任这种角色,但我确实配不上这个名号”。
即使是我不愿与他分享自己的意识,他也能猜测到,对自己的判断他有着十足的自信。
“另一个我,为什么——”?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又有所顾虑,但当时他的意识确实消失了。
“这个就要归功于那枚戒指。”另一个我不避讳谈生论死,对于只剩下意识的他来说,身体也许早就不存在了。
“那枚戒指是一个意识容器,我把我的意识的一部分抽出封在戒指中,我的意识确实被抹掉了,却不是全部,而戒指内的少许意识又无法使我实体化,甚至连与你对话也很难办到,于是我一直沉默,直到你与影决斗出现,我一直在你身边。”
另一个我,从未离开过我……。
“被抹掉的意识还能恢复吗”?我问了一个在他听来很可笑的问体,他忍不住欠了欠身子。
“伙伴,看来你并不了解意识的含义,意识不是意志,更不是记忆。意识可以说是一种精神记忆,可以说是对看到、听到、想到等等感观和心理的一种储存,意识对于普通人来说只存在于你们称之为活着的高级生命体中,生命消失,意识也不存在了,很像宗教学说中的灵魂。所以,说的肤浅一点,把意识等同于灵魂也算不错。而在平等的另一个世界,意识便不再有此局限性,就像是一种活性物质一样,可以任意抽取附着,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我看过不少漫画,也有类似于灵魂的说法,既然可以等同看待,就不难理解。“嗯”。
“意识与灵魂的不同之处在于,意识可以短暂消失或沉睡,也可以在外部条件下长时间封存,灵魂不能消失,可以沉睡;若二者都有单位的话,灵魂值是固定的,损失后可以自行恢复,包括借助外力;意识值不是固定的,可发生变化,一但缺损便无法复原,而且每一个人都拥有独立的意识。意识是无法传承的,而意志可以传承。简单来说,一百个人看同一个问题会有不同的结果,便是意识;一百个人看同一个问题会出现部分相同结论,便是意志;灵魂则只存在于神话时代。所以意识被抹除后是不能再生的。”
“那你是怎么回事”?另一个我不是普通人,我当然不会按正常的角度想。
另一个我朝着我胸前衣服内的天辰,又看了看我“伙伴,我能回来,可是全靠你哦!”
“我?说笑吧”?我可不认为自己戴上了天辰便可以违背正常规律,“为什么?”
“我的意识消失后,伙伴应该有想过我吧,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应该是事实”。被说得这么坦白,我的脸一阵通红,不正常,搞的两个大男人好像同性恋。
“伙伴,人的思念是有力量的,虽然非常微小,但天辰可以回应你的心意将这股力量放大,补充受损的记忆,加之你的脑海中保存有我的记忆,我回来可以说是必然的呢,所以……”。
另一个我突然翻身抱住我,像一个小孩子般叫道:“谢谢你哦,伙伴!”
我似乎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心中一动,这时又想起了另一个离我而去至今未归的人。
另一个我感觉到我低落的情绪,在我身边盘腿坐下,很久才说。
“伙伴,不要再想了,那只会伤害自己,天辰也无能为力,就算是我们这些异类也与她是不同的,人家是机械,意识什么的无效啊。”
“我知道”,哥哥说得没错,逝去的已经无法挽回,我的未来,是从现在开始的。
“伙伴,戒指千万不要丢啊?”
“其实这枚戒指是“爱人的思念”,属防御性的武器,可防御一切直接攻击。并用它强大到不合理的程度,把一切外在伤害定义为直接攻击”。
“嗯,另一个我,从那时到现在的情况你都知道吧!”
“只要你愿意让我知道,我们的记忆是相同的。”
“另一个我是否知道,连在哪里?还活着吗”?
除了天辰,目前最困扰我的便是这个问题了,森留下一个字,让我伤透了脑筋,暗号也应该多给点提示。
另一个我略加思索便果断回答,“连一定还活着,而且你不用找他,他定会找你。”
另一个我的判断从未有错,虽然我还是像某时一样,听了他的话很难相信。
“连不是给你留下一个饰物吗?这便是证据,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在监视你。”
经另一个我提醒,我才想到,连还给我一枚十字架,和森给我的逆翼分开放着。
“为什么他要监视我?”
“这个我相信他会亲口告诉你,动机五成以上非恶意。”另一个我用习惯性的模糊概率回答问题,我的数学不怎么样,估且认为暂时没有恶意。
“我很在意影1死前说的话,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他只是在试验我,还有福斯克。另一个我怎样看影说的话?”
“眼下没有证据,真假难辩,若是真,他们的到来很大程度上便是试你的本领,其它都是假的可能性很高,福斯克也是,那么幕后便有人在*纵,说的重点,他们到来的任务便是看你的本领,你被某人选中或盯上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天辰主人这个身份。”
“说到底还是天辰啊,这要死不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