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世界,悬浮天止山区,我从另一个我那里掌握了新的能力后与暗影交手仍尽处于下风,另一个我无法帮助我,战斗方式全凭我一人布局,我决定拼一把,在超近距离的情况下使用目刃。她能轻易破开剑阵在意料之中,而之后的血重新化为血剑旋补破洞,四周是剑阵眼前是已开始攻击的目刃……
一层淡如烟雾的光覆盖在她的体表,烟胧胧雾朦朦本就可人的她更显迷人,我却感到阵阵恐惧,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还能全方位防守,那一刻防守是正确的选择,若进攻则有可能,在力量不均匀的情况下是对方有机可乘。暗影可怕的不仅仅是战斗力,还有判断及随机应变能力。在这么近的距离防守时张开阻挡层有可能会受伤,因为阻挡层在体外有一点距离,而她的这种防御则紧贴体表就像穿上了一层防护服。
[贴身防护层]暗影俏丽的脸蛋渗出一丝鲜红,像调皮小猫的浅浅爪痕。麻烦了,这种攻击都无法奏效就很难再有其他的攻击方式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又会回到开始,继续洒血。
可恶,老哥那里在搞什么飞机啊!(是飞机没错)
北疆,荒芜的乱石戈壁,平整犹如镜面,百里地平面不知被削平多少,空气中到处飞洒着沙尘,浓度几乎高于氧气,雾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白云,留在空中尚未散尽巨大冲击波,使灰色的天空发生了扭曲,一滴饱含能量的鲜血从雾气滴落蚀入地面,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血色的笼罩下形成某种静态的平衡。
高度侵蚀的两只手,一赤一黑插入了对抗的胸膛,在微微的起伏中开始腐蚀,透过他们冒着白烟的胸口可以看到阴沉的天空。
“啧,始终……”
杀戮者的肢体完全超越人体极限,可以任意曲折伸拉,同时(侵蚀)浮光刺透了江岸寒的胸膛并将肢体异化扩散,江岸寒的血指刚没入浮光麦色的胸膛。
“你会比我更快消失,侵蚀吧。”江岸寒归来后的战斗力超过想像,结果在意料之中。
哼,江岸寒冷笑一声,从口中吐出一个彩色的光球,零距离轰击,迫开浮光。
“没用的,侵蚀一但开始是无法停止的。”他已经看到,结束了。
身体迅速消失的江岸寒化为一个带电光球轰向浮光,欲要与其同归于尽。浮光的力量也消耗了很多,来不及防御,未蓄力便攻击,蓬……!
光球裂成碎片,浮光挫退数米在地面留下一道道蛇痕。
“结束了”。
很久没有打得这么激烈了,这次险胜应该很有成就感,浮光紧锁眉头表情凝重:明明已经打败他了,为何可以感觉到他那股强大的力量?
吼……天色巨变一条条血红从海棉似的血云中挤出,挂在屏幕一样的暗空,像一条飘带。
一枚十字从地下钻出飞向空中,血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制裁十字。
吾毁灭于此,亦降生于此。江岸寒一袭白衣带着血影,立于十字之上。
十字本是制裁吸血鬼的武器而令他却用此重生,局势逆转。由胜利坠入失败很难接受,更糟的是浮光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移动就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
“灵魂日宿的效果之一是封锁所有与行动有关的意识,包括能量流动,其二……”说话间,江岸寒便来到眼前并把手伸入他的胸膛,这不是他的速度增快了,而是自己反应减慢了……
[灵魂摄取]一个光球从浮光体内被慢慢取出,光球内存在一个多面晶体,那是他的能量源。
怎、怎么可能,杀戮者的能量源散布于身体各处,是不固定的……
浮光身体一沉便倒在地上,那是他全部的能量源。
“销毁者的特殊能力,不破坏其体而毁其源,灵魂摄取,除了分离能量,也可以将所有与能力量有关的记忆和意识一并剥离。就算拥有力量也不知如何使用。被拨取的意识会形成空白除非将容纳意识的身体破坏并重新注入意识,否则空白的意识不会接受任何外来意识。”江岸寒振臂一挥,一道光电冲上天空被天空中的血云所吞噬。
然而,江岸寒的摄魂并不完整,意识剥离仅限于表层意识,而且浮光极别较高,因此不能完全抽去他的力量,浮光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执行者。
“好浓的血味。”江岸寒对空气中血的感知比鲨鱼还要灵敏十倍,千里外的天止山区血浪翻滚。
叮……星状晶体轻轻振动,暗影正欲攻击突然停了下来,不安的心跳连作为对手的我都听得见。
怎么回事?不是要狂暴化了吧。
为什么,心跳好快,光……暗影担忧的神色令我既惊奇又费解。
怪物也会有这种表情啊,从见面以来一张冷面孔从没变过,谁能让她如此担心。
一个银影浮在天边,手中拿着一个吊坠,是江岸寒,那个吊坠是……
哥哥回来了!哥哥赢了!我忍不住叫出声,身边响起哥哥温柔的声音,暗影目光一寒嘶吼一声发疯似的向江岸寒冲去,江岸寒神志从容,金色的双眸中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哗啦……一条金链缠住发狂的暗影,哥哥留在我身上的印迹可以随时与我们联系,吒!娇吒震天,暗影挣月兑锁链,江岸寒早已做好准备,暗影则稍慢一拍。[灵魂归宿]光球冲向天空那一刻,暗影坠落,像一架受损飞机,没错她是一架强大的战斗机,但终会因耗尽力量而落回地面。
“干得不错,源源。”江岸寒飘至我身边,一条裤腿和一只袖管空荡荡的冒着黑烟像乡下的炊房。
“嗯,哥哥,你的手……”
“要对付那种等级的家伙当然要付出点代价。”江岸寒抿去嘴角的鲜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臂,“运气不错,我把它捡回来了,的那个慢慢会长出来的。”变了样的哥哥还是像以往一样乐观开朗。
“刚刚的,那是什么?”那个动作非常熟悉,好像曾在那里看到过,而且……
江岸寒咬着断臂,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拉风一点称作灵魂归宿,通俗一点就是力量意识剥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招式,琪赛莉也可以类似的做到。”
“那么他们……”
沙……暗影已经站起来了,没有冲过来而是反复张开握住拳头。难以至信,力量几乎全部失去了。
“虽然失去不少力量,但也比一般杀戮者来得强大。”江岸寒弹一射暗影胸前便炸天一个血洞,身体的再生速度已经不上战役的再生速度,若不是制服隔层内脏便会哗啦啦啦的流出来,看上去便很痛,暗影皱着眉头躺倒在地。
“衣服不错”,江岸寒暗色指甲透出红芒,化成一把黑红血剑,透出如血眸般冰冷的杀意,“你带给他的痛,我会一一讨回。”
暗影咳出几口鲜血,自知无力反抗,苍白的面颊意外地平静。
“杀戮者——为杀戮而存在——最后被杀戮也是必然的结局”
“无聊,失去人性的人不能再称之为人,人之所以高于其他生物原因之一便是理性的看待问题,越是极端的生物越低极。”嚓,剑插在暗影胸前变为透明的玻璃色,一股股温热的血液在剑柄处形成一个血球,飞速流逝的鲜血如同飞速流逝的生命。
“感受一下城市中那些无辜人的痛苦,面对死亡他们苦苦挣扎,带着恐惧和疑惑离开这个世界,面对无法抗拒的死亡,或许你对生命会有新的理解。”
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无比的暴涅之气,撕破晴空,摄人的气势和恶魔般阴冷黑暗。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
江岸寒早料到他会来并作出猜测,“源源,她就交给你了哦。”
江岸寒金色双眸染上血红,留下一把黑剑,冲向高空。睛空轰鸣,一道红色的屏障从天空降下将江任源隔离在外。[血印封界]“哼,只是把她废了而已就乖乖地送上门来,老老实实躺着不好吗?”江岸寒故作挑衅的话语若在平时浮光根本不予理会,现在他的理智正在慢慢丧失,渴望杀戮的**越发强烈,全身的肌肉如运作的机械嘞嘞作响。
“狂暴后的模样真是丑陋啊,半死不死,暗影那家伙也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吗?”
江岸寒再次刺激浮光仅存的理智也被渴血和痛苦淹没,杀!吼——江岸寒杀戮的双眸中映出异样的身影,来吧。
封界外,剑柄处的血团已有一人大小,血液再造的速度已经不极抽离的速度,当血流干时便是力量彻底消失的时候。暗影以往冰冷的眼神渐渐变成黯然的黑灰色,空洞的表情就像她三呜的属性,眼睛微闭昏昏欲睡。
:麻木冰冷的感觉像蝼蚁渐渐爬上身体,这是生命飞速流逝的表现,如果我还算生命的话。好困,好冷,这便是死亡的感觉吗?江任源坐在不远处的一节半死的树下,下巴放在剑柄处囔囔自语。
“另一个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另一个我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如果是我废去她的力量后便不会杀她,但源不同,你必须要对所有人负责,你是主意识,你的选择不一定都正确,但一定是我的选择,我相信你”
要我负责吗?这些事情是由我引起,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嗨,你还活着吗”此时的暗影像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半闭的眼睛,眼珠在眼眶中慢慢转动,轻风似的柔声吹不起一点点尘埃,洁净清新。
“我这样子,和死有什么区别”
杀戮者为杀戮而生,最终生命也会被淹没在无尽的血水中,暗红的血团在阳光照耀下像一杯红酒,她已渐渐沉入杯底。
轻轻划开她的皮肤,浅绿色的血管已渗不出半滴鲜血。
“要杀了我吗?”从未经历过死亡的暗影对死神的*近只有好奇。
“复活被杀死的无辜人,我便帮你恢复体力并让你离开,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那个守护血翼已经开始在做了,不过已经不可能了,消散的身体可以再造,失去的意识无法重生,复活也只是一堆没有灵魂的傀儡。”
咻—铮—暗影惨白的脖胫一道微红的伤口,冷风从伤口进胸腔驱逐着体内最后的温度,外呼吸早已停止,皮肤直接将氧气融入血液。
“杀你一万次也抵偿不了你的罪过,因此你不能死,你没有完成任务我还活着,留在这个世界赎罪吧。”
最后一滴血,离开她的身体,却没融入巨大的血团中而是落在一个人的掌心。
“对不起”,手掌倾斜,血滴沿着他清晰的掌线滑落,在她玉白的胸口绽放一朵蔷薇,血剑缓缓升空将血团尽收其中形成一把通体透明的血色晶剑,一滴血围绕他旋转,像一颗卫星。“源源,那把剑就作为你的武器吧,作为你的进步,那是你是应得的成果。”
这种以血化成的武器真的可以使用吗?我……不想再杀了。
剑士应该感谢他的每一位对手,正是他们的鲜血成就了他卓越的剑术。每一位剑士都背负着无数的罪恶。
原谅自己吧,不杀便会被杀,这便是命运的决择。
一个灵魂获得宽恕,将注定一个邪恶诞生。血剑化为一滴血印滴在他的左肩。
嗡—裂—呼,封界碎裂,化为一道道血光陨落,江岸寒驾着一块未消失的碎片落在我身边.“搞定啦!”
“你,杀了他?”无论他过去如何,现在他是我的哥哥,我不希望他杀人,无论是为谁,这是很任性的要求,希望他在我心中,依然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形象(普通人,江任源定义的普通人的标准就是没有杀人。)
“源希望我这样吗?”
摇头“不”
“约定,不能轻易杀人,而且他未伤害你,揍了个半死而已。”江岸寒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下,渐暗的云层中伸出四条血纹石柱,深深的砸进地面,将浮光暗影围入其中。
“行了,让连放我们出来吧”江岸寒拍打着我卡机的脑袋。
……我也很想出去……
“对了源,你知道怎样让他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哥不是可以自由出入吗?”哥哥现在好像又什么也不会了。
“呃……什么时间有那种设定啊”江岸寒掰开手指,一入,一出,再一入。
“在外面一共模过你三次,用光了。”
“哈?那是什么设定?浮光不是也可以进来出去吗?”巨石柱内浮光恢复原状。
“那是他的能力之一[光度间行],逃跑用的,狂化前一次狂化后一次没有了。”
“别说这么直接好不好。”我伸手便去捏哥哥高挺的鼻子,“我不管,我饿了,我要吃饭!”
“痛痛痛——就算你这么说……”我不依和哥哥在地上打闹起来。
喀,一枝“钢笔”从江岸寒口袋中掉出来,其实也并不像钢笔,是一根饰有三个金环的棒。“这是什么?”我伸手去拿,金环棒在地上一滚飞入江岸寒手中,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金环棒便消失了,一场小型魔术。
“秘密,到时候自然告诉你。”哥哥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睛,比起这个,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饿死了。哥哥舌忝了舌忝嘴唇,目光停在我的脖子上。
“我也饿了,但我不用担心,因为有吃不完的东西呀,呵呵。”
我打了个激灵,差点忘了,哥哥的基本形态是吸血鬼!我……
“连!快放我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