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兴跃上马背,向前走了两步后,将马头拉回来,向孙不二挥手作别。清净散人孙不二向他挥着手,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背上岳子兴矫健的身姿,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岳子兴终于长大了岳子兴哈哈大笑几声,道:“师姑,我走了,你多保重啊.”说着一拉马缰,双腿一夹,马儿长嘶一声,在半空中直立而起,转个身子,在官道上疾驰而去,岳子兴的声音在马上传来,渐行渐远。
岳子兴先是往南回了岳家寨,这十几年来岳子兴也只回来过屈指可数的几次,岳子兴回来了,岳同李君怡夫妇自是十分高兴,岳夫人拉着岳子兴的手,仔细问着岳子兴在终南山的生活,生怕儿子吃了苦头,岳子兴只觉心中洋溢着一股暖流,这不同于孙不二的宠爱,这是来自母亲血肉相连的爱护,岳子兴前世父母早亡,父母的音容早已模糊了,却是无法感受到如此的呵护。
岳子兴陪了母亲四处走着,观看者岳家寨众人训练,这些练兵的法子也是岳子兴出的主意,岳子兴前世就是相当于一个另类的军人,对身体的训练比特种兵还要残酷,因此虽没有亲自练过兵,却也知道个大概,现在只是宋末,与现代是无法相比的。岳子兴给了岳同一份大纲,岳同几兄弟又详加甄选,结合岳家寨平时的训练,制定了一套练兵之法,却也大有见效。
岳子兴在寨中呆了几日,闲来无事便在山上四处闲逛,这日岳子兴逛到了岳家寨的铁器作坊,岳家寨自是有自己的专门打造修理兵器的作坊,负责打理作坊的是一位姓黄的打铁师傅,在岳家寨打了一辈子铁,是这岳家寨第一打铁师傅。黄师傅看见岳子兴从远处走来,连忙迎出来,慌忙的说道:“少寨主,您怎么到这来了。”岳子兴四处打量着作坊,见这作坊占地极大,打铁的炉灶密密麻麻,岳子兴拿起一把铁枪,挥舞两下,感觉甚是和手,岳子兴道:“呵,今日无事,便四处走走,这枪使着甚是趁手,师傅的手艺十分高明啊。”
黄师傅自豪的夸耀道:“少寨主,不是黄某自夸,这岳家寨方圆十几座寨子,就没人能比姓黄的高明的。”岳子兴看到墙边有几个水桶粗细约一米半长的空心圆筒,岳子兴上前抓住一端一抬,却觉得手下一沉,连忙运力抓牢。岳子兴疑惑的问道:“黄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火炮,以铜制壳,可以承装火药,发射出去十数里远,声如雷震,弹丸着处,有开山裂地之威。当年水泊梁山就有一位浑号轰天雷的便是使火炮的英雄。”黄师傅一脸自豪的说道,似乎对于自家少寨主能够询问自己事情,是一件十分自豪的事情。
“这就是火炮?”岳子兴看着手中的铜柱,实是难以相信将这东西和先进的火炮联系起来,岳子兴失望的问道:“这不是军队的东西吗?我们岳家寨怎么会有?”
黄师傅失笑道:“这玩意是几年前和金人打仗缴获的,只是寨子里无人会用,便扔在了这里,本打算融了打制兵器,只是这玩意是铜的,用不上便放这里了,很多年了。”
岳子兴眼神一亮,急忙道:“还有发射用的弹丸吗?”黄师傅摇了摇头,道:“早没了,那玩意也只能炸城墙用,若是在战场上,只要士兵分开,莫要堆在一起,这火炮就没甚么用处了。当年缴的弹丸,早让二寨主和三寨主拿去轰山头了。”
“那黄师傅能造出火炮用的弹丸来吗?”
“这,这哪会啊。那弹丸中添了火药,一个不小心就会炸了。不过听说山东一带,当年轰天雷凌振的后人仍在,说不定他们会造。”黄师傅呐呐道,摇摇头,显然对于名声显露的自己不会制造炮弹十分不满意,似乎十分羞愧的样子。岳子兴见黄师傅对火炮不懂,便谢了黄师傅,又要他留下那已经生锈的炮筒不要扔了,便去找父亲岳同了。
岳子兴找到父亲时,岳同正在和三位兄弟饮酒,作为晚辈,岳子兴先是敬了几杯酒,放下酒杯,夹了几口下酒菜,对岳同道:“爹,我刚从铁器作坊回来,在那见到了一件火炮的炮筒,就是以前从金人手里缴来的那件,您知道有谁会造火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