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兴只听得瞠目结舌,这,偷儿还有这规矩。岳子兴无奈的道:”好了,不要哭了,我赔你不就是了,不过我现在身上也没钱,要还你,你得等到晚上才行。”那女偷儿抬眼瞟了岳子兴一眼,不信的说道:”真的,你真还我?不是骗我的?”
岳子兴道:”当然,你看我这样子像骗子吗?”那女偷儿打量了一眼岳子兴精壮的身子,忍不住点了点头,又见岳子兴眼冒凶光,急忙摇头道:”不,不像。”岳子兴眼见到了午时,该吃饭了,说道:”好了,我们先出城,打点野味,权当午饭了。走吧。”
路上岳子兴问了女偷儿为何有那奇怪的规矩,却原来是这女偷儿的师傅也算是心有正义,虽出身混混,却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身不错的功夫,只是当混混久了,也不愿改行了,就立了个规矩,自谓侠义中人。
这女偷儿自幼被他抚养长大,视若亲出,三年前,女偷儿的师傅下手的时候,遇到了高手,被一剑刺死了,女偷儿埋了师傅,从此就在这平阳城里混日子,平日里竟也遵守了师傅立下的规矩,因此也没闯出多大祸来,竟也被她活得有滋有味。
一路上,女偷儿竟是将岳子兴当成了同道中的前辈高人,缠着岳子兴教她几手。岳子兴摇了摇头,被这女贼当作同道众人让他浑身不舒服,我就这么像个偷儿?
当晚,岳子兴带了女偷儿,进了官衙,盗贼这行还真得靠了女偷儿,只见她架轻熟路的领着岳子兴进了官衙储存金银的库房,岳子兴也不多拿,关键是金银太沉带不走,用包袱包了一包没有官府标记的银锭,便带了满眼绿光的女偷儿离开了。
岳子兴带了她找了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只从包袱里取出了几锭银子,便将包袱给了女偷儿算是还她钱,也不管女偷儿,径自去休息了。
晚间,岳子兴正在修炼内功,却听那女偷儿在门外敲门道:”前辈,您睡下了吗?”女偷儿在门外等了许久,不见岳子兴回话,准备回房。却突然听见:”进来吧,门没关。”那女偷儿大是惊喜,进房关上门普通一声就跪下了,重重磕了三个头,直起身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求前辈成全!”
岳子兴微微皱眉,道:”收起你的眼泪,哼,你这一路上哭过几回,心中毫无悲苦,却全是假的。”
那女偷儿见岳子兴识破,笑嘻嘻的道:”前辈,那也不能怪我啊,我一个小偷,又不会武功,手底下的活也不硬,若是让人抓住了,也只好哭闹耍泼皮了。前辈,这次我可是真心的,你就成全我吧。”
岳子兴眉头一挑,看了女偷儿那一脸的麻子,道:”我遇到你还不到半天,我连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成全你什么!”
女偷儿满脸认真的道:”前辈,你收我为徒吧,我不想再做偷儿了,我想跟你学武功。”
听到这话岳子兴倒是吃了一惊,心道,自己可才十七岁呢,自己的功夫都没弄明白,怎么教别人,况且,徒弟就等于麻烦,这徒弟是万万不能要的。当下断然拒绝道:”不行,我不会收你做徒弟的,我自己还没有出师呢,怎么能教你。”
女偷儿连忙跪在地上,一脸哀求道:”前辈,求求你了,你就收下我吧,我很能干的,打扫房间洗衣做饭,我都能做的。”
岳子兴看她一脸哀求,心下也不忍,道:”你为什么要拜师呢?我看你在这平阳府活得有滋有味的。”
女偷儿低声说道:”是我师傅临终前嘱咐我的,他说做小偷儿说不定那天就被打死了,不是长久之计,就让我去拜师,有了师承,起码不会被别人欺负。”
岳子兴点头说道:”你师傅却也是个聪明人,干你们这一行的,混迹街市的叫扒手,模进家门的叫小偷,登堂入室做大案子的叫盗,取人性命的是强盗。哪个也不是好听的名声,也罢,你先起来。”
女偷儿见岳子兴似是答应了,心下大喜,连忙起身道:”师傅,你收下我了?”
岳子兴道:”你先别忙着叫师傅,我说了我不会收你的,不过,我只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武功不行,在我之上还有师傅和五位师叔,我倒是可以将你带到全真教,为你推荐,不过能不能收下你就看你的缘分了。”
女偷儿先前听了岳子兴不收自己还伤心,却又听了在他之上还有更厉害的,却又高兴起来,”真的,你真的带我去全真教,那可是道门正宗,天下响当当的名门啊。你真是全真教弟子?不是骗我的吧?”女偷儿明显是想到了今天晚上岳子兴刚刚带她光顾了一趟官衙金库,脸上一脸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