缐虞儿的一番肺腑!言,终于感动了心如豺狼的吴老汉jiān,同时也就在这时候,平西王府第一代中已经所剩不多的老臣方光琛快马赶到,豁出老脸不要,为卢胖子求情,请求吴老汉jiān看在乒胖子的种种功劳份上,饶这个卖主求荣的胖子不死,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弥补平西王府的火器机密泄lù损失。同时方光琛也极解人意的顺便为综虞儿求了一次情,希望吴老汉jiān看在缐虞儿是难得孝女的份上,也饶她一命。
方光琛的面子,吴老汉jiān当然不能不给~平西王府中,和吴老汉jiān同一代的,也就只剩下方光琛、刘玄初和吴三枚三人了,卢胖子既是刘玄初的得意门生又得方光琛求情,缐虞儿的身世又那么可怜,孝行又那么感天动地,吴老汉jiān再怎么歹毒无情,yīn狠损毒,也不好意思继续固执己见了。
与此同时,与卢胖子一向关系不错的吴应旌、张足法、高得捷和王景等吴军将领也站了出来,一起为卢胖子求情,而让卢胖子颇为意外感动的是,并不知道实情的吴应麒犹豫再三后,竟然也站出来为卢胖子说了两句好话,希望老爸看在卢胖子之前的功劳份上,饶卢胖子一条狗命。
一向二百五的儿子都这么说了,吴老汉jiān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的?所以吴老汉jiān也只好向绿虞儿逼问,问缐虞儿是否愿意与卢胖子同罪,一起解除所有官职,贬为奴仆,一起到嵇茄山去做终身苦役?绿虞儿如何回答,相信也不用详细介绍了,总之卢胖子总算是凭此捡得一条狗命,在螨清钦差使团和眼线细作遗憾的叹息声中被免去死刑,罢免一切文武职位”充作苦役发望嵇茄山终身为奴!然而消息传开之后,嫌疑最大的尚老汉jiān、岳乐和尚之信自然也就吐了血了,他们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独吞吴军火器机密与造反谋逆的嫌疑了。
不过事情也有轻重缓急之分,对康麻子来说,尚老汉jiān和岳乐是否被冤枉现在已经并不是特别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螨清朝廷能否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南下的问题。
然而让康麻子派来的jiān细头子老丈人噶布喇坐立不安的是,安稳了许久的吴军在观望了一段时间的形势后,竟然大模大样的征集民船,招募水手,还不断的派出斥候船只探察长江水文,熟悉渡江航道一这是打算干什么?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还是打算浑水mō鱼?
同样被吓住的”还有与武昌吴军隔江对峙的汉阳清军绝大部分将领,这些被吴军给彻底打怕了的清军将领也纷纷涌到图海的帅帐之前”要求图海加强戒备,制订对策,以便防范吴军渡江强攻!此外还有预备船只、军械与集结军队准备南下福建的工作,也必须得立即停止!
让这些清军将领惊讶疑huò的是,听到这个消息后,身为全军主帅的图海不仅不惊不惧,反而面lù喜sè,扶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路的速度也轻快了许多。另外还有图海的心月复幕僚周培公,也是又合掌又念佛,满面笑容的庆幸”“谢天谢地”吴三桂老贼果然是鼠目寸光,果然是鼠目寸光,吾皇有福,吾皇洪福齐天啊!”,“大胆周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碰巧听到周培公嘀咕的康亲王杰书勃然大怒,呵斥道:“吴狗征集民船水手”摆明了是想渡江强攻,你还敢说是吾皇洪福齐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王爷你听到了?”周培公一惊,赶紧双膝跪倒,满面笑容的说道:“王爷勿怪,奴才也是高兴,看穿了吴三桂老贼的鼠目寸光,也看穿了吴三桂老贼绝对没有渡江强攻的打算,在耿精忠狗贼反叛一事上的首鼠两端,所以才〖兴〗奋高叹吾皇洪福齐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杰书满头雾水的问道。
“王爷,培公说得对,吴三桂老贼不这么做,那才最可怕。”,图海接过话头,替心月复走狗解释道:“如果吴三桂老贼南下衡州,或者按兵不动,不做任何准备,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现在的局势放在这里,耿精忠狗贼起兵反叛,朝廷急需调集湖广军队南下福建平叛,吴三桂老贼如果外松内紧,表面南下或者按兵不动,示敌以唐,那我们湖广军队一旦分兵,吴三桂老贼必然会立即发动雷霆一击,强攻渡江!”,“可是现在呢,吴三桂老贼却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征集民船水手,虚张声势,反倒证明了他没有强行渡江的决心。”周培公〖兴〗奋的补充道:“现在我们湖广军队还没有分兵,水师也依然占着绝对的水面优势,吴三桂老贼强攻渡江根本没有半分胜算!所以奴才敢肯定,吴三桂老贼短期内绝对没有强攻汉阳的计划,其目的,不过是牵制我们湖产军队,不让我们分兵而已!”,“是吗?你们真这么认为?”,杰书将信将疑的追问道。
“铁板定钉,绝无意外!”,周培公得意的斩钉截铁回答,又微笑说道:“而且奴才斗胆揣测,吾皇万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必然会松一口气,少为我们湖广战局操几分心。”
一直被卢胖子闷杀的倒霉蛋周培公的乌鸦嘴总算是灵验了一次,吴军摆出强渡长江架势的消息用六百里送回京城后,正在紫禁城里坐立不安的康麻子果然长松了一口气。连声叫好之余,康麻子又赶紧用六百里加急接连颁布两道圣旨,第一道圣旨给老丈人噶布喇,让他设法试探吴老汉jiān价码,看看吴老汉jiān究竟要提出什么条件,才肯放弃对耿精忠的支持,与螨清朝廷签定永久xìng互不侵犯协议?
康麻子的第二道圣旨是给图海,要求图海派遣一名部下入京面圣,代为述职,并且再三强调,来人一定要熟悉湖广战况,另外还得把湖广战场上的敌我双方布防图带上,以供康麻子制订战略时参考。而听到康麻子的这个旨意后,图海和周培公这对螨清的超白金搭档也立时心里明白一康麻子的心里已经严重倾向于从湖广战场抽调军队南下平叛了。
康麻子的旨意,图海当然不可能不执行,而代替自己进京述职的代表,也非图海最信任和最宠爱的周培公莫属。只是图海并不知道的是,持才自傲却又一直被死敌卢胖子光辉掩盖的周培公,其实也早就在等着这么一个机会等着这么一天!所以在接到图海命令之后,周培公只是稍微假作推辞马上就一口答应,然后带上湖广战场的双方兵力布防图,领着族弟周义民和几个心月复亲随骑上快马,不顾夏雨连绵当夜就踏上了北上京城道路。
“堂哥,用不着走这么快吧?”,被周培公领着连夜北上后周义民虽然不敢抱怨,但也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听说皇上在旨意上并没有要求我们何时抵京,这段时间湖广的雨下这么大,堂兄你连夜赶路,要是不小心被夜雨淋坏了身子怎么办?”,“你懂什么?”,没有了外人在场,周培公也没了许多顾忌,在风雨中大笑说道:“我大展拳脚的机会,终于来了!我现在只恨不得是肋生双翅,马上就飞到紫禁城中,马上就飞到主子面前向主子展lù我的才华展lù我的韬略!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周培公的名字,都知道我周培公的文武韬略,是他卢一峰狗贼的一千倍一万倍!”,jī动与期盼之下,一路快马加鞭的周培公队伍仅用了半个月时间就从武昌赶到了京城,可康麻子却比周培公更要焦急,周培公七月二十一这天下午抵达京城向吏部报告后,七月二十二的正午就获得了康麻子的召见,并且还是在康麻子的新办公处南书〖房〗中,当着康麻子众多亲信的召见。
“奴才周培公,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穿着崭新七品官服的周培公潇洒的拍拍马蹄袖,双膝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努力给康麻子留下一个崭新的好印象。
“怎么又是你?”,康麻子颇带不耐烦的语气一下子让周培公心凉了半截,“图海是干什么吃的?朕要他派一个得力的人进京代为述职,怎么把你派来了?”,“奴才…………。”,周培公苦起了脸,半晌才硬着头皮答道:“回主子,图中堂派遣奴才代为进京述职,是因为自打图中堂取代jiān贼鳌拜接管全军以来,奴才一直在图中堂身边担任供奉(秘书),从头至尾亲眼目睹了我大清八旗健儿与吴逆贼军的生死搏杀,也亲身经历了贵州、偏沅和武昌大大小小的近百场血战,熟悉敌情,也熟悉我军形势,所以图中堂为了方便主子垂询前线军情,才把奴才派来京城代为述职。”
“难怪我们连丢西南五省一府。”索额图yīnyīn的插了一句嘴。话音未落,南书〖房〗中已是一片讥笑,周培公则面如死灰,心知索额图必然还是记得当年仇怨,对自己余怒未消,同时周培公心里对卢胖子的怨恨难免又多了三分都是你这今天杀的狗胖子,把老子害成了这样!
“算了算了,先将就着吧。”,康麻子极不耐烦的打断众人嘲笑,也不赏周培公平身,直接就命令道:“把湖广战场的兵力布防图呈上来,顺便给众位大人都大概介绍一下。”,培公赶紧磕头答应,捧起一直抱在怀中的湖广战场兵力驻防图,双手举过头顶,自有太监上来接了转呈到康麻子面前。周培公则又清清集子,努力保持镇静的说道:“启禀主子,各位大人,我大清军队目前部署在湖广战场的兵力约十八万五千人,其中三万五千人驻防荆州,由简亲王喇布与贝勒尚善统率;南昌九江一线驻军约六万人,由贝子彰泰与江西总督董卫国统率;余下水步马兵大约九万人,驻扎在汉阳、黄州一线,与吴贼主力隔江对峙,主要将领有图海图中堂、总督蔡毓荣、贝勒察尼与长江水师都督杨捷。”,“吴贼那边,兵力大约十二万人,其中驻扎在澧州、松滋一线吴贼逆军约两万人,由贼将吴国贵统率,与我大清简亲王、尚贝勒隔江对峙。驻扎在长沙岳州的贼军约三万人,其中包括贼将吴应旌的步骑兵两万人洞庭湖新建水师一万人,由贼将杜辉及叛国降将林兴珠、李国栋统率。余下约七万军队,由吴三桂老贼亲自统帅,驻扎武昌,同时与我汉阳军队、九江军队对峙。”,“除此之外,吴贼还有大约三万的军队驻扎在衡州、长沙南部与彬州一线由贼将卫朴……。”
“慢着!康嘛子粗暴的打断周培公。喝道:“等等朕问你,你刚才说什么,吴三桂老贼的七万军队,同时与我大清湖广、江西两支重兵对峙?这么说来吴三桂老贼的七万主力,就牵制了我大清十五万主力了?”,“回主子确是如此。”,周培公硬着头皮答道。
“混帐!”,康麻子勃然大怒,拍案咆哮道:“你们的军队足足是吴三桂老贼的一倍,竟然还把仗打成这样?湖广汉阳和南昌九江还有脸天天报急,天天说吴狗四面出击,制造摩擦?”,“回主子,前方情况十分复杂,并非一言两语可以说清道明。”,周培公额头贴地,战战兢兢的答道:“但吴狗主动出击,多次制造两军摩擦,也确实是真奴才斗胆揣测吴三桂老贼很可能是为了保持士气,才故意纵容唆使贼军士卒主动出击,制造摩擦乘机蚕食我大清零散军队,但我大清军队忌惮和约不教……。”,“闭嘴!朕不是问你这个!”康麻子更是愤怒,又一拍桌子大吼道:“朕是问你,为什么吴三桂老贼的七万军队,就能牵制朕的十五万主力?你们这些废物,兵力明明是吴狗的一倍还多,为什么还要天天叫苦,天天提心吊胆,害怕吴狗强渡长江?”,“主子,打仗不是简单的兵力对比啊。”周培公叫起苦来,“吴狗贼军除了水师之外,步兵骑兵都远胜我军,而且士气高昂,武器装备精良,还有威力巨大的新式火器压阵,所以在野战之中,我大清军队难以占到半点便宜啊。还有,也不能说是吴狗主力七万人就能牵制我们大清十五万主力,吴狗驻扎在长沙和衡州等地的贼军,也实际上牵制了我们大清的江西驻军啊。”
“那荆州战场呢?”,康麻子又大喝问道:“那个地方远离主战场,为什么喇布和尚善明明占据兵力优势,之前和约没有签定的时候,为什么还不敢进兵,杀入吴狗的偏沅月复地?切断吴狗主力与云贵后方的粮道?为湖广主战场减轻压力?”,“完了,我这位主子原来根本不懂军事啊。”周培公心中叫苦,这才明白一直被螨人主子们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康熙主子,在军事上竟然是一个超级草包!无奈之下,周培公又只好哭丧着脸解释,,“回主子,之前简亲王和尚贝勒之所以不敢进兵,是因为他们不仅要与澧州、松滋的吴狗贼军队对峙,还得防范驻扎重庆的吴狗贼军谭弘部。否则的话,他们一旦渡江,被吴狗yòu入偏沅月复地,那么吴狗谭弘部乘机顺江而下,夺取荆州重镇,切断简亲王归路,那么简亲王的三万多大军,就晋马难回江北……了。”
周培公说一句,康麻子的脸sè就难看一分,到了最后,康麻子的麻脸干脆就变成了铁青sè,南书房里的其他康麻子亲信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生怕触到霉头,引来康麻子转移火气,而周培公虽然始终不敢抬头,可光是听到康麻子那仿若牛哼的粗重喘息之声,也乖乖的把嘴闭上,不敢再说吴军野战远胜清军和吴军粮草早就不靠云贵供给的情况一现在的吴军大后方云贵两省,粮食早就已经反靠偏沅新占地供给了。
“都是一群废物!”,康麻子恶狠狠骂了一句,给自己安了一个台阶。末了,康麻子又问道:“那么你来京城的时候,图海有没有告诉你,朕如果从湖广战场和江西战场抽调兵力,在确保长江防线安全的情况下,最多可以抽调多少军队?”,“果然问到这问题了。”,周培公更是犯愁,咬了咬牙齿后,周培公壮着胆子答道:“回主子,图中堂与奴才反复商量过,认为主子最多只能从江西战场抽调走两万以内的军队,才有可能确保江西战场万无一失。但湖广战场如果要确保长江防线安全,那怕一兵一卒都不能抽调了。”
“周培公,你们图中堂胆子太小了吧?”,明珠开口,问道:“湖广战场足足有九万精兵,为什么还不能抽调一兵一卒?他指挥下的长江水师,不是在水面战场上占据绝对优势吗?只要扼守住水路为什么不能从陆地上抽调兵力?”,“回明中堂,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对手图中堂他都敢从汉阳、黄州抽调兵力。”周培公记忆力极好,从声音中分辨出了明珠的声音,继续额头贴地的答道:“但是,因为对手是吴三桂老贼所以图中堂不敢分兵。”
“为什么?”康麻子粗暴的追问道:“为什么吴三桂老贼就不行?”
“因为吴三桂老贼……。”,周培公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答道:“因为吴三桂老贼麾下有卢一峰狗贼卢一峰这个狗贼虽然人品卑劣,无耻下作,但是在西学上的造诣却是天下无人能敌。武昌大战,他在巷战之中,都还能临时为吴三桂老贼造出一批专门克制战船的投掷火弹,重创了我军水师,有他在,我大清水师虽然占据优势,可不敢确保万一啊。”
说到这,周培公又战战兢兢的补充一句“主子图中堂也是忠心耿耿,为了大清江山社稷着想,才不敢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啊。
长江是我大清唯一能遏制吴狗贼军的最后防线,吴狗一旦渡江成功我大清中原就无险可守了提到卢胖子的名字,本就怒火冲天的康麻子更是差点被自己的怒火烧死,也不由想起卢胖子进京时,正是眼前这个周培公和孔四贞、图海联手,对卢胖子百般陷害,千方污蔑,生生把栋粱之才卢胖子逼到了吴老汉jiān那边至少康麻子是这么认为的。也不由再次生出一个念头,把眼前这个周培公一脚踹死!
“主子,奴才认为,从湖广战场抽调兵力一事,可以暂时搁置一边。”索额图再次开口,小心翼翼说道:“而且湖广距离草原也太远了,实在不宜抽调北上,奴才认为,要解除眼前的迫睫之危,从陕甘抽调军队,才最合适。”
“湖广距离草原太远?迫睫之危?”听话听音,虽然索额图说得极其含糊,康麻子对布尔尼即将叛变一事也极力封锁也不得不封锁了,但光是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天资聪颖甚至远在卢胖子之上的周培公心中立即为之一动,一个念头也随之浮上心头”“méng古也有人要造反了!是谁?”,“也只有如此了。”,康麻子叹了口气,无奈的吩咐道:“拟旨吧,让鄂扎从陕甘分出两万军队,交给莫洛,即日起一个月内务必回师张家口,绝不能使布尔尼乱贼南下一步。”
“原来是布尔尼,怪不得安王爷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女婿,主子想不生疑心也难啊。”周培公恍然大悟,紧接着,周培公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忽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主子,不必从陕甘抽调军队,京城之中,正有三万精兵可用,主子何不用之?”
“你说什么?”康麻子一楞,也走到了这个时候,周培公才终于看到了阔别了两年之久的最终主子,然而让周培公大吃一惊的是,才两年时间不见,刚满十九岁的康麻子就已经象苍老了十岁一般,眼角甚至还生出了鱼尾纹,这两年来,最终主子过的是什么痛苦日子,周培公都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大胆!未得主子许可,擅自抬头视君,你想刺王杀驾么?”,恨周培公恨得蛋疼的索额图乘机发作,大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君前无礼的周培公拿下!”
“扎!”守在南书房门口的曹寅和李煦一起答应,一起冲了进来扑向周培公。但就在这时候,康麻子忽然大喝道:“住手!放开他!”
寅和李煦再次答应,乖乖放手。周培公则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磕头,重新额头贴地,“奴才无礼,奴才死罪,请皇上饶恕。”,“行了,朕赦你无罪。”康麻子一挥手,命令道:“周培公,你抬起头来。”
培公恭敬答应,:卜心抬起绝对比卢胖子英俊百倍的脸庞。
“周培公,朕问你。”康麻子放缓声气,问道:“你刚才说,朕在京城之中,尚有三万精兵可用,朕问你,这三万精兵,从何而来?”,“回主子,请主子下一道圣旨即可。”,周培公大力磕头,咬牙答道:“京城之中,在京诸王、贝勒、贝子以及各旗旗主府中精壮家奴,加在一起绝对超过三万之数!主子如果下一道圣旨把这些家奴征召起来,用一亲贵大将统率,以奴才为副,三月之内,如果不能平定布尔尼叛乱,奴才乞灭九族!”,听到周培公这话,康麻子的麻眼难免为之一亮,索额图则大怒道:“大胆!狗奴才,你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用诸王贝勒的家奴去平定乱贼,亏你说得出来!”
“回索中堂,家奴也是兵,也是我们满人!”周培公大声答道:“想我大清太祖太宗用兵之时,麾下将士,那一个不是旗下家奴?还不是照样横扫六合,dàng平八方,一统中原?这些家奴虽然在京城之中养尊处优,少习战阵,但他们身上的满人血脉尚存,血xìng犹在,只要jī起他们的血xìng勇气,何愁布尔尼小丑跳粱?吴三桂老奴为乱?”
“胡说……。”索额图还想反驳,康麻子却大喝一声,“闭嘴,让朕仔细想想!”,索额图无奈闭嘴,明珠和张英等人也是不敢出声,全都注视着康麻子以指敲桌,紧张盘算。而周培公深知生死荣辱在此一举,便又鼓起勇气说道:“主子,从陕甘抽调军队或许是一个法子,但陕甘重地,民风彪悍,南面吴贼叛军小丑跳粱,sāo扰汉中,西北又有葛尔丹对甘肃宁夏虎视眈眈,若无重兵驻守,只怕动乱立起,西北大乱。倒不如起用新军,一战下来,不仅动乱平定,主子还有一支虎狼之师可用啊!”,康麻子不断敲打的手指头忽然停住,嘶哑着嗓子问道:“朕可以下这道圣旨,但是朕没有军饷给你,你怎么办?”,“奴才不要军饷!”,周培公tǐng起xiōng膛,大声说道:“奴才不要主子一两银子的军饷,照样可以平定草原贼乱!”,康麻子麻眼凝视周培公,周培公鼓起勇气,与康麻子四目相对,连眼皮都不眨上一下。许久后,康麻子才嘶哑着嗓子说道:“平身,说,你打算怎么做,才能替朕平定布尔尼狗贼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