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吴狗的战船追上来了!纪将军没把他们全部缠住,至少有一半的吴狗战船追杀上来了一一!”了望台上的清军了望手大声惨叫。
“天杀的吴狗,真是毫无廉耻!”骂了一句脏话,杨捷又匆匆回到清军水师的旗舰,向上游仔细一看时,发现情况正如了望手所报告,一支由二十余条大中型战船和众多小型船只组成的吴军船队,借着刚开春还在呼冽的北风与顺水之利,正在杀气腾腾的向着清军运兵船队冲来。而在更上游,则是杀声震天炮声如雷,很明显,杨捷布置的纪朝佐殿后船队已经被吴军水师分兵缠住,已经无法再为主力运兵船队提囘供增援。
“输定了,就看能保住多少将士了。”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嘀咕一句,杨捷转向旁边的副将李琏问道:“离鄱阳湖东岸还有多远?”
“回军门,还有三十来里。”李琏飞快答道。
“不要理会吴狗追兵!”杨捷果断下令道:“传令各船,把无用的粮草辎重全部扔下船,减少船只载重,风帆全开,全速向鄱阳湖东岸靠拢登陆!再告诉各船将士,我们没办法挡住吴狗的追杀了,要想活命,就把吃女乃的力气拿出来划桨摇撸!”
“扎!”李琏打了一个千,飞快下去传令,让旗号手飞快打龘出旗号。一直躲在旁边的彰泰贝子爷则心惊胆战的惨叫起来,“在鄱阳湖东岸登陆?为什么不直接去安庆?吴狗如果渡湖追杀怎么办?”
杨捷默不作声,根本懒得理会被自己和清军将士极度鄙视的彰泰贝子爷,脸sèyīn沉着只是紧张观察着吴军追兵的动静。这时,收到了命令的清军战船已经开始了抛扔辎重,把无用的粮食、武囘器与器械一一扔下长江,借以减轻船身重量增快船速,但这么做的用处显然也不是很大,没过多少时间,轻装快进的吴军战船还是追到了清军船队的尾部,船上火枪火炮一起开火,弓龘弩箭矢齐发,冰雹雨点一般砸到清军船队头上,清军运兵船只中炮中龘枪无数,挤满甲板的清军败兵中,也随之爆发出了惨不忍闻的惨叫号哭声音。
“轰隆!轰隆!轰隆!”接连不断的火炮轰鸣声中,一艘接一艘的清军运兵船中炮倾斜,或是船身破裂,或是桅杆断折,更有开花炮弹直接落到甲板之上,更是炸得挤满清军士兵的甲板血肉横飞,船上清军士兵哭喊震天,落水无数,江面上清军士兵与杂物、船桌残骸随bō逐流,惨不忍睹。
“轰隆!”一枚炮弹落到清军旗舰的旁边,擦着旗舰船舷落入水中炸开,水花乱溅,船身剧烈摇晃,吓得彰泰贝子爷杀猪惨叫不说,还当场尿了kù子。杨捷却面无表情,只是吩咐道:“快派人去检囘查船身,看有没有被吴狗的炮弹炸裂。”
亲兵领命而去,彰泰贝子爷却扑了上来,拉着杨捷的袖子号哭,“扬将军,杨囘军门,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急什么?更厉害的还在后每!”杨捷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句,又冷笑说道:“等吴狗的战船冲进了我们的运兵船队,那时候才叫真正的恐怖。我们这支船队,能有一半的运兵船能够靠上鄱阳游东岸登陆,那就已经是大清列祖列宗保佑了。”
“什么?还有更厉害的?”彰泰贝子爷惨叫的声音更加凄惨起来,恐惧得几乎瘫在甲板上。杨捷则甩开了他的拉扯,又站到船尾去看吴军的战船追兵情况,而当吴军战船追上清军运兵船队的后队时,果然向着那些因为载兵过多而沉重迟缓的清军船只抛出了无数酒精燃囘烧囘弹,迅速引燃清军战船,清军士兵又在火海中奔走逃命,痛苦挣扎,号哭震天,浑身带火的跳入长江。
看到这里,杨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实在不忍心继续再看下去,口囘中喃喃道:“败了,我们败了,今天败得太凄惨了。”言未毕,杨捷已是泪如雨下。
正如杨捷所言,大周元年、康麻子十三年正月二十三的这天,确实是螨清军囘队在吴军面前败得无比凄惨的一天。在此之前,清军在吴军面前虽然也曾有过几次比这么还惨的败仗经历,但颇具纪囘念意义的是,这一场九囘江大战,不仅是江西清军在吴军面前吃到的第一场大龘败仗,也是卢胖子自独囘立领军以来,从清军身上取得的第一场绝对胜利的大胜仗。就好象后世的螨遗砖囘家所描述的一样,九囘江大清将士的鲜血,又一次染红了头号清jiān、大清祸囘害卢胖子的顶子。
对清军来说,这是一场输得十分不服气的败仗,九囘江囘的大清将领与大清士兵个个都是汉子,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大清英雄,即便面对拥有着绝对武囘器优势的清jiān军囘队胖子军也毫不示弱,打龘出了大清将士的威风,也打龘出了大清将士的骨气,即便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抵囘抗,也都还在拼死厮杀,玩命抵囘抗一一惟独只是在主帅方面出了问题,这才让吴狗中了狗运,拣到了这个天大的便宜。
再怎么不服气也没用了,四天时间里三场大战下来,拥有着三万两千守军和七千水师支援的九囘江囘清军几乎全军覆没,被基本与自军兵力相等的胖子军杀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仅有四千多水师和不到三千的军囘队逃过鄱阳湖,余下的三万多军囘队不是被胖子军歼灭,就是被胖子军俘虏。更要命的是,螨清军囘队的赣北防御中枢九囘江城被胖子军一战夺取,螨清军囘队在赣北战场的两大重镇安庆与南昌也被胖子军切断联囘系,面囘临各自为战的窘境。还有九囘江城中堆积如山的粮萆辎重,也尽数落入胖子军之手,一下子就解决了胖子钱粮不足的根本问题,大大减少了对偏沅后方的后勤依赖。
消息传开,赣北震动,还指望着九囘江囘清军利囘用坚城拖住胖子军一段时间再派出援军去捡便宜的安庆清军与南昌清军更是震囘惊万分,纷纷派出使者赶往鄱阳湖西面的湖口县联络九囘江败兵,了解战事经过与吴军的具体战力。这么一来,逃到湖口惊hún稍定的彰泰贝子爷难免开始傻眼,不知该如何回答来自希尔根、哈尔噶齐和赵国柞、席布等人的质问一坦白从宽,那不是把牢底坐穿么?
头疼这个问题不是彰泰贝子爷一龘人,还有咱们的卢胖子目前也无比关心这个问题一一好不容易碰上彰泰贝子爷这么一个优秀的敌人,一向精打细算的卢胖子自然不想就此错过,自然还想着多从这位难得的好贝子爷身上多榨出些油囘水,多祸囘害一些大清将士。但是,彰泰贝子爷指挥的九囘江大战打成这个熊样,卢胖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帮助彰泰贝子爷摆月兑这个危囘机呢?
问题确实比较棘乎,直到胖子军把帅帐撤进了九囘江城的原清军总指挥部,卢胖子都还没有琢磨出什么好的法子帮上这位倒霉的贝子爷。到了第二天清晨,当卢胖子还在为了这件事而绞尽脑汁的时候,胖子军的一帮主要将领却已经登门拜访,一致要求卢胖子趁热打铁尽快出兵,或是渡湖追杀清军九囘江败兵,或是乘机南下,乘着兵锋正锐,出兵攻打鄱阳湖西面的又一重镇南昌城。
“不要急,不能急。”面对众将的一致求战,卢胖子把肥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般,解释道:“自正月十九以来,我军在四天时间里连打三场大战,将士都已经十分疲惫了,不宜连续作战。而且满囘狗的水师元气尚存,我军在水面上的优势还不明显,这个时候渡湖作战,把握并不大。”
“那我们可以先打南昌。”着急立功的高得捷迫不及待的说道:“卢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让军囘队休息两天时间,两天后,你留守九囘江城,我领兵去打南昌,不拿下南昌城,我誓不收兵。”
“高大哥,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觉得我们还是慎重为好。”卢胖子还是摇头,严肃说道:“高大哥,昨天的九囘江攻城战你也看到了,我们之前已经这么的动囘摇了满囘狗军心,涣散满囘狗士气,九囘江囘的守城满囘狗仍然给我们造成了极大伤亡,还阵亡了总兵陈饶元陈兄弟,最后还是靠着运气迅速拿下九囘江城。我们到了南昌,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卢兄弟放心,我不是那种靠运气打仗的人。”高得捷也不顾韩大任的怒目,只是强调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让我去打南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高大哥的本领,兄弟我当然是非常明白的。”卢胖子沉吟着说道:“只是南昌的满囘狗守将江西提督赵国柞,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年就连郑成功都在他手里吃过大龘败仗。现在他手中兵力充足,又有南昌坚城可守,高大哥你出兵强攻,即便得手,只怕也会耗时长久,伤亡沉重。”
“自古攻城战就是这样。”高得捷很是无奈的说道:“除非是象韩将军那样的走囘狗屎运,不然的话,攻城战那有不耗时长久伤亡惨重的道理?”
“高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韩大任忍无可忍了,跳出来铁青着脸问道:“伤亡小迅速拿平坚城,就是运气好,那么是不是一定要我军耗时漫长伤亡惨重然后攻下坚城,你心里才高兴了?”
“不要吵,不要吵,韩将军不要误会,高大哥只是举个例子,绝对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卢胖子忙打圆场,又赶紧转移话题道:“高大哥,韩将军,还有各位将军,兄弟我打仗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在开战之前制订计划时,一定要考虑清楚什么情况对自己最有利,什么情况对敌人最不利,喜欢谋定而后动。你们都议一议,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军发起南昌战役或者安庆战役才最有利。”
“只是举个例子?”暗恨卢胖子偏袒高得捷之余,不等吴军众将说话,韩大任便第一个冷笑道:“大将军问什么样子的情况下,我军发起南昌战役或者安庆战役最有利?那还用说,当然是在南昌城里和安庆城里的满囘狗守军死囘光死囘绝了的情况下最好了,守城的满囘狗都死囘光了,我们去打南昌和安庆,那不是易如反掌?”
说罢,韩大任哈哈大笑,得意狂囘妄之至。这么一来,不要说高得捷等与韩大任不和的吴军众将了,就连脾气甚好的李天植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怒道:“韩大任,大将军问话,你不想答可以不回答,少他娘的yīn阳怪气,说到打仗,这里谁怕你?!”
“大将军不是问我什么情况下打龘安庆和南昌最有利吗?”韩大任不甘示弱,马上反驳道:“难道我有说错吗?守城的满囘狗死囘绝了,我们去打不是容易了吗?”
“操囘你囘娘的狗杂囘种!”胡同春跳了起来,挽袖子就要上来揍人。不曾想卢胖子忽然开口,“慢着,胡将军,不许内讧!”
“卢大龘人,不是我要内讧,是这个狗杂囘种太他娘狂了!”好同春大吼。
“别急,我自有理会。”卢胖子挥手,让肖二郎上去拉住胡同春,又把目光转向韩大任,表情若有所思。
“大将军,这可是你问我的。”韩大任被卢胖子盯得有些胆怯,忙补充道:“末将虽然有点开玩笑,但也没答错啊?”
“你确实没有答错。”卢胖子语出惊人,缓缓说道:“因为你的话,忽然给我带来了一条新思路我们与其头疼如何攻坚,为什么就不能想着在我军擅长的野外战场上,再教训一把满囘狗?只要能在野囘战中多歼灭满囘狗一部分兵力,我们在攻城时不就可以少了许多压力?”
“再在野囘战中歼灭一部分满囘狗?”李天植一楞,疑huò道:“有这个可能吗?自打龘安顺会战决战后,满囘狗都基本上不愿和我军在野囘战中较量了,这次九囘江大战,我们在野囘战中也两次重创满囘狗,满囘狗又不傻,还会一再上当?”
“有这个可能。”高得捷开口,严肃说道:“据我军细作探报,这两年多来,满囘狗皇帝为了确保江南财富重地安全,先后从兖州、德州、沧州和顺义等十余州府大量抽调驻军南下,部署到安庆驻防,这些军囘队全是正宗满囘狗兵,骑兵占到六成以上。
满囘狗骑兵素来看不起我们汉囘人军囘队,觉得他们引马骑射天下无双,所以绝对不能排囘出他们再次出城野囘战的可能。”
“这么说来,是有这个可能了。”李天植捏着下巴沉吟道:“不过要想和安庆满囘狗野外决战,首先还是得拿下南昌,解除了九囘江囘的后顾之忧,我们的主力才敢放心渡江,到安庆去和满囘狗决战。”
“末将请令,单率一军去取南昌城!为我军渡江解除后顾之忧!”韩大任也觉得高得捷言之有理,同时为了恶心高得捷,故意抢着请令。
“是老囘子先请这道命令的!”高得捷大怒,赶紧向卢胖子拱手说道:“卢兄弟,是我先提出这个要求的,你如果派人去攻南昌,必须得我去!”
“急什么?”卢胖子苦笑起来,埋怨道:“我刚刚才说了要谋定而后动,怎么马上又都迫不及待了?”
“可是大将军,如果我们不赶快拿下南昌城,我们怎么攻安庆?”韩大任质问道。
“别急。”卢胖子还是摇头,又沉吟道:“既然我们计划yòu使满囘狗出城决战,那为什么光只想着yòu使安庆的满囘狗出城决战?为什么就不能想什么办法让南昌的满囘狗也出城决战?或者,yòu使局势向着对我们更有利的局面发展?比方说……”
沉吟到了这里,卢胖子忽然抬起头来,月兑口说道:“比方说,yòu使安庆和南昌的满囘狗倾巢出动,向九囘江城发起进攻?”
“让安庆和南昌的满囘狗反龘攻九囘江?”吴军众将都是一楞,然后韩大任月兑口问道:“那怎么yòu敌?”
“这应该是我问你们的问题。”卢胖子来了精神,问道:“老办法,假如你们是安庆和南昌的满囘狗主帅,在什么情况下,你们会出动倾巢之兵,向九囘江发动进攻?”
“当然是在反龘攻九囘江十拿九稳的情况下。”高得捷第一个答道:“假如我是满囘狗主帅,只要看到反龘攻九囘江十拿九稳,我当然会出兵。”
“那么高大哥,还有各位将军,假如你们是满囘狗主帅,我军在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们会觉得反龘攻九囘江十拿九稳,决定出兵反扑?”卢胖子追问道。
“这个,可能就太多了。”高得捷答道:“比方说,满囘狗知道我们的九囘江兵力空虚,断时间内又没有援军抵达,那么满囘狗肯定反龘攻。或者说我军粮草不足,满囘狗只要围城断粮,就可以逼囘迫我们弃城而出。或者说,满囘狗知道我军军心不稳,面囘临崩溃,也可能会向九囘江全面反扑。”
“继续。”卢胖子一边盘算着一边吩咐道:“高大哥和各位将军请继续,不管什么样的可能,都请说一说。”
“我军倾巢出动去打南昌,安庆满囘狗窥见我军九囘江守军空虚,也可能会向九囘江进攻。”李天植说道。
“我军后方不稳,被囘迫回师救援后方,满囘狗肯定全面反扑。”全节说道。
“我军出现叛囘徒,答应率军归降满囘狗,只要满囘狗信以为真,就肯定会出兵。”高洪宸说道。
“我和……”
吴军众将接二连三的提出多种可能,但卢胖子却越听越摇头,觉得不是耗时太长,就是根本就不现实。可就在这时候,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军主帅阵亡,群龙无首,满囘狗肯定全面反扑。”
“韩大任,你他娘的有种再说一句!”胡同春忍无可忍的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韩大任的衣领。
“你急什么?这是大将军自己要求我们这么说的,我难道说错了?”韩大任振振有辞的反驳道:“难道我军主帅不幸阵亡后,满囘狗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日囘你囘娘!”胡同春提起醋坛子大的拳头,向着韩大任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韩大任闪身躲过,抬脚回踢胡同春,顿时与胡同春扭打在了一起。
“都给我住手!”卢胖子大吼一句,“把他们拉开,再内讧,每人赏三十军棍!”
“卢大龘人,你听这个狗杂囘种放什么屁!”胡同春勃然大怒道:“他在诅咒你阵亡,你都不管?”
“他倒是做梦都想。”卢胖子冷哼道:“几十上百万的满囘狗天天都在做这样的梦可惜就没一个实现……”
………咦?”
说到这里,卢胖子肥脸上怒sè忽然尽消,开始lù囘出惊喜表情,欢喜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如果我阵亡了,那满囘狗不仅会全面反击?那个家伙,不也就所有麻烦都没有了?”
“卢兄弟,刚过完年,你说话能不能吉利点?”高得捷苦笑着问道。
“我是大无畏的唯物主叉者,从不在乎这些。”卢胖子大度一挥手,然后又收回肥乎,脸上lù囘出惟妙惟肖的痛苦表情,按着xiōng口惨叫道:“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看来昨天攻城的时候,我被满囘狗打中那一炮,伤势加重了!”
“少爷,你昨天被满囘狗的火炮打中了?伤得重不重?”肖二郎吓得跳了起来,赶紧扑上来检囘查。
“你被满囘狗的火炮打中了?”吴军众将也是个个大吃一惊。高得捷又惊叫问道:“卢兄弟,昨天攻城的时候,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什么时候被满囘狗火炮打中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转身的时候,满囘狗的一枚炮弹,正好落在我的脚下炸开。”卢胖子痛苦shēn囘吟,哼哼唧唧的说道:“有一块弹片,射囘进了我的肚子里,流了好多的血,我怕动囘摇军心,就没敢声张,换了身干净衣服进城。但现在不行了,我要撑不住了,郎中,快给我请郎中来啊。”
“快来人,快去请朱神医来!”肖二郎惨叫起来。
“你个猪脑袋啊!”卢胖子抬手给了肖二郎一个爆栗,怒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把我叫你准备那些战俘叫来才对吧?”
“什么意思?”肖二郎万分糊涂起来。旁边的吴军众将则面面相觑,忽然爆发出了一阵轰堂大笑,还纷纷向卢胖子伸出拇指,表示赞誉一一演得真他娘象!
“卢兄弟,满囘狗会上当吗?”高得捷关心的冉道。
“至少有一条满囘狗,肯定会上当!”卢胖子jiān笑答道:“而且他不但心甘情愿的上当,还一定会拉着安庆和南昌的满囘狗一起上当受骗!”
当日正午,仍然沉浸在攻城胜利喜悦中的胖子军囘队伍中,忽然流传起了一个爆囘炸xìng新闻一一昨日的攻城大战中,吴军东路军主帅征东大将军卢一峰卢三好,不幸被九囘江满囘狗守军的火炮击中,身负重伤,只是为了不致动囘摇军心,才一直没有声张,装成没事龘人一样进城接管城防。但就在今天,伤势却开始加重,目前已是生命垂危,死在旦夕!全城郎中,包括卢胖子的幕僚sè囘狼神医朱方旦,也都对卢胖子的伤势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