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下一步该走到何方,愁眉苦脸了许久的卢胖子就象是卸下了千钧重担,全身上下的每一块fé都轻松了许多,下令火速置办白衣白甲让胖子军将士为死难同胞挂孝之后,卢胖子立即着手开始了商量和布置下一步该怎么走。
“姚军师,少伯,谢兄,朱神医,你们也可以放心。”在开始之前,卢胖子又给姚启圣和王少伯等心月复走狗喂了一颗定心丸,“以你们的才干能力,王爷一统天下之后,就算我倒了台,到时候也不会连累你们,你们也大可以用我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向王爷换取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我不仅不会责怪你们,还会配合你们。”
“大将军!东家!三好兄!”几个走狗都慌了手脚,赶紧一起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大将军千万不能这么说,我等都是你提拨于微末之中,知遇之恩天高地厚,我等怎可忍心做那忘恩负义之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起来吧,都起来吧。”卢胖子将几个走狗一一搀起,微笑着说道:“我也就提前给你们一个jiā代,让你们放心,将来不管我是落到韩信的下场,还是象石守信那样当一个富家翁,都决计不会牵连你们,所以你们只管放心,和我一起齐心协力,干掉康麻子这个满圌狗皇帝,帮助王爷一举奠定天下基础,驱逐鞑虏,光圌复中华。”
卢胖子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姚启圣和王少伯等人想不流点眼泪表达一下情绪也不行了,在卢胖子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流泪,指天划地的发誓要与卢胖子同生共死,决计不做背叛卢胖子的无耻之事,如此折腾许久,直到卢胖子再三劝解方才罢休。
“都说说吧。”喂了定心丸,卢胖子把话转入正题,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怎么才能达到擒贼先擒王的战术目的,一举干掉康熙狗麻子?”
“学生认为,擒贼先擒王干掉满圌狗皇帝,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有点难度。”姚启圣抹去眼泪说道:“满圌狗皇帝说是御驾亲征,实际上到了清河的西坝大营就按兵不动,不再南渡黄河,其原因不外乎有两个,一是满圌狗皇帝临阵怯战,不敢渡河亲临前线,二是满圌狗皇帝打算用自己为yo饵,yo使我军主力北上攻打淮安和清河,渡河攻打他的西坝大营,他乘机故技重施炸开高家堰,水淹我军主力。所以学生认为,我军要想擒贼先擒王,首先就得yo使满圌狗皇帝渡河,在黄河以南决战,这样我军才可以稳『à』胜算,又可以避开高家堰那个危险。”
“姚军师言之有理。”王少伯附和道:“学生也认为,我军首先就是必须yo使满圌狗皇帝渡河,让他率领满圌狗的北线主力到高邮、扬州一带决战,届时我军还可以抢先炸开高家堰,水淹满圌狗后军,切断满圌狗的退路和粮道,这样我军就可以稳『à』胜券了。”
“不过满圌狗那边也有聪明人,他们不会不防着我们来这么一手。”谢栋提醒道:“所以我们想把满圌狗皇帝yo过黄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大将军,要不我们放弃高邮城吧。”姚启圣建议道:“让高邮守军从水路向扬州撤退,yo使满圌狗的北线主力兵临扬州城下,让满圌狗皇帝看到攻破扬州的希望,yo使他渡河南下。”
卢胖子沉默不语,对着江苏北面的地图沙盘盘算许久后,卢胖子忽然开口说道:“姚军师,少伯,我认为这一次你们错了,满圌狗皇帝没有渡河南下,亲临前线战场,应该不是你们所分析的那两个原因。”
“为什么?”姚启圣惊奇问道。
“第一,康熙狗麻子的脾气我了解,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自大狂妄和厚圌颜圌无圌耻之辈,总认为自己比谁都强,文治武功都要占全,说他胆怯畏战,我第一个不信。”卢胖子板着féi指头分析道:“第二,对满圌狗皇帝来说,炸掉高家堰水淹我军,只能取得局部胜利,却会造成满圌狗皇帝的全国局面崩溃,因为高家堰一毁,不仅会丧失淮安这个重要产粮地,从宝应到清河这段运河也全完了,这么一来,满圌狗皇帝即便是拿回了江南,江南的漕运也无法重新打通,江南的银子粮食仍然无法运往北方,这一点对满圌狗的全国战场万分不利。”
“所以我觉得,满圌狗皇帝未必就在打高家堰的主意,至少他现在没有想过要炸开高家堰,他之所以没有渡河南下,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那会是什么原因?”几个走狗都一起问道。
“暂时我还猜不出来,只能派斥候和细作慢慢打听。”卢胖子摇头,又武断的说道:“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满圌狗皇帝绝对不是不想渡河南下,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暂时不能渡河南下,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yo他渡河南下,而是要让他认为,必须得渡河南下,亲临第一线指挥军队,这样满圌狗皇帝才会下定决心排除阻力,渡河南下。”
“这么说来,学生那个妹圌夫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姚启圣忙说道:“学生这就给他写信,请他帮忙探查满圌狗皇帝不能渡河的原因。”
“那就辛苦姚军师了,姚军师可以告诉你的妹圌夫黄锡兖,事成之后,大周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功劳。”卢胖子满意点头。
“东家,如果要想让满圌狗皇帝认为他必须得渡河南下,学生倒有一个建议。”王少伯建议道:“东家何不向西线用武,佯做出兵西线,摆出打通与王爷陆路联系的架势?这么一来,康熙狗麻子为了围魏救赵,更为了避免王爷大军杀进江南,让他彻底丧失夺回江南的希望,自然也就急于速战速决,渡过黄河亲临前线了。”
“我正有此意。”卢胖子打了一个响指,又沉声说道:“不过我不打算佯攻西线,而是想真正出兵西线,打通与王爷主力的陆路联系。”
“为什……?”王少伯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又明白过来——卢胖子都已经打算舍生取义了,自然也就不在乎是否和吴军主力会师了,这个时候真正出兵西线,不仅可以更加有效的『bi』圌迫康麻子渡河南下围魏救赵,还可以让吴军主力也动起来,对康麻子施加更为沉重的军事压力,『bi』圌迫康麻子破釜沉舟在江南决战。
“你们明白原因就好,我也就不解释了。”卢胖子耸耸肩膀,又说道:“这么办吧,我们分三步走,少伯你马上给高得捷去一道命令,让他命令田大壮马上放弃高邮城,从水路撤回扬州城,集中力量坚守扬州。”
“第二步,朱神医你替我给胡国柱写一封信,告诉他我已经做好了西征准备,准备征讨铜陵和安庆两支满圌狗,打通与王爷主力的陆路水路联系,请他也立即出兵,和我们联手夹击勒尔锦和彰泰。第三步,立即着手准备西征,我亲自率领两万军队西进,到太平府和韩大任会师,联手西征。”
“大将军,你亲自西征?”姚启圣眉『á』一扬,提出两个问题,“大将军你亲自西征,万一北线南线有变,难以及时回援怎么办?还有韩大任将军那里,他可是刚接到了王爷的密旨的,密旨的内容,我们可还没有『o』清楚。”
“西征道路不远,又有顺水之利,我可以随时快速回援,这点不成问题。”卢胖子答道:“至于韩大任——其实王爷给他那道密旨是什么,从王爷把他派来我身边搀沙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所以我打算顺便去太平府和他摊牌,消弭这个内部隐患,这样到了和满圌狗皇帝决战的时候,我们才可以后顾无忧。”
姚启圣点头,不再说话。当下卢胖子的几个心月复走狗立即奋笔疾书,写信的写信,拟令的拟令,卢胖子则继续站在地图沙盘前观察地形,盘算破敌之策,突然间,卢胖子的一双绿豆小眼忽然定焦到了一个位置,忙问道:“谢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签押房里的这个江南地图沙盘,是徐霞客的儿子李寄给我亲『绿『sè』』?”
“三好兄没有记错。”谢栋恭敬答道:“李介立加入我军之后,三好兄让他负责我军的工曹事务,他发现满圌狗留下来的军用沙盘多有谬误之处,就亲手为大将军你制作了这个新沙盘,用了半年多时间,还自夸绝无疏漏错误。”
“如果真没有错误的话,那我们就有办法解决高家堰那个危险了!”卢胖子兴奋一挥手,指住了地图沙盘上的一个位置说道:“如果我们在这里……,高家堰不就什么危险都没有了?”
“东家,可是这么一来,我军可就没办法切断满圌狗的退路和粮道了。”王少伯小心提醒道。
“没关系,我们在正面取胜就行了。”卢胖子淡淡说道:“为了荆州的几十万生灵百姓,王爷都可以拼着伤亡惨重都不炸万人堤,我难道在这方面连王爷都不如?为了淮安的几十万生灵百姓,我也可以放弃这个有利先机。二郎,马上派人去把李寄叫来,我要他确认这个位置的地形到底在沙盘上有没有做错。”
……………………
敲定了作战方略,虽说胖子军此前早已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但因为安庆和铜陵清军都已经出现异动的缘故,所以卢胖子并没有立即出征,只是耐心的派出大量斥候继续观察敌情,等有了准确消息再出手——如果西线清军能自己送上én自然更好,胖子军还可以节约大批的粮草路途消耗。
在此期间,扬州高得捷那边也依令让田大壮放弃了高邮城,率守军取水路撤回扬州城,合力一处坚守这座三十多年被清军屠圌杀的江南北大én,让苦哈哈岳乐勉勉强强的完成了康麻子jiā代的任务,攻下高邮城并继续挥师向南。而康麻子收到岳乐攻取高邮城得手的消息后,破口大骂岳乐贱皮此前作战不力之余,自然少不得派出自己从京城带来的新编火器营,让他们率领岳乐留下的后军押送新赶制的各式火炮南下,帮助岳乐攻打扬州坚城。
与此同时,驻扎在滁州的清军杰书部近两万人也是倾巢出动,按康麻子要求取道江浦和六圌合两县东进,到扬州战场去与岳乐的北线主力会师。
到了这个时候,周培公料事如神的一面也终于得到了展现,在刺探到杰书的军队动向后,卢胖子果然下令胖子军的直系兵团按兵不动,放弃拦截和追杀,任由杰书的队伍穿过江浦、六圌合县境西进,到扬州战场去和岳乐会师,既增加北线清军的后勤压力,又近一步增强北线清军的实力,让康麻子看到攻破扬州的希望。
故意错过各个击破的良机,纵容敌人会师合力,用战术劣势换取战略优势,固然是卢胖子大将风范的魄力展现,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冒险。考虑到自己的西征在即,扬州兵团要独力承受岳乐和杰书两路清军的压力,卢胖子少不得又给高得捷送去了一批新式火器,并给高得捷发去了最高指示——死守扬州,战术随意,只要守住了扬州一座城池,那怕放弃周边的泰州和仪征两个县城都行!守住扬州坚持到胖子军直系兵团的主力回援,就是胜利!但还有一点,不能下重手把清军北线主力打跑!
除此之外,鉴于清军已然和荷兰海军勾结,卢胖子又做了一个布防调整,那就是让韩元任率领五千军队赶赴太仓州浏河港驻扎,防范荷兰战船登陆袭扰江南沿岸。
同一天时间里,卢胖子身边又发生了一件小事,那就是日本第四代幕府将军德川家纲委托生丝商人给卢胖子捎来国书,要求卢胖子尊重德川幕府在一六三三年颁布的锁国令,严打和遏制江南商人向日本的海上走si,并且派遣使者赴日,与德川幕府谈判通商事宜,规范化大周军队和日本的海上贸易。
对小鬼子卢胖子自然不会客气,不过考虑到小鬼子闭关锁国的好处,还有展开正常贸易也可以减少江南商人的意外损失,卢胖子最终还是没把日本国书拿去擦屁圌股,只是王少伯提笔给德川幕府去了一道大周国书,一是知会德川幕府吴老汉圌『jiān』已经称帝一事,要求德川幕府遣使朝贡,并且断绝与螨清蛮夷的一切关系。二是大周乃是天朝上国,断无遣使赴日谈判商贸的道理,要谈判,只能德川幕府派国使来。
给日本国书送出去的第二天,西线战场终于传来了准确消息,彰泰亲率马步兵三万从安庆出发,已然抵达铜官山,螨清在长江中游的最后一支水师根特巴图鲁部也已然倾巢出动,正向下游驶来,同时勒尔锦也亲率两万军队从铜陵出发,正在向着被清军和胖子军反复拉锯多次的繁昌县城进发。
再三确认了这个消息无误,卢胖子也终于动了起来,留下全节和秦勇守卫南京城,亲率两万军队西进,赶赴太平府与韩大任会师,亲自指挥西线战事,迎战来自勒尔锦和彰泰的挑战,力争歼灭这两支螨清最后的锐军队。
“东家,千万小心韩大任。”临行时,被卢胖子点名留守南京城的王少伯放心不下,拉着卢胖子的féi手再三叮嘱,“就象东家你说的一样,以王爷的老『jiān』巨滑,既然派韩大任来你身边搀沙子,肯定就留有后手,这次王爷单独给韩大任颁布密旨,韩大任又没有象前几次那样主动密奏于你,只怕其中大有文章,请东家千万小心,慎之又慎。”
“少伯放心,我自有分寸。”卢胖子拍拍王少伯的手背,微笑说道:“韩大任的为人我清楚,自si到了极点,王爷不管许他再大的好处,没有把握拿得到,又感觉得不偿失,他自然会掂量事情的轻重。再说了,我这次西征,带的可都是我们最锐的队伍,即便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预防周全。”
“还是小心为好。”王少伯叹气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本来学生建议你把韩大任骗回南京拿下,可东家你就是不听,非得要以德服人。”
“还不是怕影响军心,这个时候无凭无据的突然拿下韩大任,我们队伍里的平西王府老人会怎么想?”卢胖子苦笑,又说道:“好了,少伯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小心的,没把康熙狗麻子活剐之前,我还舍不得死。”
卢胖子在韩大任这个内部隐患的问题上似乎乐观了一点,当卢胖子亲率大军西征的消息送抵太平府城后,心中有鬼的胖子军太平府军团长韩大任难免有些心惊ro跳,既担心风声走漏,卢胖子此来是没安什么好心,又难免的万分紧张和犹豫,“怎么办?王爷jiā代的差使,我到底是执行还是不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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