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落音停,众人齐刷刷得看向钱锦归。
“我?”钱锦归惊愕,“错了吧!”
陶彦玩味一笑,“怎么会错呢!杨崇莑先生!”
“杨崇莑?”有的人吃惊,有的人不解,有的人恍然,脸上那是个五彩缤纷啊!
“是你?”安静的苏狄此刻满脸也写满诧异,竟莫名的疯狂起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还带着一丝丝的懊悔,“我早该认出你来了!早该认出你来了!是你杀了怀峰!哈哈哈……”
钱锦归一脸苦笑,“颜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如果我没记错,杨崇莑还是我告诉你的,是周琴嫁给苏狄苏老板之前曾经喜欢的人。”
“如果你不是杨崇莑,怎么会知道周琴的墓?”
“自然是我打听的!”钱锦归泰然。
“是吗?”陶彦冷冷一笑,“我说的是另一个坟!”
另一个?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当然也包括我。
“没错,就是在那个风水宝地里的另一个周琴的墓!”陶彦斩钉截铁。
“咣当——”钱锦归手中的茶杯跌落到地上,碎片溅了个满地,他有些颓废,像霜打了的茄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挖个坟验证验证!”
陶彦说的很随性,可是在钱锦归听来却格外刺耳,转瞬间血红的眼睛吓住了所有人,唯有陶彦不为所动,一如既往的微笑,一如既往的坦然,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在各自的心思百转千回以后,钱锦归率先垂下头,“你怎么知道的?”
“百密总有一疏!”陶彦说道,“而你有两个疏忽,第一是你不该带我们到周琴的坟;第二是你不该留下那块丝帕!原本是想证明自己清白,反而弄巧成拙。”
陶彦看出钱锦归不理解自己到底做错在什么地方,则继续解释:“那天你带我们去找周琴的坟,也许你没有想到我们会去,下意识要带我们去新坟,路上我们无意中的话提醒了你,你意识到不能让我们知道周琴有两个坟的事,所以才带我们绕了一大圈到周琴的旧坟。回来的时候,你带我们走了另一条路,当时我就奇怪,你怎么对坟地这么熟悉,既然知道有近路,那为什么还要带我们绕呢?那片新坟区到底有什么?我想着,就又去了一趟,结果让我看到了周琴的坟墓!”
“周琴的旧坟被人动过,为什么呢?是有人要把她迁往风水宝地,那这又是为什么呢?自然是一个爱她的人才会这样做!我们见到的丝帕角落沾上了湿的泥土块,估计是你为了证明神秘买家的存在,而临时拿出来的,想必为了它的真实性,在放下手帕的时候,你特意攥了一下土,否则一块好端端的丝帕又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人为标记!”陶彦冷哼,“这样一来,自然我就肯定了你的身份!什么神秘的买家,都是你虚构的而已!杨崇莑根本就是你!要不要我叫几个你的老邻居过来认认你?”
“哈哈哈——就算我是杨崇莑,又能怎么样?”钱锦归似乎忽然想通了什么,“我改名换姓好像不违法吧!没有向你承认我的身份,这也不违法吧!如果你说我毒杀了苏怀峰,请拿出证据来!”
“当然,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怎么敢这样说!”陶彦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天你偷走的东西有苏壶、鼻烟壶等瓷器是不是?”陶彦转身向曹福书再次确定。
“是!”曹福书也不再藏着掖着。
“什么?你——你偷走了苏壶?”苏狄一听,不敢相信。
“对不起,苏伯父。”曹福书的道歉很是诚恳,然后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简单向苏狄重复了一遍!
“你——你居然把苏壶偷给了他?”苏狄一时间接受不了,竟真的晕了过去!
那边几个人连忙起身照顾苏狄,这边陶彦又开始了讲解。
“你很有信心没有证据是吗?”面对着钱锦归的挑衅,陶彦反问,“不过确实你下毒的手法很隐蔽!当时看到曹福书偷了东西以后,只被苏壶吸引,却忽略了另一样东西——鼻烟壶。你就是将毒下在了鼻烟壶里,之前我曾经也闻过鼻烟壶,结果身体不舒服了一段时间,当时还寻思是怎么回事呢?后来想起了砒霜中毒的症状,想到了那个鼻烟壶,自然就明白了。”
“哦,那鼻烟壶现在在哪呢?”
“曹福书给你以后,你一定会把它销毁了,怎么会等着我去找?”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钱锦归的态度甚是嚣张。
“但是!”陶彦话锋一转,“在人的一生当中,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什么意思?”
“将砒霜下在鼻烟壶里,以为这样可以将苏怀峰毒死,但是你没有想到,苏怀峰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吃烤馍,烤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解毒的作用,这是我咨询了华大夫的,是不是华大夫?”陶彦顺带着问了问华仁。
一旁忙活的华仁,在百忙中抽头点了一下,表示认同。
“所以苏怀峰可以活到他成亲的那一天。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吸了一下鼻烟壶后去迎接新娘,没想到半途毒性发作,更没有想到会喝了他父亲原本准备给自己的毒水,结果一命呜呼!”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钱锦归一脸好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嘴角轻扬,陶彦浅笑,“当然有关系,这就是意外,因为就算苏怀峰没死在那杯水下,他也会死在你的手里!”
陶彦的话让忙活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清闲的人都被点了穴定在原地。
不待众人回神,陶彦继续说,“你发现苏怀峰居然没有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在苏怀峰成亲的当天,你又下了毒手,你知道苏怀峰喜欢龙凤呈祥杯,会用这个杯子喝交杯酒,于是你将砒霜涂在了送给苏怀峰的龙凤呈祥杯中,当天你叫来沈青就是为了嫁祸给他。”
“意外让你的计划泡汤,但意外又成全了你的计划。”陶彦笑容有些苦涩,不知道是在叹息事情的巧合,还是在叹息生命的无常。
“颜先生,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的很。”钱锦归讽刺的赞叹,后还深深给陶彦作了一个揖,“钱某真是佩服的紧啊!”
“怎么,你就这么自信我拿不到证据?”诡异一笑,陶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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