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海的天很蓝很蓝,晴空万里,连一丝风没有,是个绝对适合外出游玩的好日子,可是如今我却只能陪着某个没良心的家伙傻傻得站在威尔斯伯爵的门外,他既不进去也不离开,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让人琢磨不透他究竟要干什么!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拜托别做这些令人费解的事行不?”
“我现在在想进去以后应该怎么给伯爵说?”陶彦很严肃的回答。
“说什么?”
“希望他能把虎符还给魏博翔!”
“什么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要把它给魏博翔?”
“恩。”
“怎么这么好心,你自己不想要了?”
“君子不夺他人所好吗!”
“吆吆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打趣道。
陶彦白了我一眼,不吱声。
“你想得太多了,你就是习惯把什么都考虑周全,让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哪有这么多要想的,进去以后见招拆招呗!”
他一听笑的有些诡异,“好,听你的,我们进去!”
威尔斯伯爵一如既往的热情,老实说在这样的背景下,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他这样的外国人真是少有,心里由衷得佩服起这位老人家!
“威尔斯伯爵,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您谈谈这个虎符的去向!”
威尔斯伯爵不太理解陶彦的话,茫茫然的望着他,“白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把虎符找回来,您打算怎么处理它,可不可以将他还给我们中国!”我迫不及待、直言不讳问道。
威尔斯伯爵一愣,很快便释然了,“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那天我和魏先生谈过以后,就决定了,如果能够把虎符找回来,我会把它还给魏先生,那是他们家族代代守候的东西,我当然不能破坏了这份守护。我也有自己的家族,我知道家族相传的意义和使命。我的爷爷曾经给我说过,当初我们家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这个虎符,但这虎符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享受,而是无尽的后悔,直到他死,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如何将虎符还回中国。所以这次我带它来中国也有这样的目的,只不过当我听说了虎符的价值时,我心动了,便想就此作罢,将它继续留在手中。”
“也许正是因为有这种想法,我才受到了的惩罚,请主宽恕我!”说完,威尔斯伯爵虔诚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阿门——”
啊?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这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还让我有些不适应,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看向陶彦,他也是一脸惊愕,在门口站了这么半天,做了各式各样的准备,都没有用武之地了,轻而易举便实现了目的,这种落差他一时还接受不了,唯一的表情便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白先生,你怎么了?”见状,威尔斯伯爵笑着问陶彦,“需不需要喝水?”
“啊?啊!不需要!”
陶彦尴尬得笑笑赶快岔开话题,“伯爵,那天碰洒魏先生咖啡的侍者是什么来历?”
“嗯?”伯爵被问了个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她?你说小萍啊!她叫安小萍,是个苦命的孩子。那还是在我和艾达来上海的路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很干净得一个小姑娘,她说因为打仗她的父母都死了,只好一人来上海投奔亲戚。但是没想到过了几天,我们在家门口前面的那条街上又碰见了她,那时她衣衫褴褛,已经沦落为一个乞丐,原来在上海的亲戚早已死亡,她便流露街头了。看她可怜我们便收留了她,小萍是个很勤快的人,我们都很喜欢她!”
“怎么?白先生怀疑她?”威尔斯伯爵好奇得打量着。
“哦!不不不,只是……”
“只是看上人家了呗!”我急忙上前打马虎眼,这应该是最好的借口和理由吧!
“丫头,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说着,还撅起了嘴,引得伯爵哄堂大笑,“哈哈哈……”
笑过以后,伯爵向陶彦询问,“白先生,既然你问我虎符这个问题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找到了虎符?”
“不,还没有。”陶彦解释,“只是有些眉目了,我来是想请伯爵帮一个忙,帮了这忙以后,我保证将虎符完璧归赵!”
“哦?什么忙?”
“我想请伯爵先生再举行一次舞会,还是请上次那些人,一切都如同上场舞会一样,在舞会的现场我会找回虎符!”
说道最后一句,陶彦坚定而充满信心,极度膨胀的自信心将他的气场迅速凝结,让人不自觉相信他一定能做到,想要跟随他一起去实现。
“好!这个忙我帮!”伯爵也被他这种神态所折服,很痛快便答应了他的请求,“白先生,我欣赏你!”
“谢谢,我很敬佩您!”
我们约好了两天后再次举办舞会,陶彦又在谋划着他的小九九了。
夜幕降临,陶彦一个人悄悄溜出了家门,我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不会闲着,从他让我早休息的眼神里我便读出来他有事瞒着我,果不其然,盯了一回稍便有了结果。他身穿一身黑色劲装,鬼鬼祟祟的在前面走,我则踮着脚尖不紧不慢在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
他停,我停;他动,我动;他猛回头,我谄笑。
我陪着笑脸望着他,他无奈得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轻声问。
“魏博翔家?”
“你怀疑是他偷得虎符?”
“不是怀疑,几乎是确定!”
“为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魏博翔家的大门紧闭,陶彦拿出他那看家的本事攀上了院墙,又费了很大的力气将我拉上去!“唉,我绝得我们这样很不道德唉!”
“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着陶彦双手拉着我的胳膊将我轻轻送下墙壁。他一松手,“吧唧——”我一坐在了地上。
“哎——”呦字尚未出口,陶彦的手便堵在了我的嘴上。
“别出声——”
我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