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有些稀里糊涂得加入了文善堂,不知道是按自己既定的目标走得还是突来的意外所然,不知道陶彦这个家伙预料到了多少,总之我心里是一点底没有。
陶彦一大早被齐权叫了去,我则一个人躲在他的小家里瞎想,自己开始有些怀念英租界的别墅,想起了小淘,想起了太阳浴,人真是不能过上娇惯的日子,一直没有也就罢了,但是一旦享受过了再被剥夺,还不如从没有来的舒服,尽管现在的日子依旧安逸。
闲来无事,迷迷糊糊竟有些犯困,正打盹之际,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吓得我惊起一身冷汗,怎么个情况?我赶忙起身查看情况,原来是陶彦烂醉如泥的趴在了院子里。
“又喝了?”我无奈的叹口气,这已经是近几天的第五次了,也许是试探,自从那天从文善堂喝了酒,齐权隔三岔五便叫陶彦去喝酒,而且回回喝的大醉,开始我以为陶彦是装的,后来才发现,就算是装醉,里面也是带着几分真的,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所以今天干脆没跟着,没想到却是这般情景。
“喂,到家了,别装了!”我上前拉了陶彦一把,不乐意的嘟嘟道,“还有完没完,每次都这样!”
“我没醉!”陶彦拨开我欲搀扶的手,踉跄得向前奔了好几步,险些再次摔倒在地上,我愣了,真醉了?
“来,继续喝!”陶彦醉兮兮的晃荡着往前走,我赶忙跑上前,生怕他一不小心再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我扶起他,一手拉过一条胳膊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陶彦顺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头耸拉在我的肩上。好重!我心里嘀咕了一句,用力抬了抬他的身体,向屋里走去。
“嘻嘻……”细小的笑声从身下传来,我顿住,眼睛瞟下声音的来源,使劲从压力中抽身而出!
差点被我恍到的陶彦站直了身子,发出狂笑:“哈哈哈……丫头,你还真信了!”
“切~”我一甩头,“哼,就知道欺负我!”
“要是连你都信了,难怪齐权那人也会信!”陶彦算是给戏耍我道了解释。
“什么意思?”
“这两天他不是一直在叫我喝酒吗?”
“嗯,怎么了?”
“我认为是在测试我!”陶彦瘪了瘪嘴,“看来我通过第一个测试了!”
“嗯?”心里充满了疑惑。
“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
“这是什么?”
“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下意识,我又重复道。
“是的。”陶彦收起了刚才玩世不恭的态度,给我介绍了事情的情况。
“文善堂是一个靠出卖信息从而收取他人钱财的组织,但他们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虽然让我们加入了他们,却并没有给我们安排任务,反而是请吃请喝,目的就是在测试我们的一些品质和忠诚,现在他们已经相对认可我们了,所以安排了我们第一个任务。”
“测试?怎么测试?难道就是喝酒?”
“怎么?看不起喝酒?我告诉你,这喝酒学问大了,酒品就是人品,而且喝酒以后才容易发现问题,懂不?”陶彦一本正经的教育起我来。
“歪理!”我不屑,“就你的酒品?哼,差劲死了!”
陶彦凑到我身边,冲我咧嘴一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你怎么知道我酒品差?你有见到过吗?”
“陶彦?讨厌!”我推开他,脸蹭得红了,“好了,说正事,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陶彦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弄得我有点发毛之后,才开口回答,“调查一个人!”
“什么人?”
他摇了摇手里的纸条,“就是这个人!”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纸上简单写了一个人名:司徒恩。“他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头?”
陶彦有些玩味的笑着,“司徒恩,舞宴的老板,今年53岁,白道都有人,手里的打手一片,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调查他?有意思!”
“舞宴?”
“上海很有名的一家歌舞厅之一!”
“调查他?调查什么?”
陶彦轻抚了一下下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今天齐权只是告诉我,最近让我留意这个人!调查有关他的一切,似乎有人需要他的信息?”
一听这话,我脑中警铃大响,“不行,这太危险了!这么危险的人物绝对不能去招惹!加入文善堂是对是错还不知道呢!不能就这样简单的去冒险,免得从一个陷阱刚出来又陷到另一个陷阱里!”
估计陶彦没想到我会反对,更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的表情僵在了那里,停顿了片刻,才柔声安慰,“丫头,你多虑了,没关系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必然是要走下去的,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没走错!”
“直觉?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讲直觉,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女人了!”
扑哧——陶彦被我的话逗笑了,“好了,说不过你!我答应你会万事小心的!”
知道拦不住他,也便不再阻拦,男人有主意的时候,什么时候听过女人的话了!我太了解这一点了,尤其是像陶彦这样大男人思想及其严重的人!“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说来也奇怪,自从到这来以后,我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改变,原来的胆量在逐渐被磨平,心越来越小,整天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自己都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过去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跑哪去了!这究竟是怎么了!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抬头看向陶彦,等待着他的答案。
起先他默不作声,我知道他是在权衡着什么,也许是我的安全,也许是参与的价值,后来他深深叹了口气,宠溺的看了我一眼,“你啊!”算是同意了!
我有些欢喜,不是因为再一次有险可冒,而是因为他听了我说的话,更是因为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尽管我知道我多少是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