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总是从高处往低处流,永远不会停息;
时间,总是昨天已经过去,今天仍然在继续,而明天不停地在靠近。
今天总会变成昨天,明天总会变成今天;今天是昨天的明天,明天是明天的今天。
时光有时候是短暂的,特别是它飞快消逝的时候,有时候只能将其形容为“瞬间”。
光阴如梭,一转眼便已经过了七年。
七年,眨眼间便过了。
不过,七年有七年的内容,七年有七年的故事。这些内容和故事,终究还是过去了。
凌矶洞中,一个空地上,一男一女正手持宝剑,身影穿梭,剑光四射。
男孩一身灰色衣服,手中一把青色宝剑,光影泛泛,剑长四尺;
女孩一袭蓝色轻装,手提一把蓝色宝剑,晶莹剔透,长三尺七寸。
此时,蓝衣女孩手中宝剑直刺灰衣男孩上身几处大穴,剑花快速飞转。势如破竹,虚虚实实,无中有,有中无,难以琢磨。
灰衣男孩不慌不忙,左脚后撤半步,上身后仰,顺势一个凌空后翻,身体却是向蓝衣女孩飞去,青剑直刺,剑花飞闪。一招一式似缓似慢,却又迅疾不已!
蓝衣女孩招式不老,提剑护身,身体飞速旋转腾空而上。宛如仙子飞天而去,不欲人世。
灰衣男孩从蓝衣女孩的腰部飞过,直击对其宝剑空隙。
“砰砰哧哧……”几声轻响惊脆!
两剑瞬间相交十几下,火花迸溅。蓝衣女孩身体继续向上腾飞,待到高处,突转直下。如一块下坠的巨石,势不可挡。
灰衣男孩剑尖地点,凌空一个倒翻,身体立刻朝上飞去。目不斜视,寒光毕露。
两剑频交,一上一下,嘭哧声不绝于耳。两剑相交之下,灰衣男孩不停地往后飞退,直到院子边上的屋檐之上,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两剑相交处,剑影闪烁,蓝青两色时合时分,难分彼此。交相互鸣,清脆唧唧,却也悦耳,却也惊人。
灰衣男孩在屋檐上一点,剑招一变,直指蓝衣女孩的的小月复而去,势如飞箭。
蓝衣女孩空中一个半转,宝剑斜刺而出。既转身避过,也突出奇招。
剑未相交,两人招式突变,灰衣男孩连环刺剑,蓝衣女孩由半转到逆向旋转,宝剑在头的前方极速的划着一个圆圈,与灰衣男孩的青剑相撞数下,蓝衣女孩身体往后退去。灰衣男孩迎面催剑,剑尖相错,直至又回到空地上方。
突然,两人各自一个后空翻腾落回地面,相向而对,又突然极速向对方奔去。速度比起刚才对决更加的迅速,一眨眼的时间,两人便已经相交在一起。
灰衣男孩挡过蓝衣女孩迎面刺来的剑,右脚朝上踢出,直击蓝衣女孩月复部。一挡一踢,迅速而急迫。
蓝衣女孩似突生弹力,飞上而起,避过对方踢出的脚。同时,她手上用力下压,宝剑势重,沉沉下落。
一对一攻,一攻一守,同攻同守。两人分别避开对方的招式,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双人合力的旋转,蓝衣女孩从上而下,灰衣男孩由下而上,这个动作极为优美。仿佛二人此时并不是在对剑,而是的翩翩起舞一般,配合得极为默契。
场边一位身着绿色衣服,手提一柄绿色宝剑的美貌女子见了此招,轻声叫好。
场中气势仍旧未断,两人因不同方向的旋转而改变了方位。刚一触地,立刻又缠绕起来。
灰衣男孩青剑瞬间从身体几十种角度发出剑招,气势突然一涨,似乎就要爆发出最为凌厉的攻击之势。
蓝衣女孩丝毫不惧,手中蓝剑剑影虚晃,遇剑接剑,遇招拆招。剑影相随,人影相互。
当两柄宝剑相碰将近五六十下之后,灰蓝双影又突然分开。相交不再,人影散去。而当人影散去之时,地面上又多了许多宝剑划过的痕迹。
刚刚分影,蓝衣女孩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飞向了灰衣男孩,而且手中蓝剑,当胸直刺。那蓝色宝剑剑尖处幻化出无数的虚影,像是一层层的凌厉之风,飞了过去。
灰衣男孩没有后撤,也没有用剑护胸,反而左脚向前踏出半步。迎接着对方的宝剑而来。仿佛是在说:“来吧,立刻刺过来吧!”
眼见蓝衣女孩的剑就要触到灰衣男孩的衣服,灰衣男孩的身体整个突然向后方倒去,好像是被谁的大锤击了一击似的,倒得仓惶,倒得迅速。
蓝衣女孩可不管对方后倒之势,她挥剑而去,剑尖直下,瞬间劈出三十几剑,完全将灰衣男孩的几方退路给断了。剑锋突突,剑意浓浓,气势正盛。
灰衣男孩左脚一抬,接住蓝剑的众多虚影中的一击,同时右手的青剑化成虚影,忽然击向对方的腰部。他想在短暂阻栏对方宝剑的同时,给出对方沉重一击。
蓝衣女孩见势不惊,左脚一抬,顺势化去了这一招。可谓有惊无险,也无惊无险。
灰衣男孩右脚脚尖着地,立时用劲立稳,左脚脚尖朝蓝衣女子身上频点,身体倾斜着围绕她绕过半圈。像一把被人抓着的大扇子,奋力地扇着。
蓝衣女孩向右侧倒去,接着右脚一点,倾斜着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这一转之下,去势甚急。她的眼睛也没有朝向灰衣男孩。却不知,此时那灰衣男孩的左脚向她的右脚伸去,却又瞬间缩了回来。
一点一转,两剑又再次相交。灰衣男孩身形一慢,蓝衣女孩右脚侧踢而上,点击之势极为迅速。
灰衣男孩左手挡住,心里已知不妙。因为,刚才的一瞬间,他为了收回那只伸出去的左脚,自己的身形已是慢了半点。而此时蓝衣女孩的腾空右膝已经击到他的胸前,此时他的左脚还没有立稳,宝剑又被隔开,也无法回援。惊险之极!
蓝衣女孩借势不饶,身形如电,她的右膝已然轻点在灰衣男孩的胸上。
男孩身体失力,倒飞出去,几个翻身,站立一旁,笑道:“小姐赢了!”
蓝衣女孩眨眨眼,笑了笑。
接着,两人向着那绿衣女子所在走去。
绿衣女子笑道:“你们的凌虚剑法都进入到了第八式了,估计再过两年就能将全部的剑式练完了。我看过不了多久你们也都能够在天上飞行了。”
灰衣男孩微微一笑,脸上恢复冷冷的气息。
蓝衣女孩高兴道:“我终于可以上天喽!哎,不过,到底还要多久呢?”她自己高兴着,却又立刻失落起来。
灰衣男孩听到蓝衣女孩的上半句话,心里突然有种感觉,仿佛此时已经飞在天上。可是那下半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朝他泼来。将其从天上给泼了下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两人早已上过天,不过那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上去的,自然没有自己独自飞上天空那么令人兴奋。于是既期待也难耐。
绿衣女子作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这种变化是她预料到却又无法预料的。
这三人正是荣凝、南宫彧和程成。
一袭绿衣,手提绿剑的,自然是荣凝。
而蓝衣女孩是南宫彧,灰衣男孩是程成。现在正是伏夏,过几天就是程成的十二岁生日,而南宫彧则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二岁。
这一晃,七年过去,两个小孩都已经有快到十二岁了。与七年前相比,荣凝依然美丽,却更加成熟风韵。两小孩长高了不少,变化极大。
程成现在比南宫彧略高半个头,都快有荣凝高了。他身体也长结实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瘦弱。这是他修炼武功后,带来的最大的一个变化。
虽然有了这些大的变化,但是他看起来依然还有一些弱不禁风,那瘦弱之感,似乎还存在着一点。他的脸容不是很俊,却眉清目秀。虽是平凡,但是给人一种泰然之感。
程成的外表变化很大,但是他的性格却渐渐地定格了,不再有太多的变化。
当初来到这凌矶洞的时候,程成脸上总是冷冷的。那时他脸上这冷冷的表情,大多是他自己强加的。而现在,他的脸上依旧是冷冷的。不过此时的冰冷,已经不再是他自己强加的了,而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冰冷。
原来,程成一直都以那种冰冷的脸示人,养成一个对不熟悉的人的一种冰冷的性格,在这种性格的影响下,他这张脸也渐渐转为自然的冷了。
仿佛,此时一个淡淡的“冷”字,已经永久地停留在他的脸上了。
此时的程成,除了南宫彧、童老、以及荣凝这三人以外,是很难有人能够看得见他的笑容的。而这三人之中,南宫彧又是一个例外。他在南宫彧面前是最自在,所以南宫彧能更多地见到他的笑。
和程成相处久了,知道了他的性格,习惯了他这张脸,这些人也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南宫彧这个快满十二岁的少女,变化极大。她头上没有了两根小辫子,此时长长的秀发丝丝如泉,无几多修饰,垂在肩上背上。
发上有时会用一些蓝色的发卡束着,有时候又什么也没有,显得自然,显得秀美。
她那有些圆圆的小脸,逐渐变成了瓜子脸。这一点变化是最大的。
脸上那弯弯的眉毛下面还是两只大大的眼睛。那张小嘴,樱桃一般,一张一合之间,仿佛吐气如兰。她笑起来仍然是那样的可爱、甜美。
这些是面上的变化。
南宫彧的身体特征,已渐渐开始摆月兑着少女的样子,向女性转化着。
元大陆上的女孩,一般到了十六岁就已经成年了。所以,十六岁便是一个女孩成为女子的象征。十六岁表明了她们可以不再被称之为“女孩”,而是称之为“女子”了。
南宫彧是练武之人,发育更加快一些,所以不用很长时间,她便能月兑离“女孩”的称呼了。
用荣凝的话来说:这世间又将多出一个绝世美女!
夏日里,南宫彧的这一袭薄薄的蓝衣,将其身条完美的勾画出来,俨然已经有了一个小女人的样子。
这让极为美貌的荣凝看了,甚至都有些嫉妒的意思。她总是心里暗叹:“这孩子还没长大已经不得了了,那长大了还得了啊?!”
时光总是匆匆飞逝,正是:
冬尽春来,暑伏秋爽。日月频替,沧海桑田。岁月如梭,光阴荏苒。
年少顽童,昔日犹在。今古风霜,内外异异。稚心已逝,懵懂初开。
纤秀少女,心心惊许。芙蓉出水,夜下幽兰。灵韵翩翩,绝世美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