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她全身发软,不是被吓得发软,而是她们脸上的神情流露出对她的怀疑,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她才气得发软。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投资方案?可笑,我要这投资方案来做什么?”
“那要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要投资方案来做什么?”赵珍珍冷笑。
“我们大家都是公司的职员,都在这里工作,如果怀疑的话,是不是你们也有一份?”孙菲倪据理力争,她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冤枉自己。
其他人没有出声,就只有赵珍珍在说:“因为我们当中除了你,没有人是贺氏集团的大小姐。”
闻言,孙菲倪脸色一沉,清澈的目光直视着她,声音清脆而响亮。“你凭什么说是贺氏的人做的,凭什么说拿走了?证据呢?”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一个低声且威严的声音在秘书室门口响起。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转移到门外,包括孙菲倪和赵珍珍。
安以琛冷沉着脸孔,大步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提着公事包的男助理。
孙菲倪见他进来,全身震一下,甚至感觉体温在升高,全身无力,她不着痕迹的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安以琛那一贯精明锐利的眼扫过孙菲倪,见她脸上苍白无色,俊眉蹙了蹙,但没有作停留,转而在其他人脸上扫了一圈,问:“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互望一眼,伫立在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林筝上前一步,说:“总裁,是这样的,我早上回来上班,发现我的电脑给人动过了,一看才知道里面的卡给人偷走了,我们公司很多资料都在里面,包括海岛渡假村的投资方案。”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她偷的?”安以琛以眼神询问在场的人。
秘书们又互望了一眼,然后一致地点头。
他的目光又落回孙菲倪的脸上,表情却如冰山般冷漠。“你怎么说?”他问。
“我没有。”孙菲倪把头抬得高高的,目光凛凛的迎视他,见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美目瞬间闪过一丝悲怆。“你不相信我?”
安以琛没有回答她,转而问林筝。“查过昨天外部人员出入名单了吗?”
“查了,但您也知道,五十楼除了我们这些职员以外,其他人员不能随意进入保安系统,这次的事,肯定是内部人做的。”林筝据实回答。
“昨天最后一个下班的职员是谁?”他又问。
“是孙菲倪最后一个下班的。”赵珍珍突然插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她们无情理的冤枉,还是怎么了,孙菲倪感觉耳一直在嗡嗡叫,特别是赵珍珍尖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
她轻声开口说:“对,我是……最后一个下班的,但并不表示我就是偷卡的人呀?”
赵珍珍冷嘲道:“谁都知道贺氏和我们公司是竞争对手,如果不是你,会是谁?”
“如果中国和美国打起来,你又刚好在美国工作,那么,美国人是不是把你当间谍一样抓起来?”孙菲倪声音沙哑无力的说。
“这……”赵珍珍被问得哑口无言。
“好了,这事就交给保全人员去调查。”安以琛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投在孙菲倪身上,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至于你,跟我进来。”说完,不再看她,转身就离开,两名助理跟随身后。
孙菲倪以为他会相信自己,可听他用那陌生的眼神看自己,她的心头只感到一片冰冷,心是冷,可身体却持续在发烫,恍恍惚惚的跟着他的脚步。
赵珍珍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突然伸出脚绊了她一下,让孙菲倪重心不稳的往前跌倒,额头不小心去撞到前方的椅子,顿时晕了过去。
**
孙菲倪感觉自己一下子像掉到万丈冰窖里,教她冷进骨子里,一下子又像有掉到火炉里,让她热得皮肤发烫、灼痛的。
这两种极端的痛苦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她,令她无助地申吟,突然间出现的哀伤怒吼声却划过了疼痛直达她的心底。脑袋里的剧痛有一剎那的冻结,后来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抚平了她体内的熟和冷,两种痛苦慢慢地被逼出她的身体,倦极平和地睡去。
在睡着前,她隐隐约约听见熟悉的怒吼已化做温柔的呢喃,徐徐地透进了她的脑袋中。
这好像是安以琛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那么温柔……
**
当孙菲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置身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内,而身体像被卡车辗过一样的酸痛。
这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她正想掀起被下床,谁知脚才一沾地,一阵晕眩袭来,她只好坐回床沿。
这时,房门被推开,安以琛端着托盘出现。
“你醒啦?”他把托盘放到一边。
“是、是你?”孙菲倪讶然,随即木纳的问:“这……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公寓。”他凝视着她有些干裂的唇,解释道:“你生病了,烧到四十度,原本想带你到医院的,但又没有病历卡,我唯有自作主张的把你带回来了。”
她‘哦’了声,之后没有说什么,撑着身体想起来,安以琛轻轻地压制住她,“别起来,医生说你身体虚弱,要在床上静养几天。”
忽然间,孙菲倪明白了,她睡梦中听到的声音真是他。只是,曾被他冷漠对待过,对他,她不敢再抱任何奢望了。
通过潇湘导购前往淘宝网购买笔记本,免费拿潇湘币看潇湘VIP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