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应该恨他,却无可救药的爱着他。
如此说来,在母亲面前,她也是罪人……
叶以琛总能了然她心中所想,伸出手握紧她的小手,用无言的微笑说明了一切,他会与她一起面对,哪怕是罪过,也一起承担。懒
车子抵达墓园,天色微暗,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苗苗细雨。
若兮将花摆放在何萍的墓前,心中百感交集,尽管她没有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也没有给过自己太多的关爱,可是,她终究是将她养大……
有时候,若兮会想,自己是不是何萍的情敌生下的孩子?
若不然,为何她看着自己,总会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拳打脚踢,一点怜惜之意都没有?
小时候,她会去怨,去恨那个丢弃她们母女俩的男人,可渐渐久了,她也不再去想那个所谓的爸爸,因为他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当中。
不由地,眼眶渐渐湿润。
若兮低下头,整理着墓前的花花草草,“妈,我和麦琪都很好……”
麦琪见妈咪难过,便主动上前,抱住若兮,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对母亲的疼惜,“妈咪,外婆看见我们来看她,她一定会开心的,你别哭了。”
若兮笑着点头,小麦琪便伸出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叶以琛将她揽在怀里,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若兮,你会不会怪我?”虫
对于他突然的问题,她答不上来。
说完全不怪,也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尽量的不去想,不去钻牛角尖。
须臾后,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我只是不明白,妈当初为什么会找上闵婉慈。”
她也说不准妈到底有罪还是无罪,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究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要我帮你问婉慈?”
若兮摇头,“我自己去问。”
她想亲自去问,去问问闵婉慈,她坠海真的是何萍推她下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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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
雨后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宁静,空气清新,一洗城市浮躁的气息。
若兮坐在梳妆台前发愣,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下午医生的那番话,莫名地,她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的要去大医院检查?她一方面害怕去,一方面又想知道真相。
思绪乱飞的她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步伐,直到她的身子被有力的手臂环住,若兮才晃过神来,微侧过头看着刚刚沐浴出来的叶以琛。
“想什么?那么心不在焉的。”
他担扰的问着,最近总看她一个人傻傻的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兮,你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若兮转过身来面对他,叶以琛顺势坐在床上,她便将双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搂住他的脖子,定定的看着他,“万一,你也处理不了呢?”
叶以琛沉吟了一会,“就算我暂时处理不了,你也不能瞒着,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事情都会帮你处理,你必须相信我,懂吗?”
若兮咬着唇瓣,思绪再度漂游。
倏然,他轻推了下她的头,“在想什么?又跑神。”
若兮傻笑,“想、想咱们的宝宝,对了,妈刚才说她找人算了几个名字,我看了看就这个还不错,你看看。”
叶以琛顺势一看,微蹙眉,“叶禀烽”
“嗯,怎么样?”
“一般。”
“还行啦,我看妈的意思也是喜欢这名字,她说这是根据宝宝的生辰八字,然后算出来的笔画,才取的这名,反正妈挺喜欢的。”
叶以琛见她解释了半天,噙着一抹笑容,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你也喜欢?”
“嗯。”
“那就叫这个吧。”他当然明白她其实是在为家里少一事而没多做争执,若是家里因为取一个名字而闹得不合,又免不了一场闹腾。
两人笑意盈盈的望着对方,额头相抵,气息交缠,情到浓处,距离也渐渐的拉近,可偏在此时,煞风景的小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若兮赶紧推开他,穿上拖鞋,跑向小摇篮前,只见小宝宝哭的好伤心,一会儿踢腿,一会儿掀被子,眼泪水不停的流出来。
“你快去给宝宝冲点女乃粉来,我今天没什么女乃水。”若兮想起自己下午输液过,不宜给孩子喂女乃,只好撒谎,她抱起宝宝,哄着,摇着,小霸王一饿肚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停的闹腾,闹得安秀丽都赶过来,连忙抱过小宝贝,抱怨着,“孩子都饿成这样了,你这当妈的连个女乃水都没有。”
叶以琛赶紧拿来女乃瓶,安秀丽这才将孩子交给他,他坐在那儿,一手像模像样的抱着宝宝,一手拿着女乃瓶喂着宝宝,小家伙闻见女乃味,便停止了哭泣,两只小胖手抱着女乃瓶,小嘴儿不停的吸着。
待到小家伙消停了,安秀丽这才出去,若兮转身便走进浴室,将女乃水挤出来,准备倒掉,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若兮一愣,安秀丽就直接冲了进来,“我说孩子怎么饿的呱呱叫,原来你这狠心的妈都不给他女乃水吃。”
“妈……”
安秀丽上前,一把握住若兮的手,将她扯了出来,拽到叶以琛的当前,“你自己看看你老婆!”
“幸亏我不放心孩子,回过头来看看,你老婆鬼鬼祟祟的躲在浴室里把女乃水挤出来倒了也不给孩子喝,哪有这么狠心的妈?”安秀丽气得满脸通红,好似今天若兮不给她个说法,便没完没了了。
叶以琛将孩子放回摇篮里,再看看若兮,她一直为难的咬住唇瓣,显然是妈没有冤枉她,他上前将若兮拉到自己身边,“妈,若兮今天早上吃了避孕药,不宜给孩子喂女乃,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你……”安秀丽瞪大双眼,噎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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