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剑愣了一下,当她的挽起他的胳膊之时,他便感到两束火辣辣的目光射过来,令他心跳不已,便把她的手挪开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惜呀,我说的话你压根就没听进去。”
“嘻嘻嘻,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所以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方晓媚又把手挽过来笑道。
“那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真的找到了残图,你是不是背后捅我一刀,然后带着残图离开呢?”王午剑再次把她的手扳开。
“才不是呢!”方晓媚像个小孩一样再度把手伸过来摇晃着王午剑撒娇道,“我把地图描摹一份我们不就都有了吗?何必非要弄的你死我活呢,对不对,午剑哥哥。”
王午剑彻底无语尴尬的不知所措,而三个室友都闭着眼睛漠然无语,尉迟妍闭着眼睛干咳几声,同一排坐着的司空子娴愤怒的想要离开车厢。
外面的大风突然加剧,车厢猛地晃动一下,几匹马放声干嚎,似有挣月兑缰绳之意。
车队在混乱中停止下来,马嘶声,兽吼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混杂在暴怒的狂风中,沙砾跟着大风抽打在车厢上,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早就受不了方晓媚的其他五个人连忙走下车去查看情况,车帘掀起的霎那间,风沙扑呼而入,几人不禁一阵干咳。
“别寂寞,有我陪着你呢!”方晓媚冲王午剑嘻嘻一笑,紧紧搂着他的臂膀。
从马匹惊慌的嘶鸣声和沙石撞击车厢声中,王午剑猜想一定是大风沙来袭,而且风沙之大竟连怪兽都咆哮不已。
“原地休息,暂避旋风。”有人纵马依次通告,纵然他拼尽全力呼喊,但声音很快便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之中。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大地,飞沙走石盲目地飘扬在空中,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令人不寒而栗,若不是风沙太多,恐怕大半马屁已经挣断缰绳而逃,就连钱乾等人此刻也为之变色,大自然的力量果真不是人类能够抵御的。
然而钱乾老谋深算,他早已料定也许会在北林之中遇到风沙的袭击,所以大肆收买马匹车辆,他下令让几只怪兽挡在第一线,所有的车厢挡在第二线,马匹挡在第三线,所有人则把自己裹进大皮衣之中抵御风沙。
为了避免伤口受到沙石的敲打而遭受重创,王午剑又在皮衣之外裹了一层被子,他越来越意识到身体的重要性,一旦负伤,总有天大的本领也将会受到限制,所以身体才是称王称霸的本钱。
更为剧烈的狂风从王午剑头上掠过,使他有一种离地的错觉,就好像身体上方有一块巨大的磁铁一样吸引着他。
尽管隔着一层被子和一层坚实的皮衣,王午剑依旧能感觉到沙石扫在身上时产生的那种生痛,他企图睁开眼看看自己身边的同伴,但当他把头部刚刚打开一点点的时候,扑面钻进来一股狂沙,差点将他呛死,手中的被子也差点被狂风卷。
这种艰难地时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头顶的风声似乎逐渐减小。
王午剑几次三番都感觉到自己要窒息而死,但也不知道是如何坚挺过来的,耳朵被肆虐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好了好了好了,旋风过去了,大家安全啦!”有人兴奋地大声叫喊道。
尽管隐隐约约听到人声,王午剑也没敢将被口松开,生怕一个不留意被风卷走,直到有人趴在他身边大声呼喊,他才探头探脑地钻出来,并在方晓媚的搀扶下环视着旋风过后的大地。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令这些强大的武灵感到丝丝惶恐,但震虎不以为然,反而表现出庆幸之色,据他所说,刚才的风暴与龙卷风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与浩瀚之月的差别,一句话听得众多强者颜色骤变,倘若独自遭遇到那般恶劣的天气,只怕也九死一生。
尽管钱乾早有准备,但这次风沙造成的损失也令他不太乐观,共有三匹马窒息而死,两匹不能继续前进,五辆车被毁坏,另有两人失踪,那两人都是虎头山的土匪。
不过这些小小的损失丝毫没有影响到钱乾的急切的心情,一切打点好之后,队伍在几只怪兽的带领下,继续抹黑前进。
疲劳席卷了尉迟妍等人,就连好动的方晓媚也安静下来,依靠着王午剑酣然入睡。
王午剑虽然不得不半搂方晓媚,但神思却并不在怀里的美女身上,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个女生紧紧偎依着他。
“如果将来遇到这样的风暴该怎么般?我能利用它做些什么?”王午剑心里捉模着。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明亮,阳光将车厢内烘烤的微微热,甚至有些闷。
王午剑揉揉朦胧的睡眼,一夜的颠簸令他的伤口麻木无知,正对面坐着的三个室友依旧在沉睡,当他把目光转向车角之时,竟发现尉迟研一贯冷若冰霜的脸庞上写着浓烈的妒忌之色,甚至带有一些愤怒。
王午剑扭动身体,突然明白她那种厌恶的表情的由来,方晓媚居然双手搂着他的腰,躺在他的怀里熟睡着,而另一侧坐着的司空子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车厢。
王午剑准备唤醒方晓媚的时候,尉迟妍走到他身边含怒轻道了一句:“干嘛破坏这温情的一刻?”
又一个女生赌气,在微风中骑马前行,王午剑耸耸肩膀,心中欢喜不已,他低头打量着怀里的方晓媚,滑女敕的脸庞好似凝脂,白生生的颈子如玉雕粉琢,遍体散发着香喷喷的女儿香,真是个难的的美人胚子。
“可惜呀,你总是那么善变,像个小妖精一样,让人无法捉模!”王午剑默默地叹道。
一直缓缓摇摆的车队再次停了下来,车马错落有致地排成一个环形,将所有人都罩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