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听着直摇头:“你确定自己耍心机耍得过詹BT?你就不怕一个不小心真把自己套牢了?”
两个问题就把信心满满的胡同志问住了。恰逢一姐们儿蹦完一曲回来歇歇,跟她们分享趣闻,打断了原本僵持的对话:“哎你们知道么?我刚才竟然看见一帮人推着个坐轮椅的来夜店玩儿。真稀奇!”
多少人身残志坚呢,胡同志觉得自己真不该杞人忧天,把小外套一月兑,登上锋利的高跟鞋,拽着冷静就钻进舞池。
舞池里跟下饺子似的人挤人,胡同志和冷小妞不一会儿就被冲散了。为了等一句“生日快乐”,她一直贴身带着手机,手机套绑在大腿上其实也不影响这修身小裙的上身效果,就是接听电话的时候有点麻烦。
四周都是人,以及消散不去的荷尔蒙与香水混杂的气息,胡同志艰难地撩起裙边模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并非“许方舟”三字,不乐意了。直接挂断电话显得自己小家子气,索性大方接听。
“玩得开心么?”DJ打碟打得震耳欲聋,詹某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胡同志几乎是对着手机吼:“开心!开心死了!”
“小心你后面那男的。”
“什么?!”信号不好,胡同志听不太清,也不太清楚詹某人是不是已经挂机,就这么拿着手机回头看。
果然身后站了个男人,跳着跳着就往她身上蹭,她躲都没处躲,对方贴得越来越近,胡同志怒了,抬脚就朝他脚背踩去。
这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男人顿时痛得直跳脚,一声惊呼之后,周围立即围上来一群人同党痛呼声虽然很快被音乐淹没,但周围明显有这人的朋友,见势不对都挽着副凶相朝胡同志逼近,她闷头就往别处窜,整一个惊心动魄,窜啊窜的又找不着北了,不仅如此,还直接窜进某人怀里。
“别挡道啊!”胡一下焦急地抬头,忽然间愣了。
詹亦杨倒是不慌不忙,拉起她三拐两拐出了舞池,周围一下子清净了,胡同志当即甩开他的手:“你跟踪我啊?”
詹亦杨悠然抬手一指,引她看向二楼,玻璃栏杆旁站着一女的,胡一下定睛一看:哟呵!假洋妞!
詹亦杨的声音响起:“陆海文在二楼包厢。”
胡一下撇撇嘴,不跟未婚夫腻在一起,跑外头来跟她比谁眼睛瞪得大是吗?胡同志拼命瞪大眼瞧她,直到她黑着脸走了,才揉着酸涩的眼角收回视线,“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传说中的猿粪。”
詹亦杨不跟她抬杠,再度拉起她的手。
这回她是怎么甩都甩不掉了,眼看被他带到外头,胡同志没好气:“干吗?”
“你爸让我十二点前送你回家。”
“那我先回去跟姐们打个招呼!”抗议无效。
“我的外套没拿!”他直接把自己的西服披到她肩上。
胡同志被他一路拥着出了夜店到达停车场、塞进车里。后座有一大捧玫瑰,红得又俗又亮眼,胡一下一路憋屈,自然少不了冷嘲热讽:“别告诉我是给我买的。”
“长辈都以为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你捧束花回去比较好交差。”
“切!”胡一下狠狠把头一偏。
“刚才我在二楼看到舞池里扭得最丑的那个就是你。以后别这样了,丢人。”
胡一下只觉怒火蹭得烧起,比那玫瑰还火红:“他们都说我跳得好,是你品位差!”詹亦杨勾勾嘴角,不做解释。
直送她到胡爹胡妈住的酒店,两人没再说话,胡一下毫不迟疑开门下车,他降下车窗叫住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