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言送走路一瘸一拐的向远回家,向远侧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秦温言打了他**一巴掌!这么一想,向远的视线就不自觉的往秦温言身上瞟,惹得秦温言扭头,“看什么?”
向远赶紧摇头,视线直直地改看窗外,“没什么没什么!”难不成要说:我在想你打了我的股?秦温言把向远送到小区后就走了,向远从吴晓韬家里接了豆豆,嘱咐:“豆豆,我感冒了,你记住我的毛巾和水杯你都不能用。”
豆豆坐在沙发上,闻言“蹭”地站起身,皱起了小眉头,黑眼珠子关心地看着向远,“爸爸,疼吗?”
向远被逗笑了,拿面巾纸擦擦鼻涕,“不疼,就是流鼻涕,你可注意着点,这两天要是冷了就多穿点衣服,别跟我一样感冒了,要打点滴的。”
豆豆摇头,“我不怕!”
向远望天,怎么就忘了豆豆拉肚子的时候还打过点滴呢?除了扎针的时候闭了眼睛,也没瞧出有害怕的模样,得,豆豆都比他勇敢。
第二天一早,向远醒过来,神清气爽,一点儿也没有感冒的痕迹了,向远伸个懒腰,一个翻身下床,换衣服,洗漱,做早饭,心情格外愉快,哼着小曲,“今儿个真高兴啊今儿个真高兴……”
豆豆起床,搂着床边的衣服找到擦桌子的向远,“爸爸,穿衣服。”
向远放下抹布,边哼边给豆豆套衣服,“乖,去洗脸,等会儿吃饭,然后送你去幼儿园。”
秦温言办公室,秦温言瞧着面前精神奕奕的向远,“感冒好了?”
向远点头,“别说,打针还挺管用,一针见效,那什么,你最近不是忙吗,我来给你帮忙的,你瞧瞧,哪些我能做的,别客气!”
秦温言瞅着向远一挥手一副仗义的表情,笑:“不用去店屋?”
“星期一人少,他们几个就够了。”
“那行,这是一份最新产品的市场调研,你看一下资料,如果能做出一份上市计划就更好了。”秦温言从手边翻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向远。
向远接过来,大致翻看了一下,看秦温言,“让我做没问题吗?”这是一份公司楼盘的细况,准备抢占市场份额,这么重要的资料,秦温言就这样交给他?
秦温言将钢笔在手中转了两圈,“我还信不过你?”如果向远都不值得他信任,秦温言想,那他还能信任谁?
向远感动于秦温言的信任,又心跳与他的信任,环顾了一下办公室,拖着一个单人的小沙发到窗户边,又从秦温言的笔筒里抽出只笔,背对着阳光开始做分析。
秦温言看了眼认认真真翻文件的向远,钢笔在手中的文件上签字,其实根本就不忙,每个星期,他能见到向远的次数屈指可数,首次尝到了想念味道的秦温言,昨天故作疲劳地叹气、无意间说出的繁忙事务,不过是为一解相思耍的小手段而已。
几个月没有做过这么精细又要求脑力的工作了,向远做的挺费力,眉间拧着小疙瘩,好不容易让手里的工作告一段落,吐出一口气,活动一下脖子,一抬头就对上面前热气腾腾的牛女乃。
“刚泡的,你说过喝牛女乃对身体好,所以办公室里只有茶和牛女乃了”秦温言说。
向远接了牛女乃,凑到嘴边喝了口,心里一边细细想着秦温言说的话,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说他的话对秦温言很有影响力?
向远是背对着阳光坐的,从透明玻璃斜进来的阳光洒在向远的背上、头发上,秦温言站在向远面前,低头看着向远的头发反射出碎碎的光,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头发便随着他的指间颤动,“谢谢。”
向远捏紧杯子,不敢抬头看秦温言,只觉得秦温言暖暖的声音带着暧昧一下子就窜进胸口,“怦怦”跳动,向远大胆的猜想,或许,秦温言也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陈冬正在值班,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赵宇,刚接通,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带着醉意的嚷嚷,“陈冬,陈冬,快来接我。”
陈冬无语,“我在值班,你找别人接。”
“陈冬,快来接我”
“说了我在值班”
“陈冬快来接我”
陈冬说了好一阵子,赵宇都只用那么一句话回答,陈冬都怀疑手机那头是不是一台复读机,深吸一口气,颇有耐心:“秦温言呢?我叫他去接你。”
“温言?”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清醒了一点,嘟囔了一句,“温言也喝醉了,早就被人接走了。”
陈冬无奈,“那你等我会,把地址给我。”手机那头的人口齿不清地报了地址,陈冬月兑下白大褂,出门到隔壁的办公室,“何医生,我出去有点事,麻烦你给看着下,如果有病人,你给照应下。”
打车到赵宇所报的酒店门口,刚下车就看见靠着黑色轿车站着的赵宇,大步往那边走,离赵宇还有两步的距离就被迎面一股浓重的酒味逼地皱起眉头,戳戳都快站不稳的人,“你喝了多少?”
赵宇一手还拿着手机,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清是陈冬,咧嘴,“你来了啊?”
陈冬不理他,打开车门,冷着脸把赵宇扶进车里,自己坐上驾驶座,“你家在哪?”
赵宇胡乱嘟哝了一句,陈冬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结果后座没反应,陈冬扭头,赵宇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陈冬咬牙,直接一路开车去医院。
费了一大番力把赵宇搀到办公室,又让他躺倒沙发上,陈冬抹了一把头上累出的汗,暗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坐在椅子上歇了好一会,赵宇在沙发沙发上躺得别别扭扭,又加上醉酒,乱哼哼,沙发没有赵宇长,小腿整个从尽头耷拉下,胳膊也垂在一边,看起来可怜巴拉的,陈冬认命地叹口气,出门让小护士抱了枕头被子来,给赵宇盖上,又把他鞋月兑了,赵宇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陈冬才重新穿上白大褂,坐到桌子后。
与此同时,向远听到门铃刚打开门,本来撑在门上的人失去支撑往前一倒,直接扑在向远身上,向远费力接住秦温言,纳闷,怎么醉成这样?
“爸爸,温言叔叔怎么了?”豆豆看着向远把秦温言放到沙发上,捏着鼻子,“温言叔叔好臭喔。”
向远把秦温言的西装解开,对着他一身酒味皱眉,“豆豆,你温言叔叔喝醉了,帮我到卫生间里拿条毛巾过来。”
秦温言似乎清醒了一点,自己坐起身,揉着太阳穴,向远泡了杯浓茶过来,递到秦温言手里,“喝点吧。”
秦温言也只喝了两口,闭着眼睛靠着沙发,似乎极为难受,豆豆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湿毛巾,向远拿毛巾给秦温言擦脸,一边回头看豆豆,“豆豆,你温言叔叔今晚要在这睡,你去把床上的大熊抱到别的地方去行吗?”
“行”豆豆应着声小跑着走了。
向远把秦温言脸、脖子和手都擦了一遍,搀着人进了卧室,就在把人慢慢往床上扶的时候,秦温言往前一滑,重重跌进床上,而本来靠在向远肩膀上的头在滑下去的同时,从向远脸上轻轻擦过。
向远一下子呆若木鸡,就觉得那一块感受温热的地方渐渐升温到灼热,可怜向远即使加上上一辈子,和秦温言亲热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拍拍脸,给秦温言月兑鞋子月兑衣服,给他盖好被子,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走出去。
秦温言睁开眼,瞧着向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露出了笑,翻个身,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多大的人了,怎么就这么……幼稚呢?可是每一次看到向远的反应,心里就真的悸动个不停。
向远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的额头,心里自言自语: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就算不是意外,男子汉大丈夫被亲一下又怎样,怎么心“怦怦”跳的跟个小姑娘一样?得了,别想了!
秦温言在晨光中醒来时,向远还在睡,豆豆睡在中间两只手抱着向远的胳膊,向远的头抵在豆豆头上,头发滑到一旁,被子也只剩一角搭在他腰上,秦温言先是轻笑着捏捏豆豆红扑扑的小脸蛋,又探身给被子拉好,轻轻盖在向远的身上。
向远迷迷糊糊醒过来,瞧见床边正穿衣服的秦温言,打个哈欠坐起身,“这么早?”
秦温言回头,“嗯,多睡会?”
“不了”向远拍拍脸,“你要吃什么?我等会做早餐。”
“都可以”秦温言瞧着向远头发乱七八糟顶在头上,眼睛半眯还没睡醒的样子,笑了,“你睡吧,我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再喊你跟豆豆。”
向远摇摇晃晃犹豫着,最后还是一头扎进了被窝,搂着豆豆继续睡。秦温言摇头失笑,关门的动作就放得更轻了些。
赵宇是在浑身酸痛外加头痛中醒来的,皱着眉头坐起身,伸个懒腰,揉腿揉胳膊,四处看了看,对上陈冬的视线,诧异,“我怎么在你这?”
陈冬翻了个白眼,“昨晚你喝的烂醉如泥,给我打电话,我只能把你拖过来。”
赵宇站起身,活动筋骨,看着简陋的沙发,摇头,自己竟然将这样睡了一夜,对脸色不好的陈冬咧嘴,“谢啦!”
陈冬看了眼手表,月兑白大褂,“既然你醒了,那就走吧,我下班了。”
“我送你?”赵宇是询问的语气,可动作却是不容拒绝的,拿过陈冬的钥匙就往外走,陈冬动作一顿,想到自己昨晚累死累活把他拖回来,让他送也是应该的。
到了陈冬的房子,赵宇对着屋里一个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男人诧异,“这是谁?”
陈冬边往自己的屋里走,边回答,“合租的,我睡觉了,你可以回去了。”
赵宇跟着陈冬走到陈冬的房间门口,看着陈冬月兑了衣服往床上一倒,拉过被子裹住就睡,摇头,回到客厅,合租的男生正吃着包子,看到赵宇,挺热情,“吃包子不?”
“不了,谢谢了,对了,你们几个人合租啊?”
“哦,三个人,还有一个上课去了”
赵宇没想到陈冬居然还没有自己的房子,作为和风的公子,怎么可能?扫视了一眼房间,面积不大还有些乱,正要走,手机一下子就响了,合租的男人赶紧对赵宇做了个“嘘”的动作,赵宇掏出手机看了眼,挂掉。
合租的男人笑了声,“你要是打电话的话一定要小声一点,不然他就要发火。”
发火?赵宇好奇,只看过陈冬不耐烦、冷漠的样子,发火倒是从没看过,笑,“他发火是什么样?”
“可剽悍了,上一次吧,就是阿辉和他女朋友打电话吵到他睡觉了,陈冬突然从房里冲出来,一个脏字没用的把阿辉骂得狗血淋头,期间用了无数个医学术语,我都看呆了”,男人说起来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对了,我们还不能在他面前吸烟,不然也有的受了。”
赵宇听得好笑,陈冬的嘴巴本来就厉害,倒真想见识见识他骂人的功力,不能吸烟,得,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