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即使爱着,也要放弃,因为没有未来;
有些时,明知没路,却一直前进,因为习惯;
有些事,明知错的,仍就是坚持,因为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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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平时睡起来呼呼的,最近却失眠了。
她在感情上迷途了,不知该往何处去,也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商量,因为她知道任何有理智的人的建议都是一样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只好悄悄的,由着自己的心,任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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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君和葛丕之间的感情渐渐升温起来。
葛丕也分不清是因为她对卢君动了心,还只是因为他和于谨之间在她看来的相似的关联。
她承认,卢君看是个稳重可靠的男人。和于谨一样,他也没有什么背景,也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在踏踏实实向前走。葛丕发自内心欣赏这样低头肯干,自我奋斗的类型。虽然将来未必能有多么的成功,但至少,努力了,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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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带着她,和他的朋友们一起聚餐,努力把她融入自己的生活。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也不由自主去努力配合。
他的朋友也是高法的居多,葛丕恍恍然的感觉,她离于谨的生活又近了一层。
将来如果她真的和他在一起,她是不是也可以经常见到于谨呢?
everythingispossible。
葛丕经常漫无目的海阔天空的瞎想。
用这样的方式勉强的留在于谨的生活中,是合适的么?
如果有天她以卢君女朋友的角色和于谨再见,他会做何感想?
葛丕想了想,以于谨那深不可测的城府,他是会云淡风轻,恬然一笑,为他们祝福的吧。
他到关键时刻总是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模样。
她是他的过客,他却是她的定格。对于他,她成了过去式。仿佛只有她,才受着这样的折磨。是因为她这个女人太软弱了么?如果是这样,就让他如愿以偿吧!葛丕心里恨恨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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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不平,嫉妒,这任何一项都足已改变一个女人善良纯真的心性。
葛丕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悄悄改变。
她既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步步走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将一步步走向哪里。
她只是由着自己混沌的心,漫无目的迷行----脚踩西瓜皮,溜到哪里算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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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卢君带着葛丕去同事沈杰家玩。沈杰的老婆名叫王茉莉。
卢君和这小两口年龄相当,关系挺好。
卢君家是外省的,在本地没有亲戚,所以他们经常一起出去玩,互相走动。
葛丕以前和卢君出去玩时,也见过这小两口。她和谁都自来熟,大家也倒也相谈甚欢。
家里没太多可玩的,沈杰提议打麻将。
葛丕平素对棋牌不感兴趣,对麻将没啥基本认识。因是三缺一,那两口兴致勃勃,她只好赶鸭子上架,被大家突击教育了一番,推上了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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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丕是新手菜鸟,卢君和她一组;沈杰和老婆一组。
四人一边吃零食,一边喝饮料,一边搓麻。
虽说是玩玩,葛丕心里还是紧张激动不已,眼睛瞪得倍儿大,盯着牌桌。
她一向做什么事都争强好胜,字典里最讨厌的字就是‘输’。
奈何这麻将实在不是她的菜,任她如何用心,也是开不了窍。发牌,取牌,摆牌,都慢吞得了不得,好在是玩玩,大家也不急。
“东风。”沈杰道。
“等等!”葛丕手一招,一副得意志满,要吃要碰的架势。她仔细看了看那被沈杰扔出来的二条,又蹙着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牌,看了再看,最后吸吸鼻子,“看错了。不要!”
……
“七条”
“停!”葛丕又叫。看了看自己的牌,把身子蹭到卢君身边,她眨巴眨巴眼,看着卢君,压低声音,“你看,我这能碰么?”
卢君把身子俯过去,看了看,把她牌里的六条、八条拿出来,道,“不能碰,但能吃。”
“噢耶!”葛丕满脸开花,笑容可掬,开心的把桌上的七条和自己的六条、八条收归在一起。
几个人用牌做的赌注,几局过后,葛丕已经输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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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平时温和少言的卢君居然是个中好手。她输他挣,她这组手头的赌注倒也是富裕。
沈杰的组里,茉莉是主力。沈杰输的,老婆茉莉找回来。
打着打着葛丕也渐入佳境,感觉这麻将倒也蛮好玩,虽然她最讨厌记牌动脑子,但是这吃吃碰碰的游戏倒也蛮过瘾。
菜鸟总归是菜鸟。时不时葛丕打出的牌,不是被茉莉碰,就是被茉莉吃。葛丕心里小郁闷,这也显得她太笨了吧?总是撞人家枪口子上。不由得小嘴瞥了瞥。
卢君心细的给葛丕添了橙汁,面上不动声色,手在桌下轻轻拉了葛丕的手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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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来打去,成了茉莉和卢君的对弈。葛丕和沈杰成了陪衬。
看着茉莉和卢君牌影交错间的吃吃碰碰杠杠,葛丕和沈杰目瞪口呆。
这两人记性得多好,这牌得多能算计,才能打到这般程度?!
她从来不知道搓麻居然也能搓得这般专业,难道这就是国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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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么,总要有个结局。
卢君最后一局清一色,把茉莉手里最后的赌注全数赢了过来。
茉莉带着一分气色地把手里做赌注的牌,敲到卢君手里,“哎呀呀,今天当着媳妇儿的面,下手可真是不留情,把我们赢的光光的。还没娶老婆呢,就知道给老婆出气啦。重色轻友,该罚!该罚!”
一句话把葛丕羞到了。她红着面,急急从卢君手里要把手抽出来,无奈对方却拉着不放。
卢君一副千年不变的不急不缓,“嗯,认罚。不早了,大家去吃汉江烧烤,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