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演义之冷月边关 第七十九章 双王迎战韩延寿

作者 : 盗马金枪

呼延佩显自接到前军急报,连忙召集遂州军将,顶盔贯甲,抬刀备马,出城去救八王千岁等人。两军相接,一场混战,呼延佩显身先士卒,一时间宋军气势难挡,韩昌以为宋军救兵到了,不敢轻易跟进,率军撤退。宋军得以月兑身,急忙撤回城中,并紧闭四门,准备擂石滚木,谨防辽军攻城。

八王一进遂州城,来到行宫内,见了呼延佩显,眼泪就掉下来了,哭道:“佩显啊,因为六郎的事,皇上把你由大贬小,来到遂州,委屈你了。今天若不是爱卿救驾,孤王就没命了。”

呼延佩显嘴角一勾,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现在中军元帅高君保身受重伤,我军中无帅,韩昌若来攻城,可如何是好?”

八王答道:“孤王曾请你家呼延老王爷回京搬救兵,这都走了半个月了,还不见音信啊!”说着一阵叹息不止。

呼延佩显闻言不禁冷哼一声,道:“我爹爹曾到雄州搬兵,请来了杨家将,最后杨家将血染沙场,男儿皆尽忠。如今又让我爹爹回京搬兵,难道还要请杨家女将?杨家男儿战死前线,便要女眷上阵迎敌,哼……咱们大宋的男儿都哪去了?”

一番话说得八王爷满面通红,大宋朝确实对不起杨家将,杨家男儿为国尽忠,只剩下自己的妹夫杨六郎,可自己还是没能将其保住,最后被皇上将其贬至云南,病死途中。想着想着,心中更加悲痛,八王泪如雨下。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高声道:“哦我说八王爷,你不必伤怀,咱们大宋的男儿还是有的!我寇准便算头一个!”

呼延佩显听着这话一股山西味,不用想准是双天官寇准寇平仲。自己对寇准此人还是颇为敬佩的,当年他受命调查潘杨两家的案子,不惧王权贵胄,秉公执法,为杨家昭雪,并且为人足智多谋,诙谐有趣。十分受八王的器重。

再说八王爷,一听寇准此言,心中也略有宽慰。就听寇准又说道:“我说双王爷啊,你还是快点找个大夫来给高元帅治伤吧,否则他非得死这不可。”

呼延佩显闻言急忙叫人找来大夫,来人是个老者,面如古铜,两道扫帚眉,一撮山羊胡,满脸皱纹。呼延佩显道:“这是我大宋的医学圣手,欧阳淳正老先生。”

欧阳淳正一一给八王、寇天官见礼,随后医治中军元帅高君保不提。就在此时,忽闻四周炮响,地动山摇。有手下将官匆忙来报,韩昌炮打四门,攻城叫战。

八王一听此话,吓得满面苍白,不知如何是好。寇准却是不害怕,只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昌攻不进来的。

呼延佩显看看八王,又看看寇准,心想:此二人皆是文官,我身为铁鞭王的儿子,又是大宋的双王,此时我若不担纲受任,岂不有负国家厚望?况且我还有遂州的万千子民,我若不挺身而出,待到城破,他们必将受苦遭难。想罢一撩官袍,跪倒在地,道:“我呼延佩显虽没有杨家男儿勇猛无敌,但也是将门之后、一州之官,我愿出城迎战,誓死保住遂州,保住八王千岁!”

说完起身离去,叫来手下兵卒,抬刀上马,出城迎敌。八王爷一听此言,心中十分感动,含泪追出行宫,高喊道:“佩显,孤王愿一同前往,登城助威!”

城外辽军围城叫战,尽皆是刀出鞘,箭上弦,兵卒数万之众,将官亦是不下数百余人。正中有一杆大帅旗,帅旗上书一个斗大的“韩”字。帅旗下一人红胡须,大眼珠,阔嘴咧腮,头戴八宝天王盔,肩搭狐狸尾,身披五龙天王甲,胯下敖头狮子雪,手中三股托天叉,正是大辽国的兵马大元帅,耶律休哥的师兄,韩昌韩延寿。

话说韩昌自金沙滩一战,杨家将战死,自负再无敌手,遂一路南下,横扫燕云十六州,又夺回幽州城,破倒马关,下雄州,无人可挡,而今兵围遂州,誓要扫平大宋。

此时就见遂州城门一开,城中冲出一队人马,当前一员年轻的将军,年龄在二十上下,横刀立马,好不威风。仔细看时,就见那人凤眼雁眉,鼻悬如胆,唇薄似纸,肌白赛雪,面若梨花。往身上看时,头戴

白龙盔,体挂银龙甲,足蹬飞凤靴,银练的披风,掌中一把八卦透龙劈水刀,胯下一匹白马名叫照夜白!

韩昌不禁心中赞叹,宋人果然俊美,将领一个比一个漂亮,也一个比一个废物,但看此人非同一般,应该有些本事。想罢便道:“小将军是何人?”

呼延佩显:“我家祖居河东,我父呼延赞,我乃遂州知州呼延佩显!”

韩昌一听,笑道:“原来是呼延千岁!听说你下边关活捉潘章,官拜双王,后来又被大宋昏君由大贬小,来到遂州当了个小小的知州老爷。”

呼延佩显闻言脸一红,道:“这有你什么事?”

韩昌:“宋主无道,我劝你不如归顺我大辽,做我大辽的双王爷如何?”

“放屁!我大宋男儿岂是卖国求荣之辈!”呼延佩显说罢提刀催马,直奔韩昌。后者一阵大笑,挥叉来战。

两人交战,呼延佩显抢上风头,手中大刀左劈右砍,韩昌拿叉拨开。二马错镫,圈马再战。战得二十回合,呼延佩显大刀横扫,却不防被韩昌挡住,急忙收刀再砍。韩昌心道:此人刀法极像我大辽常衮杨八郎,可惜他力气不如杨八郎大,根基也不如他稳。

此时二人又打马碰头,大刀、钢叉并举,韩昌体壮身长,抢了个上首,呼延佩显身躯单薄,只抢得下首。就见一招“举火朝天式”大叉向下一砸,呼延佩显连忙横刀来挡,“当”的一声震得两臂发麻,虎口疼痛难忍。韩昌紧接着收叉一刺,直奔呼延佩显右肋,想将其挑下战马。

呼延佩显一看不好,连忙一只脚甩镫,身下向下一闪,来了个镫里藏身。可惜躲的晚点了,被钢叉刺破银练披风,钢叉又向前一挺,刮破马身,照夜白疼的“希律”一声,扬开四蹄,带着呼延佩显就往回跑,韩昌在后面紧追不舍。

眼看韩昌马快,已追上照夜白,举叉欲刺,呼延佩显危在旦夕。便在此时,从城中又冲出一匹快马,来人一声大喝:“王家千岁莫怕!某家来也!”

这一声气吞山河,韩昌吓了一跳,他为人谨慎,从不贸然行事,一见来人气势凶猛,当即勒住战马,仔细观瞧。呼延佩显觑得时机,打马逃回遂州城。

再看城下那人,是名中年男子: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高鼻梁,两片厚唇,颔下五绺短髯,一身紫袍护体,掌中倒提青龙偃月刀,胯下一匹赤兔嘶风马,宛如关公再世,二爷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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