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我蒙受了苦难,我会永远的和他作斗争,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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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傲正在看新一期的《蝙蝠侠》(他确实是个疯狂的科幻粉宅男),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独孤傲一手拿着漫画,眼睛却还没有离开,一手接起电话,“hell(喂)?”
“是我,玛利亚,我想问你今晚有没有时间?”玛利亚的声音虽然清楚,但独孤傲的心思还是在漫画上,只是潦草的敷衍了一下,“有。”
手机对面的玛利亚轻松的笑了,“今晚有个社交舞会,你能去吗?”要是玛利亚不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聊的琐事上,她的专业知识水平或许能更高,他们也能够减少很多的尴尬时刻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去的。”独孤傲靠在沙发上,用有些讽刺的口吻回答。
玛利亚早料到独孤傲会这么说,很快的接道:“好吧,我只是问一下你。”然后挂了电话,早知道他不会去了,可还是有些希望。
艾里斯带着遮阳帽和墨镜匆匆的推门而入,感受到室内恒定的24c凉爽后,惬意的将身体扔在沙发上,“噢,今天还真热啊。”随手拿起旁边的《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翻到书签标记的地方看了起来,随口问道:“今晚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俄语原版的哦,出于某些原因,它从来不在电影院播出,今晚是首映,这部科幻巨制,只有你和我才能欣赏。”
“好啊,”独孤傲放下漫画书,“什么时候?”
“5:30。”艾里斯答道。
突然地,门铃响起,独孤傲打开摄像头,是一个看上去大叔模样的人,不禁好奇的问道:“他是谁啊?”“不清楚。”艾里斯答道。
女管家艾利克斯和以前一样,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走过去,开门看到的那个男人带着一副令人不舒服的笑容,横肉堆得满脸,连眼睛都挤得只剩一条缝,殷勤奉承的说:“您好,我是预约的山本尤,请问尼古斯卡德尔女士……”
“先生,请稍等。”艾利克斯转身上楼。
山本尤进入大门,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等候着,转过身去笑着看艾里斯和独孤傲,“请问您二位是……”
“伊卡洛斯·尼古拉卡德尔。”独孤傲回答,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电影了。
艾里斯有些不自然的敲了敲手指,“艾里斯·尼古拉卡德尔。”
博纳黛特摘下手套,一边下楼一边月兑掉白色实验服,身上还有一些化学消毒液的味道,看上去有些凌乱的金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他们都是不修边幅的人。)
博纳黛特坐到沙发上,双腿自然地叠加,看上去高高在上,用有些慵懒的口吻说道:“山本先生,我以为您会迟些来呢。”
山本尤坐直了身子,身体微微向前倾,殷勤的在博纳黛特的酒杯中倒了些威士忌,“尊敬的尼古拉卡德尔女士,您知道我是一直忠诚于您的,怎么会迟来呢。”
“你们先去家庭娱乐室玩积木吧。”博纳黛特转头对艾里斯和独孤傲说。
“好。”
娱乐室。
独孤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底层的一块积木抽掉,再放到最顶层,“那个山本尤是什么人?”“应该又是什么商人吧。”艾里斯小心的抽掉积木,看着摇晃了一下的积木,有些担心的将积木放了上去,“话说,我好久没看到你的那个小女朋友玛利亚了,你们奇怪的关系维持的怎样了?”
“很好啊。”独孤傲有些奇怪地看了艾里斯一眼,“刚好可以帮我躲避大人们的追问。”
积木已经叠得很高了,艾里斯刚抽掉一根,积木轰然倒塌,艾里斯有些气馁的感叹:“dan!(该死)”
“我们要玩到什么时候?”艾里斯不想再这样玩到5点了。
独孤傲将积木一根根放回铁盒子,“那要怎么办?”“u……”艾里斯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4:30,可以吃饭了。”
博纳黛特和山本的谈话很快,只是十多分钟,山本和原来一样,殷勤地笑着走出房门。
餐桌前。
饮食质量是由艾利克斯严格控制的,看上去很豪华的餐桌上放着一只很大的火鸡,周围有许多还滴着水的新鲜水果,独孤傲三人很勉强的吃掉了这只火鸡(吃不完的话艾利克斯会很生气,艾利克斯在博纳黛特小时候就是她的管家,博纳黛特对艾利克斯来说还是个孩子,更别说独孤傲和艾里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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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
“那是怎么做到的?”电影院很黑,但还是能听得出是个少女的声音。“原理很简单,装上抗原,就能制造出扩散到整片社区甚至是城市的云。”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独孤傲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少年,因为很黑,所以看不出样子,但隐隐的感觉到很熟悉,似乎和他是认识的。“你怎么知道?”那个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奇而且充满崇拜。
独孤傲撇撇嘴,有些不屑地笑了一声。
少年闻声转头,冲独孤傲说:“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独孤傲挑挑眉,“你们这无知的、落后的原住民(用克林贡语说的,克林贡是《星际迷航》中的一个外星种族,引用的是《星际迷航》中的台词)。”
“你也会克林贡语?”那个少年有些惊喜的看着独孤傲,不过很快表情就变了,“你刚刚说的是‘你们这无知的、落后的原住民’?”
独孤傲回答:“是的。”……
电影已经放完了,独孤傲和艾里斯走出电影院,独孤傲对那个会说克林贡语的少年有些好奇,不过看来见不到他了。
“你好,”一个黑色头发的英俊少年冲他微笑,“你就是刚刚那个说克林贡语的家伙吧。”
独孤傲转过身去,盯着他回忆了一会,“是的。”那个少年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嚣张的用乐高积木搭建一个高能粒子加速器的小鬼!”
“你就是那个抢了我爱伦·坡(他的小说被公认为短篇哥特小说的巅峰,他是侦探小说鼻祖,科幻小说先驱,也是恐怖小说大师,象征主义先行者,一个唯美主义者。是柯南·道尔、希区柯克、江户川乱步、史蒂芬·金的启蒙者。)小说的家伙!”独孤傲是在美国感恩节的时候碰到他的,那时那个家伙由母亲带领着进入他家。
独孤傲看艾里斯还在卖可乐,只能等着。独孤傲双手环胸,冷哼一声,“工藤新一,看起来你完全没有什么长进嘛,还只是个高中生。”独孤傲和工藤新一是很过不去的(独孤傲和他自己都过不去)。
工藤新一说:“你没有什么改变,我是说,变得更正常一些。”
“伊卡洛斯,我们该走了,再不回去艾利克斯该生气了,她一定会认为我们在外面鬼混的。”艾里斯拿着杯冰可乐匆匆地走过来,看到工藤新一之后,惊讶地说:“工藤!”
“你好啊,艾里斯。”工藤新一笑着和艾里斯打招呼。
艾里斯说:“周日去拜访一下姑姑吧,艾利克斯很想念你。”
“好啊,”工藤新一用有些欠扁的语气对独孤傲说:“再见了,小鬼。”
风很大,看上去快要下雨了,独孤傲将风衣的领子拉高,和艾里斯匆匆的闯入黑暗中。
工藤新一旁边的那个少女好奇地问:“他们是谁?”
“我的朋友,或许吧。”工藤新一说,“在美国感恩节的时候去过他们家,我父母和伊卡洛斯母亲(工藤夫妇是博纳黛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的关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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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哦,看你!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艾利克斯看上去有些激动地拍了拍工藤的肩膀。
独孤傲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可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艾利克斯转过头看了独孤傲一眼,“你在我眼里永远只是一个漂亮娇女敕的混血婴儿。”
“婴儿可吃不了那么多胡萝卜。”独孤傲像兔子似的快速的啃掉胡萝卜片,“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胡萝卜。”现在独孤傲在艾利克斯的监督下吃着早餐,每次用餐对独孤傲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不管食物多么美味,艾利克斯总是要逼着独孤傲吃完胡萝卜。他又不是小兔子!独孤傲不满的嘟了嘟嘴。
艾利克斯的声音再次传来,“伊卡洛斯,不能挑食。还有,不要吃那么快,这对消化不好。”
总之,好不容易啃完了萝卜,正准备上楼,艾利克斯又捧着杯热牛女乃盯着独孤傲,“别忘了喝牛女乃。”独孤傲一脸无奈的接过牛女乃上楼去了。
房间里。
尽管是在日本,可书房还是和以前一样,两边全是书架,地上和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书,地上的最多,因为独孤傲喜欢坐在地上看书。有一个书架上摆满了关于科学和数学的著作(像《时间简史》《广义相对论》《欧里几何》等)。
还有一个书架上放满了国内外名著。另一边的书架上,则全是是推理、奇幻(科幻、魔幻)小说,地上散乱的,除了爱伦·坡的,就是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
工藤新一坐到地上,拿起地上的一本《四签名》,问道:“你更喜欢爱伦·坡,还是福尔摩斯?”
“当然是福尔摩斯,爱伦·坡在我的推理小说排行榜只是第六,柯南道尔是第一。”独孤傲看着那杯牛女乃,有些厌恶的皱着眉,“工藤,你能帮我喝掉这杯牛女乃吗?”
“这是艾利克斯给你喝的,”工藤坏笑了一下,“所以,快点喝掉吧。”
独孤傲嘟了嘟嘴,“坏工藤。”只能皱着眉灌下这杯牛女乃了。
工藤新一没有告诉独孤傲,他喝牛女乃时的样子很像猫咪,特别是喝完之后用舌头舌忝舌忝嘴唇的样子。如果这么说,独孤傲绝对是要变得很狂躁的(当然,他狂躁时的样子和他平时也没什么区别),虽然工藤新一很像看他炸毛的样子,但是他之后的一系列伊卡洛斯式的报复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比如,让双氧水在碘盐催化下瞬间分解为大量水和氧气,由于碘元素的存在,泡沫会显黄色,虽然是放热反应,但是泡沫的保温性极差,热量马上就散掉了,所以不会烫到人,但是会被源源不断的黄色泡沫浇灌一身。独孤傲的做法不知这个,所以说,要好好学化学啊。)
由于以前的惨痛经历,工藤新一没有选择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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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工藤新一和独孤傲走着街上,黑暗的街道上只有清晰的脚步声。
“还记得我们以前玩的游戏吗?”工藤新一说道,“我们还想要抓住十二宫杀手(上世纪60年代末,美国旧金山地区接连发生20多起恐怖的连环杀人案,一名自称“十二宫杀手”的凶手,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向警方和媒体发送含有密码的信件炫耀他的杀人经过,并在信末留一个星象图案标志,声称只要能够破译密码,便可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然而“十二宫”系列案件至今未被侦破。)。”
独孤傲停下脚步,看上去很有兴趣,“推理游戏,想再玩一次吗?”
“当然。”工藤新一目光炯炯,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
两人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是十二宫杀手,我需要一个隐秘的地方来行凶,那会是哪里?”工藤新一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这里。”独孤傲前面有一个废弃工厂,打开大门,弥漫着一股铁锈的气味,“一间更隐秘的房间。”
工藤新一用力推开一扇门,是一个小的房间,正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有皮带扣,看起来是用来捆绑的,手电筒照到的地方看上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工藤,”独孤傲隐隐的感觉到有些怪异,“有人住在这里。”椅子旁边有空的啤酒瓶和香烟头,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没有灰尘,墙角还有一张卷起的草席,房间很潮湿,有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
工藤新一打开灯,灯光很昏暗,不能足够看清整个房间。当灯光照亮房间的那一刻,两人都呆愣住了,地面上的,分明是斑驳的血迹。这里很危险,要快点离开,这是独孤傲第一个想到的。但是对推理的热衷和凶杀案的狂热让他留了下来。
两人互看了一眼,走进房间,就在这时,沉重的铁门忽的关上了。
两人转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是头脑的疼痛感,敲击的铁棍被扔到地上,独孤傲模糊的感觉到有人正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