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弹药补充的阵地上,枪声变得更加急促,高大的澳军士兵一片片的倒下。有人说上了战场,杀过人后的新兵就变成了老兵,再无惧怕。没有人去求证这个理论,钱志豪只是看到有些自认枪法不错的土著士兵,捡起了旁边牺牲红警士兵带着光学瞄准镜的自动步枪,冷静的开始射杀。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你去想什么合理不合理,就如同刚才的弹药为什么会是11团的士兵送上来的?
这一轮的进攻持续了半个小时,慑于56式火前筒的威胁,澳军的马克2巡洋坦克不敢过于靠近阵地,只是在三百米外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持,但警卫队的便携式6迫击炮也越打越准,甚至直接命中了一辆马克2,逼得澳军所余坦克不得不继续后辙。
双方的搏命厮杀直到又一阵炮声的传来,阵地上的土著士兵们又是一惊,难道澳军的炮兵不顾他们的步兵就直接无差别炮击吗?可是阵地上并没有炮弹落下,这是哪里在打炮?
而知道原因的蒋云志和钱志豪则是兴奋的大喊起来,“兄弟们,是咱们的炮兵,他们的炮兵完蛋了!”
这个自开战以来最让人开心的消息,顺着堑壕一段一段的传了出去,让土著士兵们士气大振。而正被机枪火力压制的阵地前的澳军步兵似乎也收到了炮兵被攻击的消息,全线溃退。
警卫队装备的1毫米重型迫击炮连因为有指挥官提供的准确坐标,不需要试射。在红警士兵的统一指挥下,12门迫击炮同时射击。而土著士兵们也是超水平发挥,在数分钟内就各自打出了几十发炮弹,远远超过了他们之前的训练水平。
数千米外,澳军的炮兵阵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最可怕的是阵地上还储备了一个基数的炮弹,准备下一次炮击。炮兵们伤亡严重,根本无人顾及慢慢向炮弹箱漫延的火苗。
“轰……轰……”,连续的巨响后,强力的冲击波让已经开始突袭的骑兵营触不及防,很多战马都因为这巨大的爆炸声而变得的骚动起来,冲锋队型也变得有些混乱,赫巴尔拔出了腰间的骑士剑,大吼到:“荣耀即吾命——”
已经收拢住坐骑的骑士们同时拔剑,随着赫巴尔一同呼喊着这古老的骑士之声,冲向了火海中的澳军炮兵阵地。
阻击阵地上,四辆墨绿色涂装的59式坦克隆隆的越过堑壕,长长的1毫米口径炮管喷射出了复仇的怒火。12团土著士兵在红警战士们的率领下,也都跳出了战壕,高喊着口号追击败退的敌人,自动步枪的档位已经都调到了2档,也就是连击档位。因为不需要再瞄准,出现在视线中的敌人,勾着扳机扫过去就是了。
澳军第二师组织了数道临时阵地,都被跟随59式坦克冲锋的12团快速突破,澳军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师部前沿的高地之上,才依山势布置机枪阵地,挡住了12团的冲锋浪潮。蒋云志也命令12团后退回阻击阵地,没有战壕的掩护,与对方对射,人数差距较大的己方还是比较吃亏的。加之阻击阵地上还有机枪暗堡的保护,更利于稳固阵地。
一个反击将敌人赶出了数千米远,蒋云志判断澳军今天一定不敢再组织进攻了,吩咐钱志豪盯紧阵地,独自返回了基地,距指挥官下达的坚守4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基地外,遇到了已经率骑兵营返回的赫巴尔,浑身是血的男爵同志把蒋云志吓了一大跳,“什么情况,你负伤了?上校?”
“没事,不是我的血!”
“啊?骑兵营出击遇到阻击了吗?……”
“云志,他们遇到了澳军的坦克!”没待赫巴尔回答,钟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蒋云志回过头来,就看到面带微笑的指挥官张开了双臂,迎向赫巴尔,“哥们,欢迎回来!”
男爵同志显得十分的激动,不顾满身的血迹,一把抱住了钟义,“是的,钟,我们是哥们!”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的场面,蒋云志一点都没兴趣,他更想知道骑兵营出击的情况。
骑兵营在重迫击炮连开始炮击的同时,就开始了突袭,逼近澳军炮兵阵时,虽然炮击已经结束,但正好遇到阵地上的炮弹殉爆,一些突前的骑兵甚至因为出了伤亡。爆炸后,赫巴尔率队冲进阵地,还活着的炮兵在骑兵的铁蹄和骑剑下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慌乱的四处奔跑。可当赫巴尔以为这次突袭可以轻松解决的时候,炮兵阵地外突然出现两辆马克2型巡洋坦克,疯狂扫射的机枪对上手持骑剑的骑兵们,毫无疑问就是一场杀戮,骑士们纷纷落地,赫巴尔也摔倒在地上,幸运的是他的坐骑被射杀,而他躲过了死神的亲吻。
“然后嘞?”不变的扑克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焦急的神色。
“只是没想到坦克会突然出现而己,我们的骑兵营也装备有榴弹发射器的。”赫巴尔还是习惯把56式4毫米火箭筒称之为榴弹发射器。
“老赫,你真的没问题?这一身血!”蒋云志的称呼有点怪,赫巴尔耸了耸肩,笑到:“上帝保佑我,子弹打不中我的。噢!我是来跟指挥官汇报的,我的骑士们伤亡很大,我要回到他们中间。”
钟义点了点头,“军营里的野战医院已经做好准备接待伤员,如果病床不够,城里的医院也可以随时征用。”
“噢,那太棒了,骑士们不会因为流血过多失去生命了。指挥官,蒋,我要去医院了。”
蒋云志有些玩味的看着匆匆离去的赫巴尔。“指挥官,为什么一开始你就那么信任他呢?要知道和汉斯相比,赫巴尔才是真正的英国式贵族,而且,他还是……继承人。”
听到蒋云志的问题,钟义神秘的笑了一笑,“这个问题你憋在心里好久了吧?”
蒋云志的头点的像吃米的小鸡一样,钟义哈哈一笑,“云志,美酒与咖啡一样,都是水,但,一个可以让你醉,另一个却可以让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