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_t希望明天能再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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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一九七九年十月十二日」
怀孕让我心情焦躁,而且变得爱哭,这时候我总是会躲起来,我不能再去刺激西里斯。我想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和西里斯好好谈一谈。但是我的坏情绪还是影响到了他,他以为我的不稳定是神经质造成的,一种天生的精神强迫症。
这时候我会感到沮丧,迷情剂让他接受我,却无法让我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我尝试购买了一本麻瓜的育婴杂志,里面的图片非常可爱,我忍不住开始幻想孩子的小模样。
当我的心情变得愉快时,会格外心软,也许我可以把他(她)生下来,这想法反复闪现,直到我开始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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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闹钟没响海姆达尔就自己醒了,他关掉闹钟上的闹铃按键爬起来。希娜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出现,可能它也习惯了闹铃模式带来的便捷。这位家养小精灵第一次被闹钟惊吓到时满房间抱头鼠窜的样子给海姆达尔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掀开被子下地,然后月兑了睡衣开始穿衣服。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都是围绕他的身世展开的,可能他潜意识里把自己和真正的里格分成不同的人来看,所以他始终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问题。不够热衷、不够用心、不够……让大人们满意。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可能要对一个陌生男人表现出热情亲情,他就通体发寒。
海姆达尔扪心自问:你能对着西里斯·布莱克毫无顾忌地称呼为爸爸吗?
做不到,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喔,或者西里斯·布莱克先生根本就不想做这个爸爸……”满不在乎地瘪瘪嘴。一转身,他就看见房间的门慢慢推开,希娜局促地站在门口。让海姆达尔无比吃惊的是,风姿绰约的马尔福夫人竟然也立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
当海姆达尔的目光与她相遇时,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开脸。
“早上好,马尔福夫人。”
纳西莎听言立刻回眼朝他看去,目光中带着几分凌厉。
海姆达尔不为所动,沉着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房间有些乱,如果您不介意,请进。”
纳西莎垂下眼睑,走进房间,并在希娜的布置下在书桌前的木椅子上坐下。“这没有什么,看见你我总会想起德拉科,他的房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那么一尘不染,男孩都这样。”说着,她严厉地看了眼希娜,小精灵在她的注视下缩了缩脖子,手脚愈发麻利起来。纳西莎依然端着她的高姿态,但是她所呈现出的气息却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穿衣服的工作由希娜接替,海姆达尔只需站在那里伸伸胳膊伸伸腿就行了。马尔福夫人仿佛失去了交谈的兴致,她盯着海姆达尔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让人琢磨不透,带着一丝迷离的水雾。
海姆达尔没有惊扰她,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在希娜的帮助下收拾东西。
纳西莎的注意力很快被书桌上的日记本吸引住,她定定看了一会儿乏善可陈的封面。“艾薇有提到过她的家族吗?”她一字一句地说,仿佛措辞艰难,难以启齿一般。
“没有正面提及。”
纳西莎点点头,像是毫不意外。“她都是怎么说的?”
“她觉得自己类似于储藏的货品,到时间就必须清仓。”
纳西莎飞快地勾起一抹笑容,随即又立刻板起脸。“她的做法实在太愚蠢了!”
海姆达尔闻言转眼看向马尔福夫人,后者抿着嘴唇,扬起了下巴,极度不悦地说:“我们又不是住在乌托邦式的童话故事里。依她的身份完全能给自己找一个比较体面的丈夫,客观认清现实才是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子必须具备的清醒认识。她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亲戚蔑视她,远离她,而不会同情她。因为她的行为会导致一个家族社会声望的下降,这是任何一个稍有头脑的人应该预见的。在她所处的社会阶层里爱情什么都不是,虽然她的冲动是勇气的体现……”(不知道巫师知不知道乌托邦这词,姑且这么用吧)
海姆达尔眨了眨眼,很吃惊纳西莎竟会这么评价。
“……但是很愚蠢,不值得,太不值得了。”纳西莎喃喃低语,脸上划过一丝感伤和迷惘。
海姆达尔闹不清她到底如何看待自己的小姑子。应该不讨厌吧?!海姆达尔猜测着。
纳西莎好像打定主意要和他“共进退”似的,不止起床时间到他的房间,就连吃饭都亲自盯着。希娜的神经经受了相当巨大的考验,厨艺也跟着奋进了一把,发挥了超常水准,这个变化自然便宜了几个师兄,一个个像饥民似的狼吞虎咽。海姆达尔挺佩服哥几个的,在纳西莎很有存在感的关注下竟然还能这么我行我素,不愧是见过国际世面的魁地奇校队成员。
“等一等。”在进入团体赛比赛场地前,纳西莎突然叫住了海姆达尔,然后弯腰替他顺了顺鬓角微乱的发丝,又拉直了长袍前襟。或许是出于下意识举动,她把他同谁搞混了,因为她做完这些之后突然恍然般地楞住了。
同行的四位师兄虽然觉得她的举止很怪异,却体会出她没有恶意,便聪明地闭口不谈,当什么都没看见。
为了不使她难堪,海姆达尔迅速道谢,并朝她摆摆手,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他回头望去,纳西莎依然站在那里,周围是闹哄哄的人群,她却一反常态地视若无睹,隔着空间专注地张望着。
真是一个好母亲。海姆达尔拔回视线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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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这话应该是陈述句,虽然怎么听都不像是陈述句应有的语气。
海姆达尔走到亚当·克劳斯身旁,看着满地的工具,好奇道,“你把你的工作室都搬来了?”
“你特别喜欢顾左右而言他。”
面对亚当的指控,海姆达尔依然面不改色。“夏比呢?怎么没看到他?”
亚当放下卷到一半的龙皮,抬眼道,“你怎么不先问候我?问候你能看见的人才能体现出你良好的教养不是吗?”
海姆达尔看着他略显阴郁的脸色,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一开始那么畏惧了,尽管眼前的人目光不善,脸色发黑,站起来像座铁塔。其实他的体格也没有什么,海姆达尔如此想着,校队中随便捡出一个人都和他一样高大。
“一般说来,问候不在现场的人更能展现出这个人善解人意的美德。”
“虚伪!”亚当毫不留情地批判。
嗯,动辄得咎。海姆达尔点点头,他尝过这滋味,最管用的方法是闭嘴。
鉴于亚当·克劳斯一副凶神恶煞的吵架模样,赛前准备这段时间,没有一个选手自作聪明地上来和他打招呼,大家都站在圈外小心翼翼地观看,顺便猜测这个团队会不会因此成为本届大赛第一个赛前崩盘的队伍。
“你承认你虚伪?”亚当的浓眉皱了起来,顺便扫视周围一圈,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当他看向某个人时,那个人便立刻看向别处,但是当他一把目光挪开,这个人肯定会再度看向海姆达尔,眼神中饱含着同情。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咱们的头,都听你的。”海姆达尔避重就轻地回答。这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某个人吸引住了,那人正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是那个紫袍卷发男孩。此刻,他正挂着无耻的笑容朝海姆达尔做鬼脸。
海姆达尔挑眉咕哝一声。
“海姆达尔亲爱的,”亚当不满意他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带走,他要求高度的关注度。“最好停止你的行为,这里是比赛现场,不要随便对别人傻笑!”
傻笑?!海姆达尔无语,他当然没有傻笑,事实上进入场地以来他连笑都没笑过。
“我没有傻笑,克劳斯先生。“海姆达尔斩钉截铁的说。
“你很自以为是。”
恰恰相反,自以为是的是你。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道,“通常情况下笑容都是具有一定的目的性的,有时候这很管用。”
亚当双臂抱胸,不依不饶。“通过卖弄风情达到目的?”
卖弄风情?!海姆达尔的脸黑了。这人疯了么?!笑一笑就是卖弄风情?
“我不随便傻笑,更不会卖弄风情!”
亚当·克劳斯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因为不笑一样管用,我一般都会这么做。”海姆达尔随便看向一处,那里正好有一名年轻的选手在悄悄关注他们的动静,当海姆达尔的目光与他相撞时,这名选手畏缩了一下,立刻移开视线,但是不一会儿他又把目光移了回来,海姆达尔始终不偏不倚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满面通红地低下头,最终不由自主地朝海姆达尔走来……被同伴及时拉住了。
海姆达尔放过这位身不由己的选手,把视线重新拉了回来。
果然,亚当·克劳斯的脸更黑了。“我不是轻而易举就会神魂颠倒的傻小子!”他说。
“我没有说您是。”海姆达尔心情愉快地告诉他:“我只是想告诉您这当中差别在哪里。”
“我……回来了。”夏比的声音传了过来,事实上他早就回来了,就是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欢迎归队。”海姆达尔说。“你去做什么了?”
“去拿设计图纸。”夏比扬起手里的羊皮纸。
亚当·克劳斯向来能分清楚主次,他立刻抛开纷乱的思绪,迅速投入到比赛中。他拿过图纸看了看,少顷便皱起了眉头:“虽然早就想过这位冠军的图纸只会有个花架子,没想到这么不堪入目。”说着,他把图纸递给了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接过仔细看了看,这位冠军在设计方面或许是超前的,但是在制造方面绝对是门外汉。除了理念比较完善,制造细节完全跟不上,他画出来的打造图纸根本像个另类的玩具设计图,一点都用不上。
抬眼看看其他团队的反应,一个个都在摇头。
亚当·克劳斯抓起图纸搓成纸团朝工具箱里随手一丢:“不能指望冠军,要不然也就不用设这个团体赛了。”
海姆达尔这才放任自己的目光看向场地边缘的木材堆放处,那里摆放着各种木料的展示样品。“你打算怎么选材?”
亚当回答,“听说英国人一般首推冬青。”
夏比翻了个白眼:“请你别在这时候发作。”
亚当嗤笑道,“其实我想就此表扬来着,冬青树很适合做飞天扫帚。”
“我觉得铁木更好。”海姆达尔发表不同看法。“就是沉了点。”
亚当点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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