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的马队正过了龙傲山,便有一飞骑来报。
报!禀报张教头前方十里内并无异常,哨骑说完抬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扫了扫张教头,当眼神和张教头对望时,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而这位张教头似乎有所察觉。
嗯,继续侦查,要是这三千匹马出了什么差错我们的小命都难保!
诺!
看着飞骑离开,这张教头却感觉那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怪怪的!
哨骑离开后一路狂奔,只待到十里外的的一处密林里,下马后,直绕过树林往一处悬崖上攀爬上去,来到一人面前。
报!罗大哥,我已经替死去的那人回复了他该说的话。
嗯,很好,敌人有什么发现没?距离此处还有多远?
目前看来,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我在禀报时,按照罗大哥的吩咐观察他的神态时对望了一眼,只不过他也只是小小的停顿了一下,便让我继续前行。
罗武听罢,让他继续向那个张教头复命,对于张教头的不动于色,罗武只能想出两种可能,第一则是他发现了,哨骑不是他派出的,第二则是根本没发现什么,不过按照张千的做事手法想必这个张教头并不是什么善茬!
因为敌人有两百人,而且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而我们人数上虽然占优,加上混进队伍里的兄弟有近千人之多,但我不希望伤亡过大,因为这些都是生死兄弟,成败与否就看三百弩手了。
一个时辰后,马队才缓缓行来,场面着实可观,不过罗武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要是打起来,这些马会不会乱跑?会不会打完一战后已经全跑光了?最后一匹马儿都不剩?
到得山谷前,那个张教头果然没有一头栽进去而是派人往里打探,右侧是管亥的百人大刀队混杂了五十名弩手,但是因为没有大刀其余五十人只能拿骑兵的骑枪充当武器,左侧的周仓也是如此。
很快进谷搜寻的敌人出得谷来,并没有什么发现,张教头便让队伍继续前行,阵中的廖武和瘦马却停在了原地,避免打起来惊扰了马儿。
可是张教头走没百步,张教头突然抬头,自言自语道:“不对劲那名哨骑不是我们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们难道……”
还不待张教头想完,罗武便发动了攻击,谷口前方被推下的石头挡住,谷山石头削尖的木枪连带着弩箭不断朝下涌去,瞬间张教头的护卫队两百人便有数十人伤亡,张教头连忙让部队往回撤,而因为罗武人手不足,封不死回路,只能依靠管亥和周仓。
见敌军往回撤,罗武飞快的下完一连串命令,自己则飞快绕下山谷。
此时队伍中的马儿听到远处石头滚下山的轰鸣声,果然受乱开始不受民夫的控制,已经出现骚乱,赶着马儿的瘦马和廖武等,一边让兄弟们稳住阵脚,一边让那些民夫直接坐上那些骚乱的马匹上抚模稳住,尽量避免更多的骚乱。
此时往回撤的张教头等百余人,在谷口时,又被周仓管亥挡住了去路,一百名弩手整整齐齐的排在前头,身后是明晃晃的的枪尖,张教头见到这样的情景居然还能镇定自若,拍马上去,大刀直指管亥:“尔等是何许人也胆敢截张府张千老爷的货物,活得不耐烦了吗?”
管亥刚要上去答话,却被罗武一下扯了回来自己则往阵前走了十余步待和敌军靠近了则停下了脚步,罗武把金箍棒往地上一插,还没等手离开一寸远,金箍棒便哐当一声摔倒在地,罗武脸上不禁一红,而张教头那边一下子更是笑翻天了,先不说敌军就是罗武身后的管亥周仓和两百军士都笑得前俯后仰。
罗武这会也没了摆谱的兴趣,为了尽快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高声道:“这马儿呢,我罗武今天是要定了,你们要是识趣的话,我也不会放你们一马,你们今天必须死!”
而此时谷山的三百兵马也已经撤下山谷,弩手一个个的都寻找有力地方瞄准起来。
张教头听得罗武的话和身后兵马的调度,依然不动声色,这点不禁让罗武感觉这人高深莫测起来。
这时张教头发话了:“你们后面还有我军的五百人马你认为你吃定我了吗?”
罗武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原来他的高傲来源于廖武他们,罗武打了个响指,后面马上整整齐齐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此路是我开,此树也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果然,哪位张教头闻言色变,不过似乎并不能吓倒他。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物。
张家头见既然突围无望,便准备殊死一战,于时拍马上前直取罗武,罗武右手使劲往右边掏了掏,发现掏不着武器,这才想起已经在地上睡着的金箍棒,可是已经来不及去捡了,张教头的刀已经近在眼前,罗武闪身躲过,便抱头往回跑,边跑边道:“管亥,你死哪去了,赶紧来挡住他,我得去尿尿。”
后边张教头眼见着就要追上了却不见大刀砍下,只见他飞身下马,想必是要活捉罗武当人质,可是罗武那是善茬,待张教头走进时突然停住脚步,一脚往回踢去,张教头忙横刀挡住,脚刀相对,张教头不禁退了两步,而罗武又迅速发动攻击,空手对白刃,却发现这张教头能耐不小,果然有镇定自如的本钱,很快罗武便只有闪躲的份,张教头刀锋也极其诡异,一刀比一刀来得要快要猛。
眼见罗武空手难敌,管亥立马提到上去隔开了张教头,两刀相撞火花四溅,管亥不禁认真了起来,罗武跑回去捡起金箍棒,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管亥竟然占不了任何便宜,以罗武对管亥的了解这不应该啊,难道老管退化了?
五十合过后管亥的衣服竟然被化了一道口子,而张教头居然无恙,想不到这张千手中还有这么号人物,管亥被划伤顿时觉得没面子起来,一连挥出五十余刀,张教头也被划了数刀但是伤口不深,罗武见拖久了可能会有意外,便决定两人夹攻尽快杀了这人。
有了罗武那独一无二的神棍加入,不三合张教头便被管亥削下了半边脑袋,张千的手下见了,居然并不怕死,而是疯狂的往罗武等人冲杀而来,罗武见此情形来不及多想,只能令弩手放箭,三百支弩箭飞出瞬间数十人倒地,有的人更是一连中上几箭才倒下去,罗武想不明白张千这种人怎么会训练出这种死士来,难道就因为他有钱?如果两军相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弩箭阻止不了敌人的冲击,罗武管亥已经和敌军战在了一块,就在敌军冲到跟前时,周仓忙指挥弩手后撤,枪兵在前,分为两排,前排蹲下长枪往前刺后排长枪则跨步定力往前突刺,这是周仓在程远志部下时李志所教习的,没想到还真让周仓派上用场了,因为这些长枪是张古为骑兵部所制的,比较长所以待敌军撞到时很多敌军连马儿一块被生生刺死。
但因为马儿的冲击,枪兵组也有人被撞飞,很快阵型便乱了起来,两军混战,由于敌人攻击猛烈,罗武手下的这些原先的农民那里是对手,很快便有人退却,周仓一边杀敌一边稳定军心,敌军见状正要趁此机会突围,但等他们突围后,只剩下十余人,而前面三百弩手早已按照罗武的吩咐整整齐齐的排在那等着他们,后面罗武周仓已经重组队伍,列阵等候!
原来,罗武见这支敌军并不同于其他,这支人马不但士气盛而且个个都带着肃杀之气,临危不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己方的队伍人数虽然占据绝对的优势,但只是一群农民而已,当真正的腥风谢雨降临到他们身上时难免会自乱阵脚,罗武便早早的让弩手下谷进行阻击,没想到真就被罗武猜对了。
敌军见前方又有敌人阻击,并没有退却之意而是纵马直冲,弩手的新任教练张平一声令下三百支箭整齐的射了出去,罗武忙让队伍趴在地上,因为距离不远,还在弩箭射程范围内。
最后的十余人光荣的牺牲了,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那百余名赶马的农夫了。
要不是廖武在队伍上死死压制,恐怕这些农夫早已四散逃走,在罗武命令队伍搬开前方封死谷口的石头后,便让兄弟打扫战场,同时安慰那些民夫的情绪,并许下诺言,自己只是需要这三千马儿,绝不会伤及他们的性命后,那些农夫才平静下来。
毕竟那些农夫手里可都有张千发下的武器,罗武自然不敢乱开杀戒,即便这些农夫里混进了张府的人。
清点后罗武发现这战,管亥和周仓的大刀队死伤惨重,枪兵里的一百名兄弟,战死五十余人,受伤的十余人,其他的都是退却的。
可喜的是这三千匹战马除了开始被石头惊跑的百余匹外,加上敌军骑的没战死的马儿还能凑到两千九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