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张吼刚要动手就听见身后转来制止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楚无妄颤颤巍巍的起身向这边走来。
“让我来!”楚无妄蹒跚着步子走来。看着躺在地上一身鲜血的十七,手里拿着一把断剑:“小子,你爷爷就是死在这把剑下的,现在我就送你去和他们团聚。”说着就要用断剑刺向十七的心脏。
听到楚无妄的话,十七猛的睁开眼,一个翻身躲开楚无妄的这一剑。然后用尽力气站起来,一个抬腿向楚无妄踢去。可惜没踢中,被他躲开了,一脸苍白的看着楚无妄:“就算死,变成厉鬼,我也要让你们四大派鸡犬不宁!”
“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张吼栖身而上,快速的抬起一脚狠狠的踢在十七的胸口。
十七受到张吼如此强力的一脚,又是一连的后退,然后趴在了雪地里。因为心中的仇恨,十七又再次强撑着站起来,嘴里不断地流着血。而在他的身后,正是一处万丈悬崖。
“去死吧!”见到十七受了张吼如此强有力的一脚竟然又站起来了,楚无妄怒不可揭。这小子竟然还不死,太可恨了。于是紧跑两步,飞起一脚踢在十七的胸口。
楚无妄这一脚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十七连退两步,终于闭上了眼,然后身体向后倒去,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
张吼他们来到崖边,看着下面那万千冰锥悬挂的悬崖峭壁,他们总算是省心了,这下怕是粉身碎骨了。接连受到重创,就算不落崖估计也活不成了,更别说掉进这深不可测的深渊了。
不过这次四大门派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药材没得到,神兵也没得到,还死了这么多的门下弟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然后相互看了看对方,就带着仅剩下的七八个门下弟子下了山,可谓是一路无话。
再来说十七,在承受了张吼的那一脚后,他的神智已经不清了。之后楚无妄又来一脚,让他彻底失去了意识,掉下了深渊。在这下坠过程中,十七身上的冰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聚集、加厚、结冰。最后落入了扑通一声掉进了悬崖底的一处湍急的河流之中。没一会儿,一块大冰块就浮了上来,并随着河流向东南飘去,透过冰层,隐约间看见一点红芒。一路上冰块还在不停的变大,接连碰到了数块浮冰,都被冻在了一起,成了一座直径二十多米的大冰山。
冰山随着河道的流向就这么一直在水面上浮着,因为实在太大,被搁浅在了一处浅滩上。
十九世纪初,整个世界都开始进行机械革命,火器、蒸汽机的出现,使得世界到处都是硝烟弥漫,大量的废气排放,使得全球气温普遍升高。也正是如此,在华夏北方一处深山密林的河道中,一块大冰山开始出现融化的迹象。
因为全球变暖的原因,2008年2月28日,南极冰架出现融化和从冰架崩离的迹象。3月25日,南极威尔金斯冰架突然崩裂,一块面积相当于7个m国纽约曼哈顿区的巨大冰川从冰架上断裂入海。与此同时在华夏北方密林中的大冰山经过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已经被融化的和一个棺材差不多大小了,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带有鲜红血迹的布料。因为水的缘故,冰块的四周都被染上了红色。
北岭山下有一个叫王庄的小山村,村庄里有十几户人家,大多都姓王,因为这里地处北岭,所以有不少的村民在种完地的闲暇时间都会上山采药,然后进城卖掉,补贴家用,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都会那么一丁点医术。在距离村子一两里地的地方有一座小二层楼,可以是这个小山村里唯一的一家小洋楼了。但是村民们却从没有羡慕过,有的只是同情。
老王头家原有五口人,老伴儿,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可以说是幸福的一家五口。儿子儿媳进城打工,赚了些钱,在村西头建了这座小洋楼,这样一说老王头一家不算大富大贵也是富足的小康之家。可世事难料,孙子在县城念书高中,后来就不清不楚的死了。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孙子因为学习好,经常有些人让他代写作业或者考试作弊,就因为一场考试,孙子没帮王乡长的儿子,考完试后就被王乡长的儿子和几个学生带走了,说是教训他一顿,结果失手把老王头的孙子打死了。之后警察说是意外失足坠楼,再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老王头知道后哪能这么就不了了之,于是就去县里评理,可还没到县里就被王乡长给押了回来,要不是因为老两口年纪大的关系,恐怕胖揍一顿是少不了的。于是老王头就把事情告诉了在外打工的儿子。儿子和儿媳得知后就立刻赶了回来,然后去找县长,结果被按了一个越级上访的罪名关了起来,没多久,儿子和儿媳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里面。这样的打击对老两口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老王头坚持要去市里告状,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死的不明不白。可被王乡长知道后又被押了回来,并且直接明了的说他的孙子,儿子还有儿媳就是他弄死的,还威胁他要是不知道好歹,他和他老伴儿也别想好过。
之后老王头又偷偷的试过几次,但结果都一样,而且自己和老伴儿也吃了不少苦头,这终于让老王头低头了,他认清了现实,民不与官斗,是因为斗不过,老王头认命了。从此之后,老王头就沉默了许多,也很少出过家门,除非是去采药或者下地务农,买些生活用品。
新的一天来临,老王头早早的出了家门上山采药去了。如今家里的一切全靠他一个人忙活了,因为上访的事,老伴儿被打断了腿,一年多了,虽说治好了,可因为年老体弱的原因,成为一个瘸子。这样一来,家里家外的一切全都落在了老王头的肩上。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所以一头空闲,老王头就上山采药,然后让别人带进城里卖钱补贴家用。
北方三四月的天气,已经明显感到了燥热的气息,老王头拎着水壶和铲子在山里四处搜寻着药草。废了好久的功夫都没找几棵,但水壶已经空了。老王头见天色尚早,就想找条小溪装点水再继续。翻过了一座小山头,找到了水源,老王头先是俯子美美的喝了一口,才往水壶里盛水。正要离开时,无意间看到了小溪下游水边的灌木丛里有一抹显眼的白色,于是就好奇走了过去。
拨开灌木丛,一阵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入眼的是一块长约两米,宽高近一米的大冰块。冰块里像是包裹着一团红雾一般,边上还有一些发白的烂布料。这让老王头更好奇了,放下水壶,拿出铁铲子开始破冰。好奇,所有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好奇,就像好奇的潘多拉打开了魔盒,放出里的祸害、灾难和瘟疫一样。
因为冰块是在是太坚硬了,老王头忙活了很久,才破开一个豁口。但再往下,老王头就不敢继续了。因为他破开的地方露出了一只手,一只人的手,而且手里好像好握着什么东西。这可让老王头心惊不已。但随后老王头决定继续凿冰。他儿子、儿媳还有孙子死了自己都没看到一眼,更别说安葬了。他不想这个冰块里的人死了都没个安身之所,他要把冰破开,把里面的人好好安葬,也算是一件功德吧。
天已经晚了,可老王头还没回来,这让老王头的老伴儿心里有些不安,她怕老伴儿出什么意外。于是一个人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门外坐下,她要等他的老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