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莫看向他,心跳又开始加剧。这就是他的真名吗?“白、白、白……反正还是小白嘛!”
他用了用力,坚定地凝着她,“不行。小莫,我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只想听你叫一回我的名字。
何雨莫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咽了咽口水,“白、白慕忍。”
风轻轻撩起发丝,打在脸上,像柳絮那样从心底发痒。
白慕忍愣了好半晌,勾起唇角轻笑,“嗯,哟西哟西。奖励你这么听话,就告诉你怎么到达山洞那边好了。待会儿我往旁边拉着藤蔓跳,你趁着挡到最远的时候就往那个洞口跳。第一次是荡得最远的,所以别犹豫,绝佳机会只有一次哦。”
何雨莫举起另一只手也握住他,看着他逐渐苍白的脸惊慌失措,“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你往旁边跳啊?你要跳到哪里去啊?”
他浅笑,“小莫,饶了我吧。最后一次,至少让我来保护你啊。”
“不行!小白!不对,白慕忍!我求求你!不要……”
他已经用力地把她拉上去,让她抓紧藤蔓,抱住她,嘴唇贴在她的耳侧。用尽所有内力把他们送到旁边,用力一跳,松开了她。
藤蔓被扯成一个最大的弧度,而他没有任何挣扎地下坠。他的双眼,温柔如水。
“不要——”她的尖叫在狭隘的空间里回荡。到达山洞那边一跳,在地上滚了几圈,慌忙趴到边沿的时候,他早已成了小小的一点。
那根藤蔓也断了,直直下落。
他算好了一切吗?要讲哪些话,需要多少时间,藤蔓能载重多少、坚持多久,都是他计算过的吗?
不可以,她还没有听到他讲那句话,他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么?他才是,他才是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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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脸,一个贵族小姐,竟然喜欢玩泥巴。”
“是啊是啊,真是脏死了。好臭!”
何雨莫站起身,把捏好的泥兔子地上前,“这个,不臭的。”
“滚开!恶心死了!离我远点!她真的是亲生的么?”说着,一掌挥过去,打落了泥兔子。泥兔子立马变了形。
“别开玩笑了!肯定是捡来的吧,这种人。”
“我是亲生的。我妈妈是难产了。请相信我!”何雨莫揪着自己的裙子,向前一步。
“别过来!丑八怪!你个野种!”说着捡起地上一块石子向何雨莫丢过去。
何雨莫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
突然眼前有谁出现!奇迹一般地突然出现!从背影看过去,清爽的黑发,薄薄的衣衫,好闻的味道,是那么的可靠让人向往。
“什么?慕白怎么会在这里啊?”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住手吧,这种无意义幼稚的事。”声音也是那么好听,像暖阳和风,让焦躁的心平静下来。
“慕白,不要跟那种人在一起!她可是野种!”
“野种么?没爹没娘的,就叫野种么?不过那又怎么了?你们做出这种行为,又跟野种有什么区别?”
“切。”那些人羞红了脸,狼狈地逃走了。
何雨莫站在他背后,不知所措。
他蹲,捡起泥兔子开始修补,“诶,这是你捏的么?捏的不错呀。给你。”
何雨莫接过他递上来的已经完整的泥兔子,莫名地开始脸红。
他凝视着她,眼睛黑亮如星辰,“让我跟你一起玩吧,何雨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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