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ri除了跟随李铁匠进行挥锤锻炼,沈义将之视为身体锻炼,效果参考李铁匠的身板就可见一斑,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而除了这身体训练之外,沈义更是不会忘记心剑秘法的修炼。
“我这心神也凝练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凝剑了才对。”
剑术篇,主要讲述的就是这御剑之术,不过是御使心剑。而在心剑成型之时,沈义的脑海之中却突然闪现出心锻之术上那第一幅剑图来。
“第一把剑,名为尘吟,除了修长朴素外形之外,似乎还隐隐有种低沉之声……”
将心神凝聚一处,伴着这奇异感觉,沈义开始将心神往那尘吟剑的外形上靠过去,因为感觉极其敏锐,很快,就凝练而成。
看着自己的作品,沈义却是不断摇头:“除了外形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相似之处。”
心剑还是那心剑,除了外形没有丝毫改变,这显然不是沈义所要的效果。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心中回想看到尘吟的怪异感觉,“似乎有种声音想要与我共鸣……”
沈义慢慢静下心来,同时仔细回忆起那种声音,渐渐的,竟也从自己的心神之中传来杂乱无章的声音。
“两种声音……”
沈义什么也不去想,而是任由自己的心神之声缓缓与记忆中的声音同步。
“又失败了……”
已经尝试过十余次,然而每次哪怕只有一丝不合之处,最终凝出的心剑就与尘吟相去甚远。
“再来一次!”
沈义完全进入忘我境界,将全部心神全都沉浸其中,如今只差一丝而已。
……
“爷爷,大哥他已经这样坐了三天了,会不会出事啊?”
叶儿满脸担心的看着脸sè已经有些灰暗的沈义,自从沈义拜李铁匠为师后,她也改了口,虽然差了辈,但要她叫沈义大叔她却死活不愿意的。
说来也是,两人实际也不过只差四五岁而已。
李铁匠此时也是担心不已,虽然是师父,但是他也不知道沈义这会儿是什么情况,只得和叶儿轮流在一旁照看,这一看就是三天三夜,连铁匠铺都顾不上打理了。
“咚咚……”
“爷爷,有人敲门。”
叶儿耳朵灵敏,连忙提醒在打盹的李铁匠。
“啊?”
李铁匠被叶儿推醒,连忙瞻望起来,却听到大门处传来叫门声。
“不是挂了歇业的牌子吗,怎么还有人来?”
李铁匠没好气的冲着院门处叫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嘘!”叶儿连忙提醒爷爷,生怕他惊扰了沈义,李铁匠连忙嘿嘿傻笑,起身退了出去。
叶儿眼也不眨的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沈义,不知为何,却是百看不厌一般,虽明知沈义这会儿闭着眼睛,看着看着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点小小幸福的感觉。
然而正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时,前院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李铁匠是吧,朝廷有令,当今乱世之际,需要征召铁匠,你随我走一趟吧。”
门口是两个兵差,一见着李铁匠就不由分说的要将其强行拉走。
“等等,两位兵爷,小老儿年岁也大了,只怕经不起折腾啊。”
这种事情,李铁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早在多年之前,自己就曾被秦宋朝廷征召过一次。
“哼,我这是颁布朝廷法令,岂容你讨价还价,跟我走!”
那兵差目光凶狠,若没有几分狠劲,也不会被派出来做这等苦差。
李铁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连忙从袖子里模出些许碎银,遮掩着想要塞到那兵差手中,谁知那兵差却看也不看,一把将李铁匠的手打开,恶狠狠道:“我jing告你,你若再推三阻四,休怪我以兵法处置于你!”
李铁匠终于变了颜sè,知道这回不是开玩笑,连声哀求道:“兵爷,我老头子与你同去倒是无妨,可是我若去了,年幼孙女无人照料,怕要饿死街头啊。”
“爷爷,怎么了?”这会儿动静变大,叶儿也从屋中走了出来。
那兵差一看到叶儿,虽然还稍显年幼,但是叶儿姿sè绝属上乘,顿时移不开眼去。
李铁匠一看这兵差颜sè,顿知不好,连忙将叶儿挡在身后,小声催促道:“赶紧回屋去!”
叶儿也看到了那兵差令她憎恶的眼神,只是她的xing子,岂会这么容易就怕了别人。
“哼,你们来我家何事?”
“嘿嘿,我们来给你家大人发军饷,不过你家大人似乎不太愿意……”
两个兵差,眼中泛着yin光,已将注意力从李铁匠的身上转到了叶儿身上。
“两位兵爷,小老儿我随你们去就是,你们放过我孙女吧。”
李铁匠使劲想要将叶儿推回后院之中,两个兵差却是一把将之抓住,yin笑道:“这怎么可以,若是将你们祖孙拆散,岂不是要招人骂,天理难容,我看你就将你孙女一起带上,我们定会好好善待你们亲属的……”
说着,那兵差就伸手过来yu要将李铁匠连同叶儿一起抓住,而街上之人,一见着兵差,竟是寸步不留,全都低头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要在光天化ri之下强抢人口不成!”
李铁匠大怒不已,凭借蛮力,一把将那兵差推了开去。
那兵差脸sè一变,紧接着却是不怒反笑起来,转身对着大街上道:“你们看到了,这老头居然抗拒征招,还意图袭兵。”
说着,将手中长剑一拔,邪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随我走,要么就永远别走了!”
李铁匠和叶儿此时已是惶恐到了极点,然而若是随他们走,岂不是要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一个冷漠声音从帘后传来。
“给我滚出去!”
“谁?!”那兵差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一想自己身份,顿时胆气又壮了几分,即便是江湖侠客,也绝对不敢公然与朝廷作对的。
“小子,躲躲藏藏的,你可知大爷是做什么吃的!”
“不管你是谁,给我滚!”
这回不只是声音加重几分,那兵差在李铁匠和叶儿惊诧目光中,竟然蹭蹭后退好几步,一直退到门外方止。
再看那兵差,此时全身竟然如同筛糠一般不住颤抖着,刚刚一瞬,他仿佛感觉到一柄利剑架在脖子上,甚至那冰冷的感觉都无比真实,似乎只要再迟疑一分,自己就要人头落地。
“我……我们走着瞧!”
说着,那兵差也不看同伴脸sè,将剑一收,头也不回的疾步走了。
“大哥,是你吓跑了那些混蛋?”
叶儿满脸惊喜的转回幕帘之后,一看到沈义那熟悉的笑脸顿时更加开心起来,一把将沈义手臂抱住撒起娇来。
李铁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只凭声音就把兵差吓跑,想想就知道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你,是不是修炼成了?”
沈义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虽然并不只是心锻而已。
“太好了,太好了,我李家绝技终于有了传承,将来见到列祖列宗,我也有个交代了!”
刚刚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李铁匠差点又要老泪纵横起来。
“爷爷,我们到屋里去说吧。”
“对对对,你可要好好对我老头儿说道说道。”
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好,三人又回到后院之中。
刚一坐下,李铁匠就迫不及待的又问了起来:“这心锻之法到底是何奥妙?”
“这个……”沈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道:“这心锻之法确实是锻剑之术,只是所锻的剑和普通的剑不太一样。”
见两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沈义突然端坐起来,紧接着气势陡变,一股萧杀之气迅速弥散开来,沈义只是想让两人感受一番尘吟的存在罢了,并未针对二人,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惊得一身冷汗。
“我似乎听到阵阵低鸣之声,这就是那尘吟的声音?”
尽管看不到剑,但是这无形之剑的存在,李铁匠已然感受到,而作为锻剑一辈子的老人,此等神奇却还是仅见。听着听着,李铁匠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李家先祖乃神绝之人,虽已过数百年,这门技艺总算重见天ri,想必先祖也不会念吾等子孙不肖了。”
李铁匠并不问沈义具体修习之法,而是担忧道:“我们今天得罪了官差,只怕明ri他们就会找上门来,此地恐怕不宜久留。”
“爷爷,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大哥这么厉害。”
叶儿则是对沈义满是信心。
李铁匠没好气道:“我们终究不能让你沈大哥一直留在我们身边吧?”
虽然沈义并没有说,但是李铁匠何其明白人,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将心锻之法修炼成,那身为铁匠世家的李家也不会百余年毫无成效,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原因,而这原因,注定沈义不会只是普通人,一如造就了李家一脉的先祖一样。
叶儿也是明白了什么,有些惊慌道:“难道沈大哥要离开我们?”
沈义模了模叶儿的小脑袋,自己心里也是明白,这太平ri子终究不是自己追求的,这世界还有自己所向往的武道在等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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