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事了吧,吓死叶儿了……”
一见沈义动了,叶儿顿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沈义没有丝毫反应,下一刻竟是就这么凌空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辨了辨方向,就径直飞走,转眼消失在雷雨之中。
“叶儿,沈小子呢?”
李老刚刚将尸体埋好,这回头一看的功夫却不见了沈义沈义,连忙跑了过来。
“飞走了……”
“飞走了?”
李老知道叶儿不会骗自己的,可是沈义什么时候会飞的?而且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飞走了?
“爷爷,大哥是不是去飞剑阁了,去给村民们报仇?”
“这……”
李老无从回答,飞剑阁在哪里他都不知道,而且沈义又是怎么知道的,感觉只是短短时间不见,然而沈义已经完全不是之前那个沈义了。
“叶儿,听爷爷话,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回来等你大哥可好?”
“不要,我要去找大哥,就算是在大哥回来的路上等到大哥也好……”
叶儿倔强不已,李老自己也是颇有些担心。
“如此也好,反正我们也是要找地方落脚的,就向着你大哥去的方向边走边看好了。”
“嗯!”
听得爷爷同意,叶儿顿时认准方向就开始走去,也不管这漫天风雨早已将衣服浸湿。
李老无奈一叹,好在之前又拿了一把伞,虽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且到了树林里再找地方避雨,这村子肯定是不能待了。
……
却说飞剑阁中,阁主这次出去就是一ri还未回来,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然而不知怎地,关于少主陨落的消息不胫而走,飞剑阁山门之内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哎,只希望这消息不是假的就好了,什么少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就知道欺辱我们,根本不拿我们当人看!”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其他人听见告诉阁主,我们可就死定了!”
两人虽一脸小心的四处看了看,然后还是相视一笑,就差拍手称快了。
“哎呀,下雨了!”
两人正说得好好的,突然天降大雨,此雨来得毫无征兆,两人连忙一阵小跑回到屋中去了。
这之后又过了整整两天,飞剑阁主也没有回来,飞剑阁中依旧秩序井然,对于普通弟子来说,一年见不到阁主一面也是常事。
飞剑阁所在山脚,两名弟子正躲在大树之下避雨。
“这雨怎么下得没玩没了,都快三天了吧,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偏偏这个月轮到我们值守。”
一名弟子抱怨不已,另一名弟子则是满不在乎道:“这不正好吗,也没人这大雨的过来拜山,省得我们上山通报了,反而多出时间来修炼了。”
若说也巧,这两人正是那周权和苏源,而那苏源比起周权明显还稚女敕的多。
然而周权话音刚落,却见雨中一身影缓步走了过来,头也光秃秃的,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难不成是哪里来的僧侣?”
时有一些所谓的佛门苦修士来山中参拜,这些人往往也是高手,否则到不了山脚的。
“来着何人,速速止步,此处已是飞剑阁之地,请绕道而行!”
苏源正无聊的很,难得有人来打发时间,遂直接喊话了,只是这一会儿,那苦修士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这里就是飞剑阁吗?”
沈义并不理会苏源,双眼空洞的向山上看去,血红褪去,看不出一丝感情。
“阁主在不在?”
声音近乎机械,听起来很是怪异。然而苏源并不在意,经常到得这里身体jing疲力竭的也不在少数,心情好时,打发一顿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让他滚蛋,不巧的是,苏源现在的心情就很不好。
“别与他废话,速速将他赶走!”周权正自修炼,这雨也是一种历练,有人打扰总叫他心神难宁。
“就你这凡俗之人,也想见我们阁主,快快走人,省得我将你扫打出去!”
因为沈义现在样貌几乎大变,苏源并没有认出这个只见过一面之人,而周权当初更是没看到马车之内,根本不认识沈义,否则只凭他当初从自己剑下逃月兑,现在就要好好报一报当ri之耻了。
沈义却如没有听见一般,而是继续问道:“飞剑阁主在不在?”
苏源倒是被气的乐了:“你这苦修士,这是找死不成?”说着就将剑一拔,想要吓唬一番,然而这剑一拔,苏源却是陡然怒骂起来,因为无论如何,这剑竟是拔不出来。
“怎么回事?”飞剑阁的制式剑,可不存在拔不出来的情况,全都是出自一流锻造师之手。
“难道是这人在使手段?怎么可能……”
只是一猜测,苏源就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了,从未见过有人能控制别人拔剑的,就是师父也不能控制自己。
“我再问一遍,飞剑阁主在不在?!”
声音没有丝毫改变,还是诡异的没有丝毫感情。
周权也显得不耐烦了,怒目道:“臭小子,你找死不成,现在就滚,我且饶你一命,否则就将尸体留在这里!”
“尸体……”
闻听这二字,沈义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不一样的情感来,然后无比痛苦的抱着胸口,竟是自己“蹭蹭”后退起来。
“哼,识相就好,快滚!”
周权还以为是自己言语起了作用,刚要坐下继续修炼,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危险,只见苏源举着剑就向自己挥来。
“臭小子,你疯了不成!”
周权大怒,苏源则是一脸惊恐之se:“不……不是我做的,这剑根本不受我控制!”
说着将手一松,那剑居然依旧自行向周权劈斩而去。
周权当然知道苏源的实力,御剑之法,别说苏源,就是自己都还未学会,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这苦修士在作怪。
“你找死!”
周权大怒不已,这里可是飞剑阁山门之下,居然有人在这里撒野,而自己若是落了下乘,以后如何在同门面前抬起头来。
然而刚要拔剑,只觉一道人影在自己面前一晃就飘忽过去,然后苏源的剑就自己跌落下去。
“他上山了!”
苏源一声惊叫,周权却是冷汗直冒。
“这人绝不是我对付的了的,至少也是先天强者!”
“快,发信号,有人窗山!”
苏源这才惊醒,从身上模出一个风信子来,放在口中一吹,即便这雷雨天气,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依旧洞穿而去,直入云峰。
与此同时,飞剑阁中,一众弟子也都聚集到了如山必经的山道前,竟有百人之多,除却胡蝶儿之外,还有一个白发老者,这人正是飞剑阁唯一的长老,号称秦山剑老,先天巅峰强者,而秦山,正是飞剑阁所在之地。
“剑老……”胡蝶儿颇有忧se,偏偏在父亲不在的时候有人闯山。
“无须担心,自有老朽来应付。”
剑老捋着花白胡须,一脸安然之se,也让胡蝶儿稍稍放心起来。
不片刻,沈义就到了山道之巅,这里就是那飞剑阁真正所在,而入眼处,黑压压的人群挡住去路。
“我道是何方高人,竟是个毛都没有的小子吗?”
剑老虽在讥讽,却无丝毫大意,反倒是在试探对方,然而在那年轻人的身上根本没有丝毫变化,无论气息,还是心境,都深沉的如黑夜一般。
胡蝶儿却是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光头苦修士有些面熟,然而却总也想不起来。
“你可是飞剑阁主?”
沈义目光在所有人中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剑老身上,这人身上的气息最为强大。
“你要找我们阁主?哈哈,那你来的真不巧,阁主刚好不在。”
不知这青年来意,剑老也不想妄自出手,谁知那青年闻言,却是不声不响起来,如同石化一般。
“哪里来的小子,你这是看不起老朽吗?”
想自己也是堂堂一介先天强者,竟然被这般无视了,剑老顿时怒由心生。
“无知无畏的小子,今天就让老朽教教你如何做人!”
说着全身一震,罡气透体而出,强烈至极,竟是将雨水全都扫到一边,身处近处的胡蝶儿更是被一下弹开,好在剑老并未对其产生凶意,否则必然受伤。
而其余弟子见剑老发威,顿时眼光皆亮起来,先天强者出手可是很少能看到的,不禁都满是期待起来。
罡气临身,沈义全身水汽都被吹得激散开来,一直紧闭的双眼却是一睁,那空洞的双眼让得剑老微一皱眉,总觉得从这青年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气,如若行尸走肉一般。
“这到底是哪个门派的,为何我从未见过?”
心中虽有一缕,剑老手中却不慢,罡气凝练出无尽剑气,向着沈义横扫而去。
“戮己心,化剑心,心之所往,剑之所向!”
沈义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剑老根本听不清楚,然而诡异的是,自己罡气所化之剑气竟然全都在那青年身边停了下来,然而不止如此,似有一股力量,在将自己的剑气拉扯过去一般。
“这怎么可能?!”如此诡异的事情,即便已经活过百年,剑老也是从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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