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走后，琛又给老张打电话。说儿子的公司缺个库房保管，问他愿不愿意来？他问工资多少？琛说，月薪5元。他说和老婆商量一下再答复。老张是琛和珍来时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在讨论对文化大革命和**的看法时，他们很有共鸣。后来他拿出很多的大红枣给琛和小妹吃，说是自家树上结的。琛也把从新疆带来的土特产拿出来让他们吃。经过进一步的了解。琛知道他是新疆库尔勒兵团的。过了一阵，他打来电话说：“让你嫂子给你说。”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兄弟啊，你能不能让你儿子接个电话？”琛说可以啊。就把电话交给了宇。宇接过去说，阿姨你好？那边说：“孩子你开了一个什么公司啊？”宇说:“是一个果酒批发公司。”她说：“效益怎能好啊？”宇说：“我们是国内外名牌红酒的代理商。”她说：“奥，你叔去了能开五千的工资吗？”宇说：“能，还有奖金那。”她说：“那好，你告诉他怎么走，我让他明天就去。”宇把电话转到琛的手里。琛又详细的告诉了老张怎么走，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过了五天，琛在火车站接到了老张，又坐出租车到了家里。晚上老张把带来的一瓶鹿血酒送给了琛。第二天早上，琛就带老张去听别人讲课。出来看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他在听课时很认真，有时还和别人探讨一些问题。第三天下午，他听完课出来时还对说：“刚才那个人比前面的人讲的更深了一层。”晚上的推销会，他兴致勃勃的唱了二段河南豫剧。让大家鼓了很长时间的掌。谁知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他却说要走了。琛一听就火了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虚伪？昨天晚上，你在推销会上还说要好好了解。怎么今天早上就要走了那？”老张也不吭气，只是一个劲的收拾自己的东南西。琛越看越生气。他说：“你送我的鹿血会不会像你一样，也是假的吧？”琛一边说着一边就去翻自己的包，想把老张送他的那瓶鹿血找出来，还给他。老张一看急了，连忙跑过来拦住琛说;“我怎么可能拿假东西送人哪。那可是真正从鹿茸上流出来的血啊。”琛看他说的恳切，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他问老张：“你真的要走吗？”老张说：“是的，我今天必须走。”琛问：“为什么啊？”他说：“太虚了。我不能再听下去了。”琛看他去意已决。只得对宇说：“给你叔叔把皮箱提上，我们送他走。”宇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琛说得坚决。只得提着老张的皮箱，跟着他们出了屋子。他们拦了一个出租车把老张送走了。
后来，琛才知道。原来老张家的亲戚被别人骗出去做传销失败了。琛想：“国家引进这么好的行业，这些人怎么就不理解那？反正我的朋友多，不可能都不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