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这厮的来历,还要从两天前的单身party说起。
他们的相遇,说的文艺一点,叫做: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倒霉催的。
那天安以柔踩着经典的醉汉节奏蹒跚的走在大街上。
脚步虚浮内心充实。
这是她最后一个单身夜,明天就要挽着心爱人走进结婚的礼堂,从此嫁做他人妇,为他洗手作羹汤。
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想想都能笑出声。
单身party开到深夜两点,服装学院的同学朋友醉的见面不相识。
安以柔也醉的一踏糊涂,说好自己过自己的单身夜,可还是很想见他,告诉他自己此刻是多么幸福。
可是他会不会笑她太傻太粘人呢。
安以柔眨了眨星月般璀璨的大眼睛,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偷偷去他开party的会所,悄悄的看他一眼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越想这个主意越是妙。打个响指,就这么办。
于是在一堆醉鬼中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出了酒吧,走上了空荡荡的大街。
她努力的睁大的醉眼,四下找出租车,可是酒力上涌,实在看不清东西南北。
一辆车开过来,她招招手,那车停了下来,她开了后门,直接坐上去,然后往座椅上一靠,然后就睡着了。
“司机”蹙起眉梢,好整以暇的看着后面的小女人,圆润的嘴角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竟然是她。这个世界真是小啊。
他戏谑道:“小姐,这不是出租车。”
此刻的安以柔什么也听不到了,嘴角挂着美好的笑容,沉沉地睡了。
封御天有点郁闷,只是想靠边打个电话,就上来这么一个醉女。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刚好有事处理,要离开这个城市,带着她去吗?
手机响了,对方急急的催促,他挂了电话,看一眼后座睡的奇香的小女人,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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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低沉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这是迎娶她的鞭炮声吗?
呵呵,睡梦中的安以柔都笑出了声。
幸福来的如此快,快的让人觉得一切仿佛在梦中。
她欣喜的张开惺忪的眼睛起身看,惊奇的发现自己在一辆车里,而车停在一个山沟里。
努力回想,好像她一直在和同学过单身夜,后来喝醉了,其他的记不清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会就穿——越了吧。
天啊,安以柔悲催了,她的婚礼怎么办?
那个爆炸逼近,不像鞭炮声,道像枪声。
安以柔受惊非浅,刚要打开车门,一个人影快速闪过来,利落的开门坐到驾驶位,然后他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甩她一眼。
他那个警告的眼神刀一样戳过来,犀利而冰冷,安以柔心下一凛,动作也停滞了。
明明那样好看的眼睛,却如千年的寒潭般冰冷刺骨。
“你……”安以柔想问他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话未出口。
“叭叭叭”几颗子弹击在她那边的玻璃上,安以柔吓得几乎尖叫出声。
幸好玻璃是防弹的,不然她就死定了。
封御天没再说话,快速的发动车子,打轮倒车,车子咆哮一声,颠簸着,箭一样冲了出去。
这绝对是安以柔坐过最快的车,她敢肯定这车3秒内就提到了光速,而那个不要命的男人还在加速。
顶级跑车带着作死的节奏这坑坑洼洼的路上飞了起来。
安以柔很没出息的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指节发白,她晕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