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一闲下来就喜欢瞎琢磨,张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最近两天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比较美国和国内文化上的区别,制度上的差异。
在美国张安没多少朋友,在和有限的几人道别后,他就要回国了,只有一个人,他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和对方打招呼。
作为唯一一个和自己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张安对凯莉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他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让自己蜕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凯莉打一个电话,最起码不能不声不响地就走人,不谈别的,这两次来美国,她都帮了不小的忙。
在电话中张安适当地问候了一下,随即说了自己即将离开美国,电话那头的凯莉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张安的选择。
她只是简单而真挚地祝福了一下张安,也没有说见面的事情,张安听出了凯莉的态度,她对自己有些抗拒,好像不想再和自己见面。
挂掉凯莉的电话后,张安怅然若失,这个女人,第一个让他实践了岛国动作的女人。他们就这样告别了,也不知今后是否有机会再见面。
无所事事的张安开始了一天的静坐,他不想出去,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除了大街上那些开放的洋妞。
事业,地位,金钱,这些张安已经都有了,就差一个老婆,他明白这可能是目前来说最难的,因为老婆和女友或者打炮的临时伴侣是完全不同的。
曾经的张安认为有了钱找老婆会变得很简单,但是现在看来还没那么简单,任何时候找一个自已愿意和她度过一生的女人都是一件难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张安低头看了看是陈怡的电话,心里犹豫着是接还是不接。
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张安还是摁下了接听的按钮,他非常谨慎,非常小心地将电话放在耳旁说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陈怡微微愣了一下,她很认真地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没错,是张安的号码,这个家伙怎么变得这样客气了?
“我是陈怡,你是张安吗?”陈怡很怀疑地问,她感觉和她对话的好像不是张安,最起码从态度上来看不是。
“当然是我了,你难道打电话的时候不清楚自己是在给谁打的?”张安没好气地说道,心想这个小妞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哦,是这样的,你不是要会大陆吗?我也要回去,我们陈氏集团在那里有些业务需要我处理,所以你和我一块回去就行了。”陈怡听到这种语气反而放下心来,这才是那个嘴贱的张安。
“恩,和你一块回去?好吧,那机票是各定各的还是……?”张安拉长了语气,心里想着这次的机票钱看能不能省下来。
“不用机票,坐我爹地的私人飞机回国。”陈怡也听出了张安的潜在意思,心里也被气得感觉到一阵好笑,这么一位大科学家,为了一张机票还和自己唧唧歪歪,这就是他所说的大大方方的小气吧。
“呵呵,真的?那太好了,我还真没做过私人飞机,这也算第一次沾你的光。不过咱们先把话说清楚,飞机的油钱你可不能在我的提成和工资里扣。”张安乐坏了,但旋即想起了工资的问题,很紧张地提醒道。
“放心,没人找你要油钱,你的那点钱没人惦记,都留着卖墓地去吧。”陈怡狠狠地诅咒了张安,没等回应,就挂掉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陈怡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没说,于是重新拨通了电话:“喂,张安,明天上午我去接你,陪我和表妹一起吃个饭。”
“不会吧,陪完你父母还要陪表妹?我们开始不是说过吗?我不会陪着你见上面七大姑八大姨的,这点你很清楚啊。喂,喂,艹,没礼貌。”张安说了一大通才发觉陈怡早已经挂了电话,这让他有点气愤,说了句粗话。
晚上,张安找杰克去酒吧里喝了点酒,又商量了一下关于研制芯片的事情,杰克已经把人给找到了,张安准备组建一个小公司。
不过这件事是急不来的,最起码张安知道芯片的研制并不像程序那样简单,这需要很多工艺和精密设备的配合。
喝的微醉的张安回到住处,蒙头大睡,一直到第二天陈怡过来敲门之前,他都没有醒。
陈怡在门外敲了十分钟的门,又给张安打了几个电话,门才打开。张安半睁着惺忪的睡眼,顶着鸟巢一样的乱发,很拉风的拉开门,让陈怡进来。
“随便坐,我去洗洗。”张安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说,他没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因为晨勃的缘故,已经支起来一个鼓鼓的帐篷。
很不幸,陈怡看到了,而且盯着看了不下于两秒,面前这个穿着睡裤的男人是在故意地显摆自己雄厚的本钱,还是无意的一次春光乍泄?
在美国出生,美国长大的陈怡,虽然不至于开放到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异性的**,但也不会感觉到有多么的尴尬。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个小时后,张安才算是解决了早晨的洗漱问题,他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换了身浴袍走了出来。
陈怡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确实想不出在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去消磨时间,所以一直频繁地看着手机上的屏幕。
“噢,你可真男人,我没见过有那一个男士早晨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尽管你可能不愿意承认,但我必须要说,你真是个娘炮。”陈怡静极思动,出言挑衅张安,和张安斗嘴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最近她越发地感受到其中的乐趣。
“是吗,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未老先衰了,我想告诉你一句话,一句女人的箴言,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你就是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才会……,你明白的。”张安早晨起来,神清气爽,很乐意动嘴。
“姐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像你,打扮半小时都没法领出门,真丑!”陈怡哼了一声,对张安对自己容貌上的揶揄有些不快,虽然她很清楚自己长得并不差。
“你这应该算作人身攻击吧?你违规了,这局算我胜。”张安呵呵笑着说,他将两人的斗嘴当成了一场比赛。
“幼稚。”陈怡板着脸说了两个字,斜瞥着张安,对他表示出不屑一顾。
等张安换好了衣服,两人一块走到楼下,今天陈怡开了一辆红色的超跑,非常酷,配上陈怡今天的装扮,即便是张安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说陈怡确实算得上风采照人。
上了车,和陈怡并排坐在前座后,张安环顾一周,啧啧赞叹道:“这车真他妈的来劲,等哪天我学会了开车,一定也要买一辆开,太有面了。”
“嗯,原来你还不会开车,哈哈,不会吧,你成年了吗?竟然还不会开车,太逗了!”陈怡很没有风度地大笑起来,在她看来,男人不会开车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张安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悻悻地说:“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从小家里就有几辆车让你练手?不会开车很好笑吗?”
陈怡也不答话,直接发动汽车,一路上只是不停地自顾自的偷笑,好像一直都在回想张安不会开车这件事。
很快,他们来到一家餐厅,走进去后,陈怡带着张安来到定好的一张餐桌上,然后要了杯清水,等着自己的表妹。
没多久,就见陈怡朝着门口的方向轻轻地摆了摆手,张安也没兴趣去探究她在和谁打招呼,只是闷闷地坐在那里。
“张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妹苏萌。”一个年轻的女孩走到餐桌前,陈怡站起来,微笑着说道。
出于最基本的社交礼貌,张安也跟着陈怡站起来,脸上堆着有点发僵的笑容,准备和陈怡的表妹打个招呼。
当他站起来抬头看清楚陈怡表妹的相貌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一块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是你?”
“太巧了吧!”第二句话也在同一时间,以相同的语气,两人心有灵犀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