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热闹非凡,大家都众口一词的夸赞着张安,将他捧到和霍金,爱因斯坦,费米,等人相提并论的地步。m
尽管张安知道自己其实离这几个人的地位和成就还差的很远,但是在面对赞扬时,他还是飘飘然地感觉到非常高兴。
喝了一点酒之后,张安的话就多了起来,不停地说自己不光懂理论物理,还精通实验物理,会八国语言,动力学,材料学,计算机,生物学,航空学,这些他都懂。
“什么爱因斯坦,他有我懂得多?霍金?和我比他差远了,费米?我甩他不止十条街。别给我提其他人,我都懂什么?哈哈。你该问,我张安不懂什么?呃!”酒后的张安在一片奉承声中越发地骄傲起来,大放厥词,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旁边的白院长看着酒后有些失德的张安,紧皱着眉头。而一旁的王部长看着唾沫星子乱溅的张安也是微微露出了不悦。
陈怡在张安的大腿上使劲拧了好几次,打眼神更是频繁,但无奈的是,喝的有点微醺的张安,现在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根本不管陈怡的提醒。
自从张安获得新生后,他心中的得意就无处倾述,好不容易在别人的刻意迎合下,有了一个发泄的场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要把心中得意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让别人知道他现在有多么了不起,他的科学知识,足以领先这个社会五十年,任何科学家,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最后他醉眼朦胧地看着王部长和白院长说:“老白,老王,嘿嘿,我知道你们为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为政府做研究吗?都是哥们,你说句话,我给你办了。别的不敢说,说道科学研究,别管你是高能物理还是动力学,你是纯科研,还是让我帮着造武器,一句话,哥们给你办的妥妥的。”
这几句话一说,王部长脸色一变,眼角看了看陈怡和陈永兴,沉声说道:“张先生喝醉了,我们请您的目的绝对是只限于正常的科学研究。今天就这样吧,等一下你们负责将张先生送往他的新居,另外还有什么要求,不牵扯原则问题的话,就不必请示直接办了吧。”
扭脸向着旁边的一名助理吩咐完后,他脸色放松下来,笑了笑说:“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张安先生,陈小姐,你们慢用。”
本来白院长还想带着张安去给他安排的新居看看,谁知,这小子一会就喝醉了,喝醉之后说的话没法听,他六十多了,王部长五十多接近六十岁,两人被张安这个二十多的小青年,拍着肩膀一口一个“老白,老王”地叫着,确实别扭。
“呵呵,我正好也有点事,王部长,咱们一块吧。张安,你少喝点,陈小姐,陈先生,我们先走一步。”白院长自从得知张安获得诺贝尔奖提名后,也不太好意思小张小张地叫张安了,毕竟能得到提名是一种科学成就的极大肯定。
“去吧。”张安嘿嘿地笑着,醉态十足地挥了挥手,对着王部长和白院长很不礼貌地大声说道,连站都没站。
“王部长,白院长,你们走好,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张安喝的有点多,失礼之处,万望莫怪。等他酒醒了,我会让他向你们道歉。”陈怡赶紧站起来,替张安向两人赔礼。
“无妨,像张先生这样不拘小节的性情中人,才称得上是真名士。”王部长很显然不想得罪张安,对陈怡的赔礼一笑了之,反而夸赞张安是名士风范。
王部长和白院长离开后都坐上了自己的专车,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很少有人敢像张安那样没大没小的称呼他们,虽然刚才两人都说不介意,但是心里却对张安有了一些不好的看法,尤其是王部长。
“这个张安喝醉之后,真是不可理喻。”王部长身边的秘书有些不忿地说,主辱而臣死,虽然是句老话,却也折现出官场千古不变的一个道理。身为秘书,他的地位和身份都是依托于王部长,所以心中对张安刚才的表现十分不满。
“醉之以酒而观其态,观其好恶而知其长短。这场酒大有所获,呵呵,不虚此行。”王部长若有所指地说道,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小赵,等下给孙秘书打个电话,问一下总书记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情需要汇报。”王部长半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假寐着说道。
陈怡看着已经睡着的张安,气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酒宴还没散场,这家伙竟然直接睡着了,哈喇子流的满身都是,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两名留下来负责送张安回去的政府人员,另外还有陈永兴和陈怡,他们四个人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张安,感觉各有不同。
“陈小姐,我们是不是把张先生先送回去休息一下,新住所已经收拾好了。”一个政府部门的人员看着一脸怒色的陈怡,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们只是部门当中的小喽啰,这次事先已经交代了他们,主要是负责将张安安顿好。
“呵呵,不用了,我在北京有一套别墅,我想还是让他暂时住在我那里吧,就先不麻烦诸位了。”陈怡缓和了一下心情,平和地说道。
“啊,陈小姐,这,这,王部长和白院长都有交代,让我们送张先生回新住所,那里也安排了人员对他进行照顾。如果张先生不去的话,我们很难交代。”这名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的说道,看得出这件事他不敢私自做主答应。
“呵呵,不必了,我照顾他就可以了。”陈怡虽然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认为这是干涉了张安的自由,但是面对政府人员,她还是强忍着不快,满脸笑容地说道。
“这样吧,陈小姐,您能不能稍等一下,我向领导汇报一声。”这名工作人员和另外一名同伴相互之间做了下眼神的交流,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陈怡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张安回国连住在哪里都需要向别人请示,但她也知道国情不同,一切都要以和为贵,得罪了这些人,对陈氏以后的业务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她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儿,打电话的人回来了,他进来后就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陈小姐,刚才领导批评我了。领导再三强调张先生在国内是完全自由的,去那里休息都可以,谁也不会干涉他的生活。我们只是想尽一下地主之谊,没有别的意思。很抱歉,这件事是我理解方面出现了偏差。”
“呵呵,没关系,这也是对他的一种爱护,我们都能理解。”陈怡笑了笑,心里一阵高兴,从这个态度上看,张安在国内的分量不小。
陈氏在北京还有一些产业,其中西山别墅区就有一套占地七百平的私人别墅。陈怡不想让张安住进zf安排的地方,她这样做有一个私心的考虑,那就是想要牢牢地掌握住张安,这样能让她获得更大的砝码。
在三四个人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将喝的不省人事的张安送到了地方。陈怡将张安身上满是酒味的衣服给他月兑下后,盖好被子,开开空调,就下楼在客厅里和二叔说起了话。
“小怡,张安睡着了?”陈永兴很谨慎地问道,有些话不方便让张安听到。
“恩,睡着了,一时半会儿的醒不了。”陈怡点了点头,她知道二叔肯定有事找她谈,而且是关于张安的。
“哎,这孩子,喝点酒……哎,不说了。对了小怡,这次我已经打听过了,据说大陆对张安是非常重视的,不过,具体重视到什么程度,这要看,下一步张安提出的研究方向。”说到后面,陈永兴压低了声音。
“嗯。”陈怡轻声恩了一句,对陈永兴给的消息一点都不感觉意外,这点她早就考虑到了,研究的方向是纯科研还是用于军事,这两点有很大的不同,地位更是天差地别。
“如果张安下一步的研究方向不是那些人感兴趣的地方,恐怕以他的能力,还不能够达到影响某些高层的地步,这样对我们陈氏来说,也是聊胜于无。”陈永兴皱着眉头,他本来就对张安不是很看好。
“呵呵,二叔,放心吧。张安下一步的研究方向,我已经有所了解。不出意外的话,咱们陈氏还是能够在大陆站稳的。”陈怡很笃定地说,她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在有意的旁敲侧击下,倒是知道些张安的想法。
“你这么有信心,能不能给二叔透一透?”陈永兴有些惊讶,他看着胸有成竹的陈怡,有点高兴,又有点疑惑地问。
“现在还不方便说,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二叔,张安回来的意义可不亚于当初钱先生回国,甚至有可能更大一些。”陈怡有点神秘地笑笑道。
“不可能吧,当初钱老回来,那可是功勋人物,至今这边的科研人员无出右者。”陈永兴大为震动,不敢置信地说。
陈怡笑而不语,对张安,她现在越来越有信心,这是个奇怪的家伙,更是一个天才般的人物,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北京中南海,一处办公室内,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在听完了王部长和白院长的汇报后,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地微笑,轻声说道:“私德有亏,与才华能力无关。”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却有一言而定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