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韭虽然对父母倔强,但对周小山却百依百顺,而且最怕因自己的固执引起周小山生气,不理自己。
月色下,韭韭那一袭白色连衣裙装束越行越远,待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身向周小山挥手时,柔和的月光下,整个人儿显得更加娉娉玉立。
周小山望着韭韭进了家门,他才转身走开。
这野仔又转到香竹的家里,和香竹亲热了一阵,又让鸟鸟再泡了一次蜈蚣毒,深夜零时才离开香竹家。
这野仔回到家中,模索着正找松脂点上,突然,从门口冲进来一个黑影,直向这野仔扑过去。
这野仔听到风声,急忙往旁一闪,不让黑影扑到自己身上,同时伸手抓住对方张扬挥舞的手臂用力一拉,肘子准备撞击对方。
不料,他一抓住对方手臂时,入手是如此的女敕滑、揉软,而且,一股不陌生,但又不太熟悉的女人体香直扑他鼻孔。
他瞬间知道来人是个女,而且对自己无伤害之意,他急忙放开,正想岀声探问是谁。
不曾想,黑影整个身子直向周小山怀里扑来,同时传来一声娇怨:“野仔山,你这一整天跑那儿去了,是不是和哪个骚蹄妇厮混去了?”
“三嫂,如此深夜,你怎么还不睡?”这野仔忙伸手扶正倒向自己怀里来的陈桂枝,“三嫂,你先站一会,我先点上灯。”
黑暗中,陈桂枝抱住周小山,呼吸急促地说:“别点,如果你点上灯,别人看到灯光就一起涌进来了。”
“还有谁要进来?”周小山在黑夜中愣怔地望着陈桂枝,心想:自己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怎么一下子就招人青睐、喜爱了?
“是你爸生病时,向他们借钱的那些人。”陈桂枝的声音有点发抖,但她说的话却是实情。
今天,陈桂枝发现周小山在自己家里不明不白失踪,她将全部原因怪罪到韭韭的头上,可她对野仔山的失踪要探个明白,于是,她又前往这野仔的家里探问个清楚。
当她来到周小山的家里时,正好是周小山弹死蜈蚣之后,前往香竹家。
野仔山不在家,陈桂枝准备回去时,看到村上的几个人也前来找野仔山,几句闲聊之后,陈桂枝才知道这几个人以前借钱给周小山养父治病,现在知道野仔山要前去远方打工,他们恐怕野仔山再也不回来,担心借给周加明的钱打水漂,所以,就来找野仔山当面确定一下。
晚饭前,陈桂枝不死心,又再来周小山家里找,这次不但见不着周小山,却碰上在门口等候的韭韭。
陈桂枝又不得不带着颓丧的心情离开。
陈桂枝虽说是女流之辈,但她的胆气也很大,深夜晚上十点这个光景,大多女人都不敢独自岀门,闯这黑夜道,可陈桂枝不死心,又前来找周小山,还是没见着周小山,到是碰上几个讨债人在门口不远处守候。
三番两次找不到野仔山,她的心很心生气,突然,陈桂枝想起周小山和香竹很亲情,她便前往香竹家找野仔山。
她刚走到香竹家门口时,正好见到周小山闪身进香竹的家门,并看到香竹快速地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