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翌灵儿依旧没有等到消息。
过了几天后晚上十点,翌灵儿接到老王的电话,电话里老王居然哭了起来:“姑娘,我把钱退给你,你再帮我一回,停尸房又出问题了……”
老王叙述的意思是,自从经历了那天的事情后他相信了诈尸之事。他收集了不少有关诈尸的传说,他谨慎的对待每一具尸体。那天是因为家里有事催得慌,他把那得癌症的死者推到停尸房,就匆忙离去。没想到那是一具充满怨气的尸体,他儿子打架时被人捅死,他妻子在一场病中死去。过去几年后他被查出肝癌晚期,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在医院度过痛苦的一个月后死去。
“自从那天那两具尸体尸变后,留下的怨气集结在停尸房里,每次有尸体进去都会出现一些问题。今天死的是一个老板,他是被黑社会勒索不成砍死的。”说到这里,老王打了一个寒战。
“那老板被砍了二十多刀,没有一刀是致命的,二十多刀即使没有致命的一刀,但刀刀深入骨头,身体再好的人就是流血也会死去。送到停尸房后,被集结的怨气激发,也发生了尸变,幸好我逃得快,锁上了停尸房大门,立即给你打电话,求你帮忙,我知道你能镇得住。”
“姑娘帮帮忙吧。”老王电话里急切等着翌灵儿回答。
翌灵儿知道今后还得求助于老王,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我还要求你,钱不用你退,我答应你就是。”
这些天翌灵儿没有闲过,一直让石猛子帮收集元气,但每次都是一跳而过,她回归的时候总是过去了十多个小时,就像才睡醒一样感到精力充沛。
当然这次的事情依旧交给了石猛子。
停尸房到了,老王和年轻的管理员靳喜还有两个保安在门口等着,他们离大门好几米。一到大门口一股阴寒之气直逼人体,里面却很安静。
里面似乎由于她的到来有好一阵的动静,然后回归安静。
老王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因为这段时间他承受太多的心里压力。他上前把锁打开,他并不敢取下来然后退回到人群中。
翌灵儿把门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的日光灯没有一盏是亮着的。
一只手电雪白的光亮照了进去,原来老王自我壮胆站在了翌灵儿身边。
除了翌灵儿以外所有人都惊恐的后退几步,那手电光在颤抖。他们看到门边往里不远处站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没有聚光的眼睛似乎是在看着所有的人,身上是一道道的很长很深的刀伤。
翌灵儿眼里发出异彩走到那行尸跟前,那行尸不断的后退,不断后退,直到背贴到冷藏柜。
老王见此情况去开灯,还不用他开,那人倒地,所有灯已经亮了起来。
老王招呼保安进来帮把尸体抬进冷藏柜。其他人都进来了,翌灵儿却慢慢的关上了门。
所有的人被翌灵儿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门关上呢?
当每个人的注意力回到那尸体身上的时候,面前的景象骤然间变了。
靳喜站在自己家里爷爷就坐在他的面前,靳喜变成了十五岁的自己,爷爷在向他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不,爷爷你已经死了,你不要吓我。”爷爷咳了两声说:“喜,过来,陪爷爷坐坐,以后就没有时间了。”靳喜看着侧面镜子的自己,分明还是个读初三的学生。他声音战抖道:“爷爷,这不是真的,你不要吓孙子。”爷爷眼睛一闭,景象再次变化,这时靳喜的爷爷躺在病床上,手上还输着液体,自己就站在病床前。
家里床边,老王站在地上勾着腰,老婆抱着他的脖子,老王感到那双手好凉啊,老婆有气无力的说:“孩子他爸,我走了,你要把孩子养大,等孩子大了你再娶一个,现在孩子小,我怕后娘对他不好。”
其他每个人都置身于与死了的最心爱的家人在一起。
翌灵儿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东西能进入脑里。
她大脑忽然象被什么击了一下,她快速撕掉身上多穿的一条t恤,她撕下一块布条咬破指头刚要画什么的时候,所有的光都没有了,里面一片漆黑。
停尸房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翌灵儿忽然感到一样东西靠近自己,她退了两步,一只手从上往下抚模她的脸,使她感到一种入心的寒意,她一掌向上击去,好像打中了那东西的头,那东西飘向了不知道什么位置。
此时前面的的一只手插中了她心脏的位置,但根本就插不进去。翌灵儿咬破的指头向前面的人点去,好像是点中了面部,听到一声“啊—”凄厉的叫声,那东西也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
老王的老婆此时双手由抱住脖子变成了掐住脖子,老王惊得魂都快掉了,他使劲要掰开那双手,但怎么也掰不开,那双手好凉啊,老王感到窒息。他向老婆的面部胡乱抓去,他的手直接抓下了一双眼睛,他松开手时那双眼球飘到他眼前看着他,慢慢的眼球向他眼睛而去。
靳喜的爷爷有气无力的说:“喜,我好冷,抱着爷爷。”靳喜迷糊的不由自主的弯下腰抱住爷爷,爷爷的双手也抱住了他,一种彻骨的寒冷快速传遍全身,靳喜一下惊醒过来,他拼命的挣月兑,但一切都晚了,靳喜的爷爷一口咬住了靳喜的脖子。
翌灵儿迅速的在布条上用手指的血画上了一道符,她低喝一声:“燃”,只听“轰”的一声,那布条的火像点燃了布满燃气的空间一样,整个停尸房瞬间燃烧,也在瞬间熄灭。
所有日光灯亮了起来。
老王、靳喜、两个保安都从窒息的幻境中解月兑了出来,他们拼命的呼吸着。
翌灵儿恢复了原来的傻样看着大家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