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异蒙久久的盯着杯子,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他伸出手把杯子抓住,他无法探到里面的东西。他把杯子盖旋开,把食指伸了进去,他依旧没有感觉到什么。他脑里突然闪过师傅说的一句话:在你练到无名经导术第九重之前,有些东西你感受不到并不等于没有东西存在,比如五残的魂。当时师傅只是把它们当作传说说给他听。难道这杯子里是五残之一的魂?
李异蒙站了起来,把一条上面画满符的红缎缠在握住杯子的手上,他把杯盖拧好。他握杯的手很快就红起来,但对应的是原来放花盆的地方也红了起来,一团莫名的红色似雾一般翻滚。李异蒙并不理会那突然出现的红雾。他把一张符帖子了杯子上,他口里不断的念着。
客厅的灯闪了几下息灭了。
李苏叶紧紧抱着韩舒害怕的盯着窗台的那团红色,然后又回过来看李异蒙。只见李异蒙的手红得开始发亮,窗台上的那团红色也红得发光。客厅了像被异空间的红光照亮一样,满屋诡异的红色。
李异蒙的手看上去已经燃烧,杯盖上面的符瞬间燃尽,韩舒和李苏叶看到杯子里燃烧了起来。那团红色此刻变得血红,中间隐现一点黑色,李异蒙紧盯那团红色,他左手拿出了一块上面画有符的金黄色牌子,把那块牌子置于在他的正手心中。
韩舒、李苏叶看着魔幻般的场景,两人呆若木鸡。
李异蒙诵念咒语,左手金光一闪,只见一道金光直射向那团红光的中间,只见那团红色被金光射中,那团血红色不断有金光溢出,只见李异蒙的左手依然对着那团红色,但李异蒙已是满头大汗。
韩舒担心的看着李异蒙,他感觉到李异蒙的法力使到了极致。
窗台上的那团红色突然变大,然后在猛的收缩,只见一个黑点从红色中间射了出来,只听“噗”的一声,李异蒙左手金光再闪,“啪”的一声那块金色的牌子掉在了地上,那团红色似乎也撑不住了,金光一闪,那团红色消散殆尽。
客厅的灯光恢复了正常,只见地上那块金黄色的牌子中间有一个洞。李异蒙的左手依然伸向窗台处,手心有一点黑色,他的右手已经恢复了正常,但红色缎带成了无数碎片掉在地上。杯子里不再燃烧,恢复了透明装。
李异蒙如同雕塑一般一手握着杯子,一手伸向窗台处一动不动。
韩舒、李苏叶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
“李大哥,你怎么了?”
“李大哥,你说话呀。”
韩舒伸手去摇李异蒙,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李异蒙就被猛的弹了回去。韩舒讶异李异蒙身上有一股雄浑的气息,他同时看到李异蒙脸面曲扭了几下,他明白了此时不能碰李异蒙。
李异蒙身上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只听“噗”的一声,一个黑点从他左手心射出,那黑点竟把玻璃射穿了一个小洞。李异蒙身上的白光消失,他一下瘫软下来,韩舒眼疾手快把李异蒙扶做在沙发上,李异蒙手上的杯子掉在茶几上滚落到地上。
※※※※※※
江薇玲家住的续城别墅区,住的自然是一套别墅,翌灵儿伸手就敲门门,等了一会儿。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胖女孩和一个漂亮的男孩匆匆的赶来。
女孩警惕的看着翌灵儿,“你是谁?”
翌灵儿猜这两人大概是李苏叶口中的蒋萱依、黄显授,他们与韩舒、李苏叶同级不同校,要不然她也会认识。自从翌灵儿到过倒黑林后,就不再出现在教室里,而是隔几个星期找班主任一次,领教一些她不明白的古文古字。
翌灵儿大方的说:“我叫翌灵儿,两位是蒋萱依、黄显授吧?”
蒋萱依、黄显授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还没等翌灵儿回答,大门打开了,只见三个高个粗壮男人警惕的盯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江薇玲的同学。”
“我们是接到她的电话后赶来的。”
“请进!”
翌灵儿一脚跨进屋里,心中一滞,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三人跨进门第一感觉,哇!这客厅真大!客厅有一百平米左右,奢华流畅简洁的装饰,有一种欧美风情与中式风情搭调在一起的布置扑入眼帘,墙上的画有油画、水笔画,油画是太阳红色为基调温暖的山头古堡日出画,还有穿着暴露的西方美女画;水笔画则是以蓝调为主,是江南水乡的风景画,及结着玫瑰般的香艳美女画。客厅中央是一个大红木方桌,足够几十人开会和就餐,灯饰没有繁复的东西点缀,而是线条流畅简洁,看上去很顺眼。光是墙上的几幅画就应该价值不菲。
蒋萱依、黄显授虽然与江薇玲关系很好,但也仅知道她住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原来亿万富翁的家如此的与众不同。
翌灵儿白天虽然来过,但也仅在别墅区围墙的大门处。
江薇玲的父母在客厅里看着他们进来,看着他们的惊讶也仅仅是微微一笑,翌灵儿看着江薇铃的继母,她显得那么的年轻漂亮,就连穿上睡衣也掩饰不住她火辣的身材;她眼睛水灵,顾盼游离,有一种天生的媚气,嘴角好像永远都是微微上翘的,给人一种微醉的笑意。再看江薇玲的父亲,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头已经秃顶得很厉害,脸圆圆的永远给人一种乐观善良、邻家大叔的感觉。
“龙四,带几位同学到薇玲的房间。”
那三个大汉中走出一个,答道:“是!”
三人被带着走过一条过道,经过左右两个屋门,两扇门紧关着,也不知道里面是否住人?右边的第二扇门开着,只见有一个约四十岁的女人守在床前。
“二小姐,您的同学到了。”说完龙四不等江薇玲的回答便径自离开。
江薇玲躺在床上看着三人,向他们微微的点头示意。三人进到屋里,看到江薇玲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人显得有气无力,使人感到有些可怜。
“我有事要和你说,是否请阿姨回避一下。”翌灵儿眼睛看着江薇玲。
江薇玲向那女人说:“周姨,我们有些事,你先回避一下。”
“好的。”那女人离开了房间。
蒋萱依忍不住“哇!”了一声,“江薇玲,你一个人住的屋子都这么大。”
江薇玲弱声道:“住得大与住得好与幸福无关。我妈妈在我读初三的时候对我爸爸所做所为感到绝望和无奈,在极度抑郁中死去。我好想妈妈。”
翌灵儿感到江薇玲在这个家中的孤独。可能在她生母在世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现在的妻子有染。
这时大家才知道,江薇玲家不像传说那样。
“薇玲,白天你到了什么地方,能告诉我吗?”
“我白天的上午感到无聊,并且烦热得慌,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到城南去。我离开家的时候告诉了周姨,我要到城南区玩。
“我离开家后并不知道坐车,而是一路向南,一直走到山脚,我唯一知道的是我走了两个半小时,那条田间大路奇怪的通向一个山洞,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这个山洞有一种亲切感,我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洞里面真像个天堂啊!里面明亮得就像外面的白天,但看不到光源。宽阔的洞里只有一条小路,里面四处花团锦簇,各种花卉争奇斗艳,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洞顶上有一条大约一米宽的蓝带,让人感觉那条蓝带妖媚般的湛蓝,那条蓝带就像天空一样。
“洞里花香四溢,能够闻到不同的香味,有些香味不是人间所能有的,比、比那天在李苏叶家那盆花还要好闻,我活到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香味,我采摘了各种带有香味的花打扮自己,我觉得我是人间最美的人。我忘了时间,忘了一切,我完全沉浸在一种仿佛天赐的幸福中。
“我走着跳着,在洞里的一个缓坡最高处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她发着红光像是一个仙女。我并没有什么恐惧感,我渐渐的走近她,她那一袭红衣就像古代的喜服,鞋子也是红色的布鞋。她的头发长及腰部,如同血长的头发,红艳得妖美,她五官极为精致,肌肤如凝脂般白女敕,但白里透红,她的美丽足以令天下的女人嫉妒。
“那女人轻启如血涂过般的嘴唇,音若天仙:‘你的天魂终于回来了。’她眼如狐妖般才有的魅力,她看得我感到心跳,她的双手轻叠在月复部上,声音如莺燕动人:‘你享受到了你一生的美丽,也感受到了一种没有感受到的幸福,也到了该你付出的时候了。’
‘我该付出什么?’
‘你的天魂。’
‘天魂?什么天魂?’
‘小姑娘,你难道不知道人有三魂吗?’
“我摇摇头,眼里充满好奇的看着她,她微微一笑,‘那我告诉你吧,人的三魂是天魂、地魂、命魂,丢掉天地两魂人还可以活,丢掉命魂人就会死掉。’
‘你要我天魂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的,转过身看看你的身后。’
“我转过身去,我进来的洞口已经消失不在,眼前是一只红色燃烧的石雕鸟,鸟的身上有一口方石缸石,整个石雕高大约一米。
“我想回头问那女人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动弹,这个时候我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我开始感到害怕,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毫无用处,身体没有一处听我的,我能看到的就只是眼前的东西。
“那只鸟突然真正的燃烧了起来,我看到一样透明状的东西从我体内渐渐的扯了出来,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我几乎失去了存在感,没有上下、前后、左右的感觉,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填充了进来,使我有千年孤独的感觉,心里有一种沉沉的下坠感,一种莫名的悲伤和仇恨泛起,我慢慢的陷入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看到那透明状的东西离开我进入那口石缸里,那燃烧的火焰在我的天魂进入的一刹那变得血红,那种燃烧就像是血在燃烧。
“我忽然眼前一黑,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发现在自己家客厅里,并且已经是深夜。我躺在地上依旧感受不到方向感,我也起不来,我感到一会冷一会热,但我的意识始终是清晰,我爸爸发现我已经回到家,并躺在地上,不管他怎么样问我,我都没有回答他,我知道我说出来肯定会招致一顿臭骂,他这么可能相信会有这样离奇的超过常人常识的事情发生。我想起了蒋萱依,我让周姨给她拨打了一个电话,我想看到你们,大概我回到家里两个多小时你们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