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久久的回味着与路柳纤的种种,以及他的儿子,他面目表情复杂,时而喜时而悲,时而恐时而怒,时而嗔时而笑,他自己弄了面目一个大杂烩,最后他轻轻的叹口气,面目不再起伏。
忽然他翻身下床,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背包,小心的放在床上,他打开背包把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
韩舒把那颗血丝水晶球拿出来不断的把玩,里面一根根的血丝使这个水晶球立体感极强,那一丝丝或直或弯的血丝随着他的转动如同在球体里流动。忽然他象被刀子扎了一样把血丝水晶球丢在床上,他左手捂着右手,满脸的惊异之色,刚才他感到如同被电击一般,心悸难受。
“这怎么回事?难道我成了鬼,怕起这辟邪之物。”
他定下心来慢慢的把左手拿开,只见他的右手苍白异常,就像死人的手。
“我,我不会真的成鬼了吧?”他赶紧用左手放在左胸,他明显感到心脏有力的跳动,他感应了一下呼吸,自己呼吸正常,他感到有些放心了。他看到自己的右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我明白了,原来冥元珠进入体内以后我带有阴邪的之气,所以这东西才抗拒我,一定是这样的。”
“舒儿,你在和谁说话,我怎么不见有人进来。”只听到妈妈的脚步声走向自己的卧室。
韩舒把毛巾被一下抖开把床上的东西罩住,胡乱拿了一本书坐在床上用身子挡住那些东西,装模作样的看起书来。
门被推开,韩舒妈妈走了进来。
韩舒忙说道:“妈,没有人,是我自言自语。”
韩舒妈妈四处看看没有见到人,说:“舒儿,你从来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今天怎么自言自语起来了。”
“妈,是我看书看高兴了,所以自言自语。”
韩舒妈妈瞪圆眼睛,“你看物理书居然能看高兴?撒谎也不能这样撒呀。”
韩舒看穿帮了,他把书一丢,“妈,我马上就要到清华大学去读书了,我自己想练习一下说话,能考进那里的都是一些学校的精英,说不好话会被人耻笑的。”
韩舒妈妈听他这么一说也挺合理的,就没有穷追,“舒儿还有几天你就到北京去了,妈妈有些舍不得你。”
韩舒心里想,世界都快没了,还读什么书?
“妈,我会努力的,不会给你丢脸。”
韩舒妈妈露出幸福的笑,“我儿这样的高等级人才放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
韩舒想到自己与翌灵儿他们一起的时候自己的狼狈相,他脸一红,“妈,你别乱夸自己的儿子了,你走吧,我还有事需要思考。”
“哟,变成哲学家啦,开始思考世界的未来,人生的意义,国家的意识形态,宇宙的本源,宗教与信仰,唯物的与唯心的交汇点……”
妈妈的调侃使韩舒脸更红,他打断道:“妈,你就别胡诌了,我哪来那么伟大?”
韩舒妈妈笑着退了出去,临关上门时候说:“妈妈读大学的时候,哲学系那些老夫子就是思考的这些问题。”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进哲学系的。”
当韩舒妈妈关上门,韩舒松了一口气,看一下自己的右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一下掀开毛巾被,他不敢再碰那些水晶球,他把其中的一块玉的残片拿起来看,上面有字有符,那些字都是写篆体字,他根本看不懂。他又把那个被穿了一个小孔的古铜壶拿起来看,上面全是一些符,他意味索然的放下,“这些东西那么难懂,翌灵儿他们是怎么学会的?”
“舒儿,吃饭了。”
“好,马上。”
韩舒应完赶快把东西装进包里,水晶球他是用毛巾被放进背包里的,然后他小心的放回衣柜里。
在吃饭的时候,韩舒老想着玉石上的字,找谁去问问,找翌灵儿,她已经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到城里;找李异蒙、苏若镭?他们已经出差在省府。对,找班主任,翌灵儿的篆体字就是在班主任那里学来的,他加快了吃饭。
他把三块玉片装进一个小背包里就急着出门。
他的父母也不再管他。只是他的母亲担心道:“舒儿,不要走那条鬼巷。”
“妈,你放心,那条鬼巷已经被人做法处理完毕,没有鬼了。”
“那也不准走。”
“放心,我不走就是了。”
他出门了,那条小巷依然是到学校的捷的路径,他亲眼目睹那条小巷被李异蒙用无名四象阵灭掉了所有鬼魂。
他不想打的,也没有公交线经过家门口到学校的,他还是走去学校,那样更快捷,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达学校。
由于晚饭吃的晚,他出门的时候天色已黑,他到了学校,如他所猜班主任已经回到了学校。
“莫老师,我找你有点事,有一样东西上面的字我不认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莫夏玫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学生,什么字他有不认识的?
韩舒上前一步,几乎与莫夏玫贴身,莫夏玫心里一荡,多帅气的男人,一个多月不见,这男人的眼睛竟多出几分透亮和魅惑,看她一眼就好像勾住了她的魂,如果是自己的多好。
韩舒对着莫夏玫的耳朵道:“莫老师,我有三片玉,上面都是一些篆体字和符,我不认识,你帮翻译一下好吗?到你的寝室去,外面让别人看到不好。”
“啊,哦,好的。”她一下从臆想中醒来,她领着韩舒从办公室走向自己的宿舍,路上莫夏玫路都走不直了。
韩舒,十八岁,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成年人了。莫夏玫已经三十出头还没有男朋友,几次找到的对象因为对方要么文化素养不够,要么长相寒碜,对于本校的教师她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都没有成,她怀春的心里几近疯狂,面对各方的压力,她真想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得了,但是她心里不服,为什么高素质的女人一定不能找一个各方面都比较适合的男人?而眼前的这个虽然没有可能,但他那青春帅气的面容,睿智难超、勾人心魄的眼神,高大的身材,都深深吸引这个曾经经常见面的教师。她也奇怪为什么以前没有那样的感觉,如今他毕业了,她却被自己的学生所吸引。她当然不知道韩舒冥元珠入体后,他身体各方面都在发生变化,尤其是眼神,自然的具有一种魅惑。
路上一些老师和学生奇怪的看着他们,莫夏玫更觉得有些不自在,几十米的路好像走了几百米,到了寝室她打开门,不再顾忌师生们的目光,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在灯光下,莫夏玫抓住韩舒的双臂,“韩舒,让老师好好看看你,你就要进入知名的学府,以后可能就会忘记我这老师了。”
韩舒本想挣月兑的,但在莫夏玫深切**的目光下,他的心不知道怎么快速跳动了起来。
韩舒望着带着一副眼镜有几分秀气莫夏玫说:“莫老师,我怎么可能忘记你?你对我学习上的关照,在全班冷漠我的时候是你给我鼓励给我继续学习下去的力量。记得我床上被泼屎尿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教室哭得好无助,是你抱着我轻轻的抚模我的头安慰我,是你好几次稳定了我的心情,你教会我如何面对逆境,因为有你我才没有消沉下去,我用他们无法超越的稳定的学习成绩最终赢得了他们的尊重,高三整个学年我是在享受他人的尊重甚至崇拜中度过,我非常的享受这个过程,为此我谢谢你,莫老师!”
莫夏玫眼里有些潮湿,她紧紧的抱住韩舒,她的心跳急剧的加速。这个学生她倾注了心血,这个学生的聪明与与毅力让她的安慰和鼓励事半功倍,她为有他而骄傲,他是全市的唯一在高中期间从未掉下过第一名的学生,也是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上考生们眼热的清华,现在他即将要离开她,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感到失去他就像失去手中的宝物,而她的感情在内心的某个角落开始溃塌,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竟然呓语道:“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你一走就不再回来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不让你走。”
韩舒被莫夏玫紧紧抱得有些喘不过起来,他又有点忍不住月兑开她的怀抱,他也知道莫夏玫这些年的孤独寂寞,也许正因为孤海无波,才有了今天的惊涛骇浪。他非常欣赏她讲课时的优雅,非常喜欢她对事物不落俗套的见解。
最终他还是轻轻推了一下莫夏玫,吃力的说:“莫老师,我透不过起来了。”
莫夏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轻轻的松开韩舒,脸色有些潮红的说:“对不起,以后我不再教你了,也就是说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你以后不准叫我老师,叫我姐姐就好了。”
韩舒心里一愣,这话语有些类似路柳纤说过的话,他头脑里不断闪现路柳纤、李苏叶、翌灵儿,他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为难,如果接受莫夏玫,那么路柳纤、李苏叶往什么地方放?何况他心里还装着个翌灵儿,哪样做是不是有些滥情?
“莫老师,你永远是我的老师,无论我到哪来你都是我的老师。”
莫夏玫没有着急没有恼怒,她轻柔的说:“不,我不要再是你的老师,我愿意是一个爱护你的姐姐,我知道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我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