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无期摇着竹扇轻描淡写,“普通人,出来逛逛。”
百夫长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逛逛?哼!没瞧见这儿正检查的吗?哪里人氏?做什么的?快报上来!”
“桫椤国人,平民布衣。”郁无期磁中有柔的声音极为好听。
“桫椤国???”,百夫长貌似是没听说过,转头斜身问身边的小兵,“桫椤国是哪国?”
小兵立正如实回话,“报告百夫长,小的也没听过。”
百夫长有些生气,“竟然敢骗本夫长,来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慢,你凭什么抓我?”郁无期的竹扇合起挡住上来要抓他的小兵的手。
百夫长阴险的笑着说:“凭什么?呵呵,就凭我怀疑你是敌国奸细。”
郁无期身后的玉沁轻挥衣袖,然后就从空中掉下摊鸡屎正落在百夫长脸上。百夫长伸手抹下一看顿时气的抬头破口大骂,“是谁,谁在戏弄本夫长?”周围无人应声百夫长只好对着小兵抓到的几名百姓凶恶的挨个儿问:“你,是不是你?”百姓们都吓的连连摇头。
玉沁口中念念有词,百夫长脚下又出现了个香蕉皮,当下滑个狗啃泥。围观的人不敢笑出声全都憋着。百夫长迅速爬起来,感觉失了面子猴急的向人群狂甩手中的鞭子,郁无期眼见他快要打到人及时飞身出手抓住。
百夫长蛮横的说:“放手,敢跟我作对,你是活腻了!”
郁无期严肃的话语中含着警告,“你不该打人。”
“我高兴打就打,他们不过是些贱民,死不足惜。”百夫长越加无赖。
“那要看你打不打的过。”郁无期松手间轻轻一推。
百夫长向后跌坐在地捂着腰哀嚎,“哎哟,我的腰啊,你你你,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郁无期的脸上没了平日的温和,周身散发出王者之气,“无故扰民,滥用职权,当诛!”
长长的威喝声随着马车的移动传来。“皇上驾到!闲杂人等回避…”
士兵们向路两边用力推搡着人群,百夫长顾不得腰疼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被抓的百姓也慑于帝威跪了满地,只有郁无期和玉沁仍然站着。敞篷马车上的慕离歌不出意外的看到郁无期,下了马车走到他面前,如见到老友般客气,“郁公子,别来无恙。”
郁无期也很意外不久前见过的红衣少年竟然当了皇帝,“没想到是你!”
“更没想到咱们换了位置。怎么,他冒犯公子了?”慕离歌言语是透着得意。
百夫长本以为郁无期会倒大霉,却没想到他居然和皇上是旧识,脑门儿上冷汗嗖嗖直冒。慕离歌转而看向百夫长,“怎么回事?”
百夫长头次得见天颜有点紧张的直打哆嗦,寿喜公公甩了下拂尘尖着嗓子提点道:“皇上问你话呐?”
“我,我,我…”百夫长舌头结巴的绕不过来弯儿。
寿喜公公飞了百夫长个白眼儿,“我什么呀?”
慕离歌看着已吓破胆的百夫长,幽幽的说:“还是让郁公子解释吧。”
郁无期笑笑,淡然道:“小事一桩,算了,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郁公子如此大度,看在他的面子上朕就饶你一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去兵营为奴。”慕离歌发话。
百夫长头如捣蒜,“谢皇上不杀之恩!谢郁公子大人有大量!”
“郁公子可愿来宫中坐客?”慕离歌发出鸿门宴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