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了,花谢了。
闭上眼,敞开心。
你又在我耳边轻唤我的名字;
又在模我的头温柔地笑;
发间仍然流连着你的气息;
掌心仍然残留着你的温暖。
我不敢睁开眼,
害怕总是残酷于想象的现实。
与其面对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更想逃避已经注定的事实。
你和我的那些承诺,
你和我的那些话语,
你和我的那些艰辛,
你和我的那些努力,
你和我的那些甜蜜与苦涩,
你和我的那些笑容和泪水……
我们的甜,我们的蜜,我们的笑,
我一样都没有忘记;
我们的苦,我们的涩,我们的泪,
我也一样铭刻在心。
因为我相信雨过之后一定是彩虹不是吗?
我坚信。
可是现在呢?
随着雨丝到来的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我离你而去,
我们相距千里。
我认了,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就算一切从头再来,
我也依旧会选择下凡。
这是我的选择,
哪怕明白一切皆会成为泡沫,
哪怕知道会失去从前一切的一切。
但我宁愿失去,宁愿失忆。
我承认,我是一个胆小而自私的女子。
我害怕会永远在失去你的阴影下活着,
我自私地把你推向现实,
哪怕知道你会心痛。
而我,却不用受回忆的折磨。
失忆,有时也是一件好事。
烁,再见。
再,见……
嫣儿
第一章:搭救
清晨。微风的指尖掠过树林,悠悠的小曲“沙沙”地从碧绿的树林中徐徐飘出。舞动的翠叶如碧波一般,在小曲的伴奏下起伏着。
浅碧微亮的天空中,一轮残月还未落下,淡粉的太阳裹着一层朦胧的轻纱出现在天际。一道金光出现在天地交界线上,照亮了紧挨交界线上的一小块天空,使那一小块天空中泛起了一抹看上去很虚幻的淡水蓝。
水蓝的天空下面,是一个村庄。村庄不大,只有两百余口,但每栋房子都很漂亮——一律是白色的,洁白的屋顶在朝晖的照映下略显圣洁。
就这样一个看似安详与和平的村庄内,此刻却遭受着鲜血的冲刷。
地面上,无辜的村民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能量的皮肤紧皱着,令人看得一阵反胃。毫无生机的双瞳睁得大大的,诉说着强烈的不甘。那些尸体的胸口,都有一个血洞,血洞中长了一朵奇怪的花。那种花是黑色的,只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却令看见它的人不禁不栗而颤。因为,那朵花,在笑。
是的,那朵花在笑,那五朵黑色花瓣的中心,有一张脸。那张脸没有眼睛、鼻子和耳朵,只有一张嘴,裂开往上翘着。
狰狞的笑脸旁,是鲜红的血液。原本雪白的大理石,都被那猩红的液体冲刷了一遍,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恐惧与浓厚的死亡气息里。
“你们别过来……你们这帮畜生,一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一个少女倒退着,她的脏脸上带着少许干涸的黑褐色的血迹,浅绿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眼睛透露着倔强与气愤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一群黑衣人。
“别慌,小姑娘。”那群黑衣人的领头道。他右手握刀,眼睛贪婪地看着少女,犹如饿狼看着猎物一般,舌头舌忝舌忝上唇,有些惋惜:“成为‘它’的一部分,是你的荣幸。只是,可惜了你这张绝色的脸蛋。”
“不!你们不会得逞的!”少女踩到了一具尸体的脚,不由得摔倒在地。
“不要在挣扎了。要怨,你就怨命运吧,谁让悬云之血在你的体内呢?放心,你的胸口,一定会开出比别人都要灿烂百倍的花朵的。”黑衣人举起明晃晃的长刀,朝少女的胸口刺去。
“不!”少女绝望地闭上眼睛,歇斯底里地叫到。
“当!”一声脆响,长刀瞬间裂成几段,从黑衣人的手中月兑落。
“谁?”黑衣人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望向四周“别躲躲藏藏的,有种的就给我出来!”
“好啊。”一道带着几分嘲弄和笑意的女声传来,紧接着,身影闪现,一名约十七八岁的少女出现在大家眼前。出现的少女长发及腰,褐红的眼睛水灵灵的,倘若细看,便会发现她的嘴唇微微带有几丝金色。
黑衣领头人一愣,看清楚对方是个女性后,随即大笑:“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也是个姑娘啊。看来我们可以超额完成任务了。瞧她那粉嘟嘟的脸蛋!兄弟们,给我……”
黑衣领头人的声音嘎然停止,大笑凝固在了脸上。时间仿佛停止了,除了那名出现少女脸上的微笑。
血光闪现,所有的黑衣人的喉咙上都出现了一条“红线”。领头黑衣人的脸色甚至还没来得及变,就和他的同伴们一起眼中带着不可思议地倒了下去。
出现的少女看着倒地的黑衣人,嘴角还是带着看似无害的微笑,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随后,她的双唇微微分开,对着黑衣领头人的尸体说:“在你的刀断裂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命中注定你看不到明天的朝阳。”
说完,她又转身,拉了挣扎要站起来的短发少女一把。
“谢谢。”短发少女道。
“不用谢了,你叫什么名字?没受伤吧?”长发少女温柔一笑,道。
“没有。”短发少女轻轻摇了摇头,“我叫廖沽茜。我们先进屋吧,外面危险。”
说着,廖沽茜拉着长发少女的手匆匆进了一间白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