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是会当差了,连朕要hong幸谁你都要管了?”
梁九功听这话低下头求饶道:“奴才不敢!奴才多嘴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倒也不怕,他自幼侍候皇上,皇上真生气假生气,这中间的尺度他还是拿捏得很好的。
玄烨也还真没气,笑着看了他一眼说:“是太后为难你了吧?这样,明日晚膳去皇后那吧。”
梁九功陪着乖巧的笑脸说:“奴才哪会为难啊!主子乐和了奴才就乐和了!”
其实他是真为难啊,皇后不得hong倒也没什么,可这皇上也太冷落她了,连初一十五都不去皇后宫中,太后倒也不是让他多hong爱皇后,可表面功夫起码做足了,别被朝野非议。
玄烨这么轻易答应梁九功当然不是只怕他为难,他其实不讨厌皇后,只是心里与她永远隔着什么,尤其是她入住坤宁宫之后。
当年为了政局大体安定,皇祖母选了四大辅臣索尼的孙女为后,遏制鳘拜的势力。他当时都只是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感情?
可赫舍里是个温柔的女子,他们的感情日渐加深,也最情投意合。
直到今日,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可是他却也越来越钦佩皇祖母的眼光,也很感激皇祖母替他选到了赫舍里,只可惜佳人已逝。
赫舍里走后,他还是第一次像今晚这样跟一个女人说话这么舒心,想到刚才那个冒失的女人,他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
第二日皇后听说皇上要来,早早的就开始准备晚膳了,并亲自下了小厨房看着。
皇上吃东西不太讲究其他的,但要养生,荤素适宜。
她特意准备了海鲜菇,洗净,在热水里汆烫熟后捞起;热油锅煸香蒜片,西红柿切小块下锅翻炒出汁,倒入海鲜菇一起炒匀,调味放好了再撒上切碎的葱花。
又备上一条黄颡鱼,在重庆那边叫黄腊丁,在江苏这边叫昂公鱼,肉多刺少,性味甘平。能益脾胃,利尿消肿。《医林集要》治水气浮肿,即以黄颡鱼配绿豆、大蒜,用水煮烂,去鱼食豆,并取汁调商陆末服。攻补兼施,对脾虚而肿满甚者尤其适宜。
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好了一桌子的菜肴,皇后便又梳洗打扮,然后端坐在正位之上等着皇上来。
等到太阳落了山,外面终于传来了一层层的禀报声,皇后紧张的站起来可又强稳住自己不让自己失态走到门口跪下迎接皇上。
“起来吧。”玄烨将她扶起,打量着今日她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底纹绣着织金莲藕的暗花,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美则美矣只是颜色太沉。
一对翠玉银杏叶耳环沉稳大气,金镶玉鸾凤步摇簪象征着她身份的尊贵,庄重典雅只是略显老成。
“什么时候开始抄经了?”玄烨注意到了桌子上一本《六祖坛经》,皇后侍候着他净了手只是笑着不说话。
“我记得以前送过你一支粉翡翠镯子,怎么不戴了?”
皇后笑笑说:“臣妾怕弄坏了。”她边说边从矮柜内拿出一只黑檀木箱,上着几重锁,她拿着钥匙将锁打开,珍重地取出一个包了几层的玉镯子,小心翼翼地捧至玄烨面前。
玄烨竟不知怎么接了,这东西他本是看到她的手想起来随意问问,想不到在她那是那么精贵,不由得让玄烨对这个女人心生歉意,他马上补偿道:“朕那里有宋太^祖年的惠昕本的《六祖坛经》,改日让人送来。”
她无法置信地盯着她,那是最早最早的宋刻本,朝廷、坊间都只听说而未曾见过,他竟舍得给她?
看着她怔然凝望着自己,玄烨有点不自在,扭过头去闪躲开。
皇后也发觉自己失态了,尴尬的为他夹菜,玄烨一吃便知道是皇后亲自做的,称赞说:“真是不错,我许久没喝上这么鲜美的鱼烫了。”
他站起身来想给皇后添一碗,皇后马上跟着站起来推辞,说什么不敢劳烦皇上,他便也不好再强做只得坐下自吃自的。
“对了,你这还有月饼没有?”玄烨想起昨夜在这吃到了那块月饼竟有点没吃够,还有就是那人,他倒真有几分好奇。
皇后奇怪,面露难色:“臣妾不知皇上想吃,竟没准备,臣妾这就让他们去做。”
“先算了。”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奇怪,笑了一声这事便过去了。
到了夜里,上了灯,玄烨书,皇后便一旁站着陪同,也不说话。
皇后沏上一杯金盏菊双手递上,“入秋容易上火,夜里喝茶伤身,皇上请饮菊^花吧。”
玄烨向来不喜欢喝菊,可是难得来一次也不好坏了她面子便饮下了,又了会儿书觉得沉闷无趣,提早睡下。
皇后其实很年轻,也才二十四岁,可是他每每在她身边总感到一股暮霭之气,玄烨望着她那张圆润的脸,镶着一对怯生生的剔透黑眸,樱^桃似的小嘴万分诱^人,若是只看容貌他还是喜欢的。
他感觉自己的下^月复一阵紧绷。他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有正常男人的欲^望。
而皇后看到他满含欲^望的深幽眸子瞧着她,却害怕了,身体颤抖起来。这是她成为皇后后第一次侍寝,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会不会哪里失了礼?
此时她哪还有什么跟夫君的情趣可言,只剩下恐惧的压力。
玄烨微微一笑,心想着这几年确实也是太少hong幸她了,决定要用笑容化解她的紧张与焦虑。
皇后怯怯地抬起眼眸望向他,那含羞带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格外诱^人,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勾不起他的欲^望。
她只是直直的躺在那里,手握紧了被子咬着嘴唇,怕自己发出不雅的声音,或者哪里看上去不端庄,紧紧闭上双眼,在心底默念着时间。
她不是讨厌与玄烨欢好,只是她怕一时忘情坏了礼数。若是传出去她身为中宫该如何见人。
她也不是不知道规矩是规矩,未必全然要守着,夫妻之间情趣要紧,可是她还是做不到。